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似乎讀不懂她面上震驚的神情,又顧自道:“醜話說在前頭,我可告訴你,不管你是哪兒的修士都配不上我們少爺。”
顔西渾不在意笑笑,不管在哪個位面都有普通而自信的男人,她目光投向男修,以眼神告誡他差不多得了,還不管管腦子不靈光的手下。
果然失去的才是最好的,以前她還嫌棄女尊世界裡葛逸和美人的組合,結果與眼前的一對相較,葛逸他們簡直就是大善人,胖胖的美人,不知道比這個小老弟讨喜多少,至少人家還救了她。
男修似乎看夠了戲,啟口,嗓音極具磁性:“不得無禮,烈陽門乃修真一派首屈一指的大宗門,曆代弟子都是斬妖除魔的能人,道友便是烈陽門中人罷。”
顔西:說得對,但是别想她誇聰明,這個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到,她總不能是半夜三更溜街溜到這裡來的吧。
下一秒顔西大開眼界,還真有大腦不如腳指頭的人,小老弟瞪圓了雙眼,驚訝不已。
“什麼!她是烈陽門的人?可是烈陽門不是被魔皇之子占領了嗎?”
顔西對小老弟的智商深深絕望,難道她不能逃出來嗎?
她懶得再解釋了,适才結痂的傷口又流血了,再久待下去血腥味變濃引來魔族妖獸就糟了。
她清清嗓子道:“沒錯,在下正是烈陽門清離長老,宗門遭遇滅頂之災,死傷慘重,在下為複仇雪恨,振興門派要離開此地去合一宗請求援助,還請兩位道友幫協一二。”
男修微微一怔,桃花眼中極快地流轉過莫名的光采,稍頃颔首:“這是自然,皆為道門中人對此劫難怎能束手旁觀。”
顔西呵呵,也不知道是誰剛才躲的飛快。
雖然狐狸男一口應承了,還掏出了幾瓶丹藥給她,但顔西始終心存疑惑,這貨是這麼好說話的好人嗎?
事有蹊跷。
懷疑歸懷疑,丹藥是無辜的,顔西接過後服用,不一會兒渾身就暖洋洋的,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結痂甚至淡紋,真正意義上的靈丹妙藥。
連她一直隐隐作疼的丹田處都被滋養了起來,不過那處是霜闌親自下地手,想要恢複如初不太可能。
她剛沿着靈木邊坐下沒多久,小老弟見她吸收完丹藥,立刻來找茬:“喂,醜女人,休息夠了就快點啟程,别想偷懶。”
顔西想,如果是在漫畫裡,她的額頭上就應該出現憤怒十字符号了,不會說話建議把嘴巴縫起來。
她不耐煩地指了指天上還在盤旋的鳥:“等它走了先。”
小老弟狐疑,男修此時緩緩開口解釋:“凫鳥常年栖息在魔氣重的穹山頂,因繁衍不易,數量極少,退化視覺,這種鳥對血液的嗅覺格外靈敏。”
顔西歎氣,她giao,穹山頂距離這裡十萬八千裡,凫又是珍稀物種,這樣都能好巧不巧給她遇上,這個負運勢沒救了。
她眼骨碌一轉,狐狸男懂得倒是挺多的,話說講了這麼多,他都還沒報姓名,盡管顔西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為了報剛才一摔之仇,她決定吓他一回,故作高深道:“這位道友,我知道你是誰了。”
男修果真訝然,挑眉饒有興味:“哦?”
她笃定道:“你是慕容雲歸,淩雲國的太子,是也不是?”
這麼拗口且古早的名字念出來還有一點點羞恥,如果把歸換成海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男子聞言眉梢一動,驚訝了但是沒完全驚訝,唇翹起一個莞爾的弧度:“沒想到你認識慕容雲……認識我啊!”
顔西:沒勁,死狐狸應該再驚訝一點,怎麼着也應該“目露忌憚,後退數步,死死的盯着她”之類的。
倒是小老弟完美演繹顔西意料中的表現:“你怎麼知道少爺的名字的?!”
她哼笑,用問題回答問題:“你說呢。”
末了她還嘚瑟道: “你用少爺稱呼慕容太子是為了掩人耳目吧,不過姑奶奶我聰慧過人,怕了吧。”
小老弟用看異類的眼神審視她:“你在說什麼,慕容雲歸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