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後,約瑟夫似乎明白了他是犟不過他進入了“媽媽”模式的編隊長的,逐漸放棄了消極抵抗。
莫妮卡有些靈活的小腦筋。剛通過選拔的時候,她拉着艾達去找安東尼請假,對他說如果她們早上參加了體能訓練,傍晚就沒力氣去打魁地奇。
安東尼問她:“這是你們隊長波特說嗎?”
“呃……嗯,對,沒錯兒。”
“你在瞎說。我在黑湖邊見過六年級的隊伍,波特自己都沒有請假。”安東尼冷酷無情地說,他打開記錄本并寫道:“态度消極、試圖撒謊逃避訓練,莫妮卡·迪佩特”。
莫妮卡隻能不情願地留下。有的早晨,領頭的威廉·韋爾伯速度太快,她們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晚上就會很快變得反應遲鈍,力不從心——身體比腦袋慢半拍,費勁地扭轉掃帚還是被遊走球擊中。
“怎麼辦呢!體能——體能!”波特隊長揪着他亂蓬蓬的頭發,憂愁地對莫妮卡說:“你要是體能更好一點兒,就将是我們無敵的殺手锏。隻要你克服了這個短闆……”
看着一向快樂的波特隊長抓耳撓腮、愁容滿面的樣子,這可真令人揪心!
“加油啊,莫妮!”弗羅比舍拍着她的肩膀,“瞧瞧,詹姆為了你,都要把他的鳥窩揪秃了!”
守門員吹了聲口哨,嘻嘻哈哈地對她們說:“嘿,姑娘們,想讓詹姆再快樂起來嗎?你們得要更加‘持久’一些!”
“嘿,别對女孩子們亂說!”波特隊長說。而克萊斯韋立刻從福利的手裡抽出球棒去怼守門員的頭,然後他們打鬧了起來。
不過,随着時間的流逝,艾達漸漸地發現了體能訓練的好處。雖然長跑和飛行的疊加使人筋疲力竭,但是夜裡睡上一大覺,第二天早晨的時候,跑步就仿佛比前一天更輕松。而在每一個早晨配速不那麼狂野的日子裡,她們總是能發揮得比往常更好,沖刺更加迅速,反應更加靈敏,遊走球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更加的笨拙。在一個普通的訓練日,艾達再次遭遇了一顆迎面撞來的遊走球。她不再下意識想着掉頭躲避或者抽出魔杖,而是立刻将掃帚柄向斜下方下壓一個傾角,全速沖刺——當她以一個相當驚險的距離與遊走球擦肩而過,艾達切實地感受到她在逐漸變得更靈活、更強壯,飛行技巧日漸進步。
莫妮卡顯然也一樣。她也漸漸配合起來,不再想着拉上艾達一起溜号。
“斯圖爾特教授畢竟是曾經的傲羅教官。他是有點兒真東西的。”她評價道,“或許訓練傲羅的方法對訓練魁地奇隊員也很有效!”
要說還有什麼擔憂,那就是晚上睡覺時,有時艾達會感到骨頭酸痛。
她把這個煩惱告訴了阿諾德。
阿諾德不需要訓練魁地奇,但是他的家庭補習開始了,内容是一些更有威力的咒語,還有一些戰鬥技巧。
“真的嗎,你也有嗎?最近我也總是這樣!”阿諾德說,他蜷在有求必應室的沙發上,一邊這樣說,一邊苦惱地在小腿上揉揉按按,但看上去不得其法,“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的膝蓋和小腿骨總是在痛。這感覺不像是外傷——那是在骨頭裡面,你明白嗎?可是伊芙說我絕對沒有骨折,況且我已經喝過了治療藥水。這多奇怪,是不是?”
他說着說着,擔憂起來:“我本以為是晚上決鬥練習的時候磕倒了腿。可如果你也一樣——這聽上去就有點兒蹊跷了。或許我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爸爸或者伯斯德夫人……”
他嚴肅的樣子引得艾達笑起來了。
“不,這才不是什麼蹊跷的事兒呢。”艾達悶悶地笑着,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我想你早該問問他們的。”
阿諾德對着她眨了眨眼睛。
“看來你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啦。”
“我寫信告訴了爸爸,他說這叫做生長痛——這說明我們很快就會長高了。”
艾達早有準備。她神秘地笑了笑,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棕色的藥瓶子,瓶身貼着橘色的貼紙,上面寫着:哈力寶橙,乳劑糖漿,富含鈣鹽、維生素C、A、D。
“今早小腳剛送來——這一瓶是你的。”
她拔下杯蓋,旋開藥瓶,把糖漿倒在杯蓋裡遞給他。
“什麼味道?”
“……橙子味兒的。”
于是艾達給自己也倒了了一杯,和他的碰了碰。
“Cheers!”她說,“但願它今晚能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