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由得讓施念回憶這三年怎麼度過的,進入内院以來,都是每天自己看書搗鼓或者接任務,你們都是有人教的嗎?是隻有我沒有嗎?
情況越來越不對,他們還在孤神島上,并沒有脫離危險,還不是說這些時候。
就算要解決問題也得先等到回師門以後找師父問個清楚,在這裡說穿了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還會丢人丢到隔壁靈修那邊去。
渡天弦明白這個道理,但不言,因為他覺得難受,替施念感到難受和不理解。這種時候還得陶源出來說話才是。
“我們去看看其他地方吧,屏障還沒布置,我們要商量一下。蕊兒你都過來了,昭娟老師和李垚呢?”陶源及時轉移話題。
“李師兄和昭娟老師在一起,說是要采一味很珍貴的藥。”商蕊兒說。
明明可以順着這個話題過去,可施念這時候不依不饒起來,他抓住陶源的肩,一定要探究到底。
“師兄你告訴我,你們平時在内院究竟是怎麼修煉的?”他要問清楚,他不相信整個臨仙門就自己沒有被教過,隻有自己像一個白癡一樣每天自己研究。
陶源看他已經臨近憤怒,隻好說:“施念,我們回去再說好嗎?”
“對,現在我們還沒有完全安全。”姚觀海知曉自己那句話闖禍了,想着該如何補救。
有時候答案不必說出來才讓人知道,施念看着他們,無人敢和他對視。
可商蕊兒卻說:“自我進入内院以來,都是師父先教我,然後我自己學習,兩至三日後再來考我。這個期間師父會去教她别的弟子,當然,靈修是這樣,我不清楚你們武修。”
“商蕊兒!”陶源被商蕊兒的話激怒了。
她明明知道現在施念的狀态差到極點,她還出言試圖激怒施念。
而陶源的反應讓施念知道商蕊兒說的都是真的,他是内院裡面唯一一個沒有師父教的人。
“姚觀海,你的龍吟是誰教的。”施念說完他就開始躲,然而施念不給他這個機會,“你老實說,不然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施念抓住姚觀海的肩膀開始用力,他并沒有傷害姚觀海的意思,隻是下意識地動作。
多番思量之下,姚觀海不敢賭施念是否會真的做出什麼來,慢慢說出三個字,“是掌門。”
得到這個答案施念仿佛心死,沒有再說一句話。
原來是這個意思,原來結緣值1是這個意思,他早就該想到的,但還是沒有想到會是如此效果。
無法結緣真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一個想法,想不通,他想不通。系統設定就這麼可怕嗎?
也是接觸這麼多年的人,竟然可以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其他人都是這樣嗎?渡天弦對自己也是這樣嗎?所以他不喜歡自己。
陶源他們不敢說話,怕說到施念的痛處,對于他們來說這同樣想不通,師父連不是自己的弟子都教了,為什麼會不教施念呢?
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是施念說:“孤神島上的問題還沒有解決,走吧,去看看三師兄他們。”
怕自己再繼續想下去會陷入一種怪圈,施念先跳出來不去多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孤神島有多不安全,隻有當順利離開後才有資格說什麼結緣值的事情。
渡天弦跟在施念的身後,也不說什麼,就跟着他,他不會讓施念再離開自己的視線。
其他人也跟在施念後面,心裡各有想法,先是來到祭台處,查看是否有留下什麼。
域天雷的效果很好,祭台幾乎沒能留下任何痕迹,海産們在胡亂跑,水母已經快被自己的同類吃完了。它們畢竟是沒有靈智的動物,蠶食同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周圍房屋的頂也被掀開,施念注意到奇怪的神像已經消失,這是一個信号,危機來臨的信号。
“很好,我去找李垚和昭娟老師,然後一起回去吧。”陶源見祭台消失,最大的威脅已經沒有,該離開了。
“等等,你們有沒有注意到神像不見了?”施念看着天空那一縷撒下的陽光說,“可能還沒結束,有什麼東西跑出來了。”
跑出來?陶源懂他的意思,說:“無論是什麼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不如先留下一個屏障。”
“屏障嗎?如果神像裡面的東西出來了,一個屏障有什麼用,會死更多人的。”施念并不覺得這有用。
“我們會再來的,無論是什麼下次再對付?”渡天弦對施念說。
“下次?”施念不同意,劇情裡面可沒說還有第二次啊。
“那你有什麼想法嗎?”渡天弦問。
這問到施念了,很快他就想到什麼,說:“陣法,之前我們在空中不是看到島就是一個巨大的陣法嗎?陣法說不定和神像有什麼關系,找到陣眼毀掉它。”
“啊?怎麼找?”陶源問。
好在渡天弦算得上博學多識,說:“隻要能看到整個島的全貌,我或許可以判斷出哪裡是陣眼。”
看到孤神島的全貌那就需要飛到高空之中,足夠的高度是僅憑法力飛不上去的,那怕是上次也隻窺得一點,未知全貌。
現在這種情況沒辦法去找外力,隻能一部分一部分的看,然後拼湊出一個全貌。
“就是需要多花一點時間,因為我一次性飛到最高并不能堅持很久。”渡天弦說。
“不用,我可以帶你看到全貌,一次性解決。”施念說,如果是之前的他是做不到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他有銀翼。
銀翼的飛行對自己消耗極少,可以支撐很久,隻要渡天弦能夠堅持高空中的低溫和缺氧就能一次性解決問題。
“好,但是你們倆的消耗都太大了,現在我們先回木屋,等你們恢複了再說。”陶源了解他們,他們會勉強自己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如果阻攔不了,那幹脆做好完全準備。
一行人回到木屋,昭娟和李垚都在,見到略顯狼狽的幾個小家夥,昭娟先是笑,然後對施念說:“你的手怎麼樣?”
施念下意識的把手往身後藏,這個動作引起了昭娟的注意:“手,給我看!”
這是命令的語氣,她今天非看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