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風雨初歇,地上的積水還未褪去,晨光下,折射出零零碎碎的金光。一腳踏上去濺起的水漬不經意間髒了鞋面。
江朔和蘇旭連帶着湊熱鬧的周馳弋一起去衙門,美其名曰,撐場子。
“诶,你們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綁架朝廷欽差這種事兒,動動腦子也知道不但吃力不讨好,随随便便都得惹一身騷,周馳弋着實不解。“綁的是誰來着?”
“李密、殷仲堪。”
“哦哦,就是被派去給你做監軍的那個?”
“皇上不是命他們随軍嗎?”
“在路上哀嚎連天,就扔給别人了。”蘇旭嗤笑,“誰知道還能被綁。”
“等等。”周馳弋突然嚴肅起來,“所以山匪本來想劫的是調令?那兩個拖油瓶子是後來才跟着送調令的人。”若是劫調令那便是沖着江朔來的。
“不,”江朔搖頭,“調令還在,錦衣衛的人帶回來了。”
“不是劫調令,難道為了綁人?可綁他們幹什麼?”
這就是三人想不明白的地方,在平陽地界發什麼欽差遇匪的事情,平陽三司難逃其責任,這首當其沖的便是布政使和按察使,可恰巧,去年平陽按察使因病卸職,這平陽按察使一職有布政使劉新慈兼任着。
“不過百餘人的山匪,平時小打小鬧官府不予追求也就罷了,綁架朝廷命官,還是正二品的大官,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大軍就駐紮在東海。”蘇旭心中雖也有疑惑,可這并不是壞事。
“說的對,管他什麼土匪山寨,率兵踏平了他!”周馳弋笑的放浪,“我瞧那兩個也不是什麼好人,一肚子壞水,折在這兒也挺好。”
“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