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家都達成共識,都去二樓拿最貴的食物,姚觀海笑着搖頭,他也清楚施念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過人家的好意還是不要拒絕,現在是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施念還找到了食堂裡面負責做飯的幾位大叔大嬸,他們都是山下的村民,來這邊能賺不少錢。施念先是表達了歉意,因為他的一時沖動可能會造成食堂裡面的菜品不夠,對此他會做出補償,也是對大家辛苦一場的一點心意。
曾幾何時施念也想這麼裝一把,奈何經濟和場合都不配合,現在舒服多了,來和施念打招呼的人語氣态度都和早上完全不一樣。
這頓飯施念吃得很好,有錢就是在哪裡都好使,一下子看施念順眼的人都多了好多。
看不順眼的也多,比如此刻正在吃雪燒黑魚的三師兄李垚,師門裡所有人都可以按師兄師弟師姐師妹随意稱呼,但是加上數字就不一樣。
意味着你是掌門的弟子,掌門目前隻有四個弟子,加上沒有對外公布的渡天弦是五個。李垚就是排老三的那個,掌門的弟子以後也是撐起臨仙門的,地位自然不一般。
平日吃飯基本都在二樓,二樓的菜都是自費,也就是有穩定收入的内院弟子才消費得起。
可是今天擠到二樓來的人太多,甚至各個都能拿一份雪燒黑魚,這魚一月也隻能撈到一百來條,怕是今日就會全部吃完。
所以李垚更為生氣,出言也沒有那麼客氣,“小小年紀,邀買人心倒是有一套。”
陶源不理解,這有啥不好,他們跑一趟賺得也不多,有人請客還不高興?所以他反問李垚:“你這份他不也買單了嗎?”
李垚把筷子一摔,憤聲道:“我不需要他請!”
這筷子一摔作為大師姐的冉勝宇就皺眉:“好好吃飯。”哪有在飯桌上摔筷子的規矩,别人還吃不吃了?
李垚還是懼怕冉勝宇的,老老實實拿起筷子不再吭聲。
冉勝宇旁的四師姐嚴筱蝶卻表示,“我看啊,這個小家夥不一般,以後臨仙門可能有得忙了。”
陶源沒看懂他們都是什麼意思,一心隻有免費的不吃在幹嘛呢?
施念特意給渡天弦留了一份,他來得晚估計不留是沒法吃這黑魚和桂花羹,臨仙門的菜色意外的好吃,施念總結了一個菜單遞給食堂阿姨,希望他們可以按照這個來。
食堂裡面幹這麼多年活的幾人喜笑顔開,還從沒想到能這麼賺外快。
吃完悲傷的情節來臨,實操課,下午的實操課要難一些,上來就跑操,還在施念的身體素質很好,就是跑完渾身是汗讓人非常不舒服。
跑完操渡天弦才來,施念連說話心都沒有,僵硬照着老師的動作去做,去學習這點所謂的武藝。
劍、槍、鞭、棍、弓、刀······這是啥都要學。
在場的大部分人是沒有自己的武器的,所以多學習兩種是有助于以後和人動手的,以及後續為自己選擇鍛造武器的時候沒有太多局限。
今天學的是劍,施念有一把劍,就是當初二皇子給他的,因為沒有名字施念就叫它張勇,張勇從來沒有理過施念,再加上除了鋒利以外沒啥大用,施念幾乎從不拿他出來。
現在上課每人都給一把普通的劍先跟着學招式,施念就更不必拿張勇出來。
渡天弦動作跟得很吃力,他甚至還沒有跑操,體力上肯定是比大家要充足的,但他就是非常吃力,壓根就不适合這種課程。
幫不上,這種情況施念完全幫不上,施念隻是看一眼就轉過頭不去看他,太殘忍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渡天弦堅持下來了,他即使動作沒有那麼标準,即使面容已經蒼白,從沒有抱怨過一字。這就是仇恨的力量嗎?
直到下課,渡天弦才收回劍,人已經被汗全部浸透,估計了一下時間這一練至少練了六個小時,施念隻想找個地方洗澡。
施念湊過去說:“你還好吧,能自己走嗎?”
渡天弦在逞強,即便自己撐不住也不會讓人看出來,所以他站起身說:“沒事,你有什麼事嗎?”
“那你可以帶我去洗澡的地方嗎?我現在隻想洗個澡。”施念非常直接。
渡天弦還以為有什麼事,不過自己也是要去的,順道一起。
路上施念遞給他牛肉幹,都是中午在食堂打包的。施念說:“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先吃點緩緩。”也是劇情沒讓他暈。
渡天弦一時間他竟有些心酸,原來離開家外面全是好人呐,師父老師都助他,師兄弟之間也在幫他。
不過他拒絕,說:“午飯謝謝你,别的就不用了。”
渡天弦以後必定要做各種大逆不道之事,不要牽連到别人才好。
“謝謝,其實,我不值得你們對我這麼好的。”渡天弦是個很别扭的人,小時候沒有得到過好意,也不知道該如何接受别人的好意。
“今天臨仙門上下都有,這份是你的。”施念說,這就是他為什麼一定得請全師門的原因,不然這家夥絕對不會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