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施念不明白。
渡天弦低下頭,顫抖地問:“你之前說的,心悅我,是真的嗎?”
說出這話之後渡天弦失去所有面對的勇氣。
隻要施念露出一點還喜歡的意思,渡天弦就會去嘗試突破那個限制,去挑戰那個壓制着自己的力量。
在這之前他顧慮很多,他以仇恨之名騙過所有人,唯有自己,他騙不了。
施念卻多想了,以為他要拿這件事來戲弄或者開自己玩笑,施念還是很在乎自己那點尊嚴的。
“你就當,我從來沒有說過。”施念的答案讓渡天弦心裡的石頭反向落地。
渡天弦得了答案,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自己哪還有什麼立場去争取呢?
不過這也不錯,可以讓渡天弦專心去複仇,而不是思考一些有的沒的。等以後,施念有了自己的家庭時,送一份祝福就行。
“嗯。”渡天弦迅速從剛才的情緒中出來,他不想讓施念發現什麼。
“我去看看師兄他們,你的傷很重,一定要好好休息。這邊有我們在,我會幫你把黑岩拿回來的,你不要出手。”渡天弦說。
他還記得,好像隻有他還記得自己的槍被搶走,施念多少是有些高興的,至少渡天弦不是完全不在乎自己。
“我又不是傻的,不會勉強自己。”施念确實很累,在負傷以後需要大量的法力精力去恢複傷口,這也是他沒有進到溶洞而是在外等待的原因。
“起進去洞裡看看,有什麼事情你喊一聲就行。”渡天弦說。
“那麼啰嗦,你當我三歲嗎?”施念說,主線劇情你加緊一點我就能早就回去休息,在孤神島哪能睡得着啊。
“好,我很快就回來。”渡天弦說。
他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走到關夜身邊,她守在溶洞外面等了一夜,溶洞裡面的情況她并不清楚。
渡天弦的出現讓關夜稍微清醒一下,說:“你來了?筱蝶他們還沒有消息。”
“關夜老師,我去找師姐他們,幫我照顧一下施念,他現在狀況不太好,一定不要讓他動手。”渡天弦小心交代。
他還不知道施念為什麼會受傷,但施念沒有提及應當是被他殺了,這件事要等施念想說的時候才能問,不然問不出結果。
“他怎麼了?”關夜看着遠處的施念,他坐在樹下思維放空。“受傷了?”
“嗯,拜托老師了。”渡天弦點頭。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我會看好施念的。”關夜讓他放心。
在進去之前渡天弦再看向施念,不能再擔擱時間,施念的傷一定要快點回到師門才行。
溶洞裡面都是水窪,是追逐一個海妖怪時發現的,他鑽入其中就消失不見。然而洞口狹窄隻有不到一個手掌的大小,那時候隻有嚴筱蝶能放蝴蝶進去查探。
接着就是嚴筱蝶他們守着洞口,一邊挖掘擴大,另一邊渡天弦就等着施念回來。
“大大小小有一萬多個水窪,就這麼一會兒就來了四五支海怪。”嚴筱蝶在抱怨,這地方實在是不妙,一隻海産都抓不出,碰到水就消失。
在她說話間,水坑裡又冒出一隻海龜,它看一眼迅速縮了回去。
小海龜威脅不大,而且真要對這些靈智未開的小家夥做點什麼又實在不忍心。
一回頭看到渡天弦也來了,“五師弟,六師弟回來了?”陶源問。
“嗯,他受傷了,我們得盡快回去才是,現在島上不知道還有沒有别的人類,恐怕不能一視同仁地毀掉村子。”渡天弦清楚海妖有威脅,卻不願意不分黑白一律鏟除掉。
“你有什麼好主意?”陶源知道渡天弦這是有打算了。
“就留下這個島給那些海妖生活,但是得設置一個屏障,讓人和妖之間不互通,并且要毀掉那個祭祀的血台。”渡天弦知道祭台是用于血祭的,如果什麼都不做,不處理祭台他們設置了屏障也沒有什麼用。
“屏障,你是說七人的那種?就算加上姚觀海我們也才六個人。”嚴筱蝶對陣法不熟悉,但也知道施法的難度很高。
“還有關夜老師和昭娟老師在,不會有問題的。如果這裡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先去毀祭台,再施法。”
渡天弦的法子也算是雙全,本來他還打算留在這裡找到能讓海産變妖的源頭,現在他隻想找個地方讓施念先好好養傷,孤神島的事情等自己有能力了再來一趟。
“那好,我們先出去吧,不打擾這些小妖怪了。”陶源不忍心傷害這些小家夥。
當然,那種窮兇極惡的家夥還是得收拾,所以正如渡天弦所說的,祭台必須毀掉。
在外面等待的兩人對此還不知曉,施念腦子放空數着填上飛過的各種鳥類,以及思考陣法怎麼毀。
沒有确切的方法隻能帶着渡天弦一個方法接着一個方法地試。
“你怎麼受傷的?”關夜走過來問,手包得如此嚴實,一看就知道傷在哪裡。
施念沒回答,這怎麼好解釋?在他們眼中蘇瑞圖也就是彥申隻是一個實力不強的家夥,告訴他們這家夥是無惡不作的大反派?
隻會覺得施念瘋了吧。如果說自己一開始沒打過會不會很丢臉?想到當時的情況,施念決定編一個借口。
在施念思考的同時,關夜換上笑臉,和藹地說:“沒事,臨仙門裡還有昭娟在,你這點傷很快就能好。”
“不過,你的性格确實得改改,不要再那麼目中無人,這次吃虧以後就要長記性,自己單打獨鬥是不行的。”關夜開始說教。
當時那種情況下,換成誰都很難處理,更别說帶一個人。蘇瑞圖那麼惡毒的人一定會把另外一個人當成人質,那時候施念隻怕就不是傷一隻手的問題。
所以對關夜的說教,施念是真的很難聽進去,“關夜老師,如果你真的沒有事好做的話,可以去幫幫天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