“不需要。”教官冷笑,不打算接話茬,“難道那群蠢貨還能不認真嗎?”
羽川和可惜地歎氣:“大家都不喜歡啊……貝爾摩德是,琴酒也是,就連之前一起執行任務的那幾個人都沒興趣。”
“……”教官難以置信道,“你還向琴酒推薦了?”
羽川和無辜道:“對啊,我覺得他可好了,不光催我回去休息,還提醒我盡快鍛煉身體呢!”
——等等,你說的誰啊!?
卡爾瓦多斯震驚地看她,又看向教官,質疑之意都溢出來了。
紅寶石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還是說見錯人了?
教官:“……”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他也想不明白紅寶石口中的琴酒為什麼那麼熱心腸啊!但對方都能給大廚推薦黑暗料理新思路了,說不定腦袋真有問題……
可紅寶石身體弱到連青少年都不如,要是腦子還不好,就算是貝爾摩德負責也會很容易死掉的吧?
“咳,你确實要堅持鍛煉。”收回思緒,教官客觀地道,“卡爾瓦多斯,你要是願意可以傳授給紅寶石一點經驗,我還有事,先走了。”
卡爾瓦多斯瞪着他的背影,将目光移回紅寶石身上。
穿得像個年輕大學生、隻在外邊套了件黑風衣的年輕人朝他露出無害的笑容,赤眸澄澈,外表柔弱到與訓練基地的氣氛格格不入。
“……”
貝爾摩德沒有拒絕負責她,不會是因為紅寶石看上去又乖又長得不賴,足夠賞心悅目吧?
卡爾瓦多滿心的抗拒和排斥忽然松動了一下——說不定可以借此與貝爾摩德多多接觸。
“看在貝爾摩德的份上,”他挑剔露骨地道,“紅寶石,你一看就不擅長體術,射擊學的怎麼樣?”
系統:【他好像真的想給你傳授經驗诶,宿主。】
羽川和:【這就是愛~】
現實裡紅寶石理直氣壯地道,“十槍裡有一槍能擊中靶子呢!”
卡爾瓦多斯:“?”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家夥一點都不羞愧地說出了什麼話……擊中?一槍?隻能擊中一槍?
“十槍裡有九槍擊不中靶子。”見他迷惑,羽川和善解人意地換了個更直觀一點的說法。
但卡爾瓦多斯一點都沒感覺到被體貼,他氣得直按眉心,算是明白教官為什麼甩下話就跟被狗追一樣跑了。
這什麼垃圾射擊水平!代号成員的水平完全被拉低了!連保證不脫靶都做不到嗎?!
“我知道了。”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卡爾瓦多斯轉移話題,不打算自找麻煩,“你最近有沒有任務安排?”
系統震驚:【放棄的好果斷!愛的力量竟然隻有這樣?】
【輔導學習是世界上最難的工作之一。】羽川和深沉地道,【而且他的愛又不是朝着我來的。】
“沒有,貝爾摩德要我照顧好自己。”紅寶石真誠地道,“卡爾瓦多斯,你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看在貝爾摩德的份上,我很樂意。”
同樣的話讓卡爾瓦多斯噎了一下,随即眼含欣賞:被貝爾摩德的魅力俘獲的人又多了一個!
“目前沒有。”他說,主動掏出手機,“如果有我會記得喊你,号碼是什麼?”
在得知紅寶石的通訊錄裡隻有四個人後,卡爾瓦多斯扭捏了一下,一本正經地提出要求:“把我放到貝爾摩德下邊吧。”
羽川和意味深長地應下來:“哦——”
“記得好好鍛煉,别讓貝爾摩德操心。”卡爾瓦多斯無視了,拿着手機要走前順口叮囑道。
“了解!”羽川和揮手送别。
【這人還怪有趣的。】她說,【感覺在暗爽和貝爾摩德一樣“關心”我呢。】
系統關注的是另外一件事:【宿主,你打算怎麼鍛煉?要我幫忙設計最佳方案嗎?】
羽川和摸摸頭發,把八角帽壓實了,苦惱道:【不能依賴感官屏蔽功能……但就算是碰擦都疼極了的狀況真的好麻煩,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好起來啊。】
這具身體雖說經曆過詳情不明的人體實驗,但羽川和醒來至今,清楚地了解了其自愈能力上的優越性。
明明在培養槽裡泡了好幾年,出來後不但能正常站立行走,還有餘力承擔訓練的壓力……時間短,狀況不明顯,每一天她都比昨天加了一點健康度,就連五感也敏銳起來,表面上看着還是虛弱,實際上生命力旺盛的嘞。
系統也很發愁:【但要是好的太快,宿主你搞不好會被綁到手術台上。】
它是随機技能系統,數據庫的東西太大,某些功能被縮減了,沒辦法觸及現實,除去依托于宿主的觀察範圍,也隻能粗略檢測宿主的身體狀況并僞造數據。
【是啊。】羽川和歎氣,【那就拜托你幫忙設計方案了,系統。超越時代的智能親自設計,這可是相當新奇的人生經曆啊!】
【就交給我吧,宿主!】系統信誓旦旦地道,【我會根據你的身體狀況安排最合适的鍛煉計劃的!】
雖然沒能推薦出染發劑(一次都沒成功還怪難過的),但通許錄裡的代号成員喜加一,勉強滿意。
在訓練區裡老實練習了一會射擊後,羽川和揉着從酸痛變為悶痛的手腕和肩膀沮喪地離開了基地,打算在回去的路上根據系統的安排買些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