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風錦石消失與湖中之後,江湖衆人遍尋他不得,都聚到清瀾山前逼着清禾交出風錦石。
清亦寒毫不客氣的用扇骨招待道:“風錦石不在清瀾山,若再進犯,别怪我不留情面!”
“寒兒不得無禮。”清禾在牧君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他抱拳道:“諸位,風錦石确實不在山中....”
有人打斷他的話道:“還護着那孽徒呢?别忘了風錦石砍你的那兩刀!”
“風錦石是我的徒弟,對我是百依百順,孝順無比,老夫至今都相信風兒是有苦衷的。”清禾大聲為徒弟作保。
“清山主教徒不嚴,清瀾山要是敢包庇風錦石,我等定讨伐與清瀾山!讓你們在江湖再無立錐之地!”此人說的振振有詞。
清瀾山的弟子們紛紛拔刀,堅決守在師門之前。
關鍵時刻,清禾卻讓步了。
“好!我放你們進山,但有言在先,不得擾我派弟子清淨。”
清亦寒連忙道:“爹,這要是傳揚出去江湖上怎麼看清瀾山,真當咱們好欺負啊。”
“清瀾山行的端正,風兒不在山中,他們找不到自然就會離開。”
“可...”清亦寒看着面前這夥人,竟覺得可怖,都是些門派之主但他們此刻的面相可以用兇神惡煞來形容。
山中自然沒有風錦石的蹤迹,但這夥人進山後便趕不走了。他們也說出此行來的唯一目的。
“清老山主,天罡劍丢失一事你可知曉?”
“不知曉,也不清楚。”清亦寒替父親回答道。
“可這江湖上都傳言天罡劍是被風錦石偷走的,兒子想收回老爹的佩劍,情有可原啊。”
主座上的清禾冷冷地擡眸道:“閣下有話就請直說。”
“咱們啊,交情多少年了,錦石也是看着長起來的。他小時候還在我家住過些時日,他什麼秉性我們了解。”
清亦寒忍不住插嘴道:“既然了解風錦石秉性,為何要聯合讨伐?”
“大侄女,讓我們讨伐風錦石是老張,他是武林盟主,我們總得給他些面子。你說,我們要是下死手,你師弟能從湖裡逃了?”
清亦寒沒忍住白對方一眼,那日要不是有高手暗中幫忙,就柳府那往死圍的架勢,風錦石哪有機會逃走。
清禾撚着胡子道:“老夫明白諸位的意思,隻要交出天罡劍你們便會放風錦石一命,對吧?”
“清老山主明事理啊!”他們見清禾松了口,谄媚的讨笑着。
清禾起身道:“别說老夫手裡沒有,就算有也不會給爾等!你們這幫地痞無賴,别以為跟了張蛟洗白身份就是掌門。無賴永遠就是無賴,真真上不得台面的東西。”說到激動之處,氣得清禾忍不住咳嗽起來。
清亦寒扶上父親滿眼擔憂。她明顯感覺經此事後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差。
“清老頭你别不識好歹!實話告訴你吧,今兒老子來了就沒打算走。不交出天罡劍,這事沒完!我們就在等,等着風錦石回家來!”這夥人大有“逼宮”之意。
清禾垂着頭沉默許久,他起身默默拿過供台處的寶刀并吩咐女兒道:“寒兒,出去,記得把門關上。”
“是。”清亦寒不問緣由,徑直走出大殿。
沉重的木門緩緩關閉,衆人隻當清禾這個老家夥是在裝神弄鬼,頗為不屑的道:“對,把門關上,别讓大侄女見血做噩夢。”
……
到底是誰要做噩夢?
……
清亦寒随意搖搖扇子,依着門欣賞着落日的餘晖,直到堂内打鬥聲音減弱她才将門拉開。
紅色的落霞與堂内的一切交相輝映,既美既詭,隻可惜味道不太好聞。
“寒兒,你親自将這些腌臜貨丢到姓張的面前。告訴他,當年我敢收風錦石為徒,這一世便護定了她。”
“是,父親。”清亦寒行禮道。心裡卻想的是,若是出事的是自己,不知道父親會不會如此袒護。
伴随着劇烈的咳嗽聲清禾吐了口血,手中的刀應聲落地。
“爹!”清亦寒這才發現方才打鬥使得傷口再次撐開。而這幾處刀傷,便是風錦石砍得那幾處。
而清禾對此沒有半分埋怨,他語重心長的說道:“風兒定是被陷害的。那孩子脾氣倔,性子桀骜,在事情未明朗前絕不會再回山門。你這個做姐姐的要多幫襯啊。我……我老了,就這麼一個念想,就是希望你倆都好好的。”
清亦寒緊緊握住父親的手道:“爹放心,女兒定會将一切查明白,還我清瀾山派清明。”
其實在事情發生之後,清亦寒就曾利用手下的信息網查過,可惜一無所獲。但她心裡有數,此事與張蛟那個奸人脫不了幹系。
風錦石成了邪門歪道便沒有繼承天罡劍的權利,一時間江湖上各大門派對此劍是勢在必得,隻是這天罡劍就如同人間蒸發般不見蹤迹,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到同樣無影無蹤的風錦石身上。
黃泉道更是懶得藏了,幹脆表明自己手持殄邪刀,欲圖純王寶藏的就拿天罡劍、青玉圭來做投名狀。
平靜的江湖再次被攪成一池渾水,本就内憂外患的朝廷對此更加頭疼。
長公主玉元睿揉着太陽穴,瞥了眼堂弟遞來的茶水沒好氣的道:“我讓你趁着演武大會的機會和江湖人打成一片,好安插些咱們的人手進去。這下倒好了,徹底打成一片了。”
她點着面前的折子道:“知不知道各州各府每日上報多少起門派械鬥?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