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眼睜睜看着卡慕對宿主的印象從【有着漂亮眼睛的小羊羔】到了【*的智障】,以及一點點的小懷疑【是故意的麼】。
相比之下,貝爾摩德雖然也被噎到無語,但印象很固定:【好看的小蠢貨】。
“我還有事,先走了。”卡慕說,虛僞地笑着,轉身就走遠了。
貝爾摩德覺得好笑,卡慕這個家夥性格惡劣喜歡看熱鬧,沒想到會在簡簡單單幾句話裡就說自己要走。
“他是卡慕。”她給紅寶石介紹,“是财務部的負責人,不用和他走得太近。”
“知道了。”羽川和點頭,眨眨眼,“接下來我們要去做什麼?”
“去檢測你的能力。”貝爾摩德說,向出口方向走去,“丹麥的條件不允許對你詳細檢測,這邊更方便,也好安排發展方向。”
“也就是說,讓我變得厲害嗎?”
紅寶石語氣興奮,像看見玩具的孩子。
她點點頭,想起對方的檢測報告和實驗記錄。
實驗并沒有給她帶來身體素質的增長,不如說長年的實驗和沉睡之後依然能自由行動就夠讓人吃驚了。
除去她本身的自愈力,實驗帶來的隻有副作用:記憶喪失、痛覺敏感和部分鎮靜止痛類藥物免疫。
可能還有腦子壞掉了。
這麼想着,貝爾摩德倒是有點期待起紅寶石接下來的表現。
從這一點來看,她與卡慕沒有不同。
組織的本質就是黑暗,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張好臉和稱得上悲慘的經曆而對實驗體心生同情呢?
羽川和:呵。
*
雖然羽川和很想立刻和自己的各種酒同事打交道,但她還是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的——戰鬥力也就0.5隻鵝,還可能因為一點碰擦就當場撲街。
不學點保命技術,别說是迫害紅黑雙方,自己都可能成為紅黑雙方眼中的廢酒。
所以身體檢查完後,被貝爾摩德丢到東京某個基地裡訓練時,羽川和非常熱情地迎接了教官,并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與同樣進行訓練的新人們、還有基地裡的後勤人員進行了友善交流。
半個月後,教官看着來接人的貝爾摩德熱淚盈眶。
“你這是什麼表情?”貝爾摩德微微皺眉,硬漢兇煞的臉上出現“你終于來了”“你可算來了”的意思,稍微有點辣眼睛。
就連邊上也有視線在關注這裡。
“是歡迎你的表情。”很快變回原本的撲克臉,教官冷硬的語氣之下是藏不住的期待,“是來接紅寶石的吧?她在屋裡等你。”
他就差說一句“帶上你的人趕緊走”,貝爾摩德狐疑地看他,又看了看其他人藏起來的地方,向他指的方向走過去。
她推開門。
香甜的氣息湧入鼻腔,就像整個人都浸泡在了甜滋滋的蜂蜜裡,其中又帶着水果的清香。
一群人圍着房間中央的長桌,長桌上是一個豪華大蛋糕,他們中間是紅寶石。
“啊,貝爾摩德,”正盯着切蛋糕的羽川和看見推開門的女人,高興地揮手,“因為我提前畢業了,所以大家想為我慶祝一下呢,要吃蛋糕嗎?”
貝爾摩德:“……”
她感到困惑。
訓練基地裡什麼時候有給畢業成員慶祝的傳統了?
後勤人員們沒有代号,但都是經過審核的,在訓練基地裡迎來送走一波又一波的新人,隻有各個項目的教官和他們關系長久。
而現在,在慶祝畢業?
“不了。”她拒絕道,“看來你和大家相處得很好啊。”
“對啊。”有個後勤人員開心地說,“紅寶石很擅長料理呢!我感覺學到了很多!”
“我也是!沒想到還能有那樣的做法!”另一個後勤也開口,“紅寶石真的太厲害了!”
羽川和挺直腰闆,笑而不語。
而貝爾摩德看見有的人露出不敢苟同的表情。她聽見後面有人發出痛苦的吸氣聲,好像下一秒就能斷氣。
“什麼樣的料理?”她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不過是很簡單的配方罷了。”羽川和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橘子炒肉、西瓜炖豆腐、青椒團子、菠蘿炒餅、油炸橙子……大家都很喜歡!就連教官和同學們每次都吃得很幹淨。”
“而且大廚也很有創新思維,有的連我都想不出來呢!不愧是廚子們的領頭人!”看向其中一個後勤人員,她佩服地道。
“哪裡,多虧了紅寶石你的提議。”老頭摸摸後腦勺,笑得慈祥,“我在這裡幹了十幾年,都沒有想過新菜樣,教官們也抱怨過好幾次呢,現在肯定能滿足他們了!”
貝爾摩德:“……”
“分了蛋糕就走吧。”她說。
有人面露慶幸與喜悅,身後傳來盡量壓低的歡呼。
畫風變了,變得清奇起來了!
她還以為對方在訓練基地會嚴肅起來……結果怎麼反過來讓基地畫風變了!這才半個月!
……
在紅寶石離開後,基地的後勤人員和其他基地進行交流學習,于是,無論是新人還是老人,都發現基地裡的飯菜充滿了……奇思妙想。
而他們在廚子們的和善笑容下,不得不吃下去。
其他基地的教官:……我們之中出了個叛徒!
被指責的基地教官:……
紅寶石!你造孽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