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
“加上三狗子他那邊的朋友,一共差不多12個人。”
賀北望想了想,“我這邊再多留一個人的位置。”
“啥???你居然要帶人了?”
“還不确定。”賀北望說,“先留着。”
“卧槽,我這是在見證鐵樹開花的曆史啊。”倫仔捂着胸口,誇張感歎。
倒也不能怪他誇張,賀北望頂着這麼張不缺女人的臉,背地裡卻搞純愛,實在說不過去。
一番打趣後,大家便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
别看修複組這群人平時鬧歸鬧,工作起來一個賽一個認真。畢竟修複是一項需要極高專注度的工作,有時候修一平米的壁畫就要一周的時間,而他們“面壁”一面就是一整天。
常年與橫越千年的塑像壁畫作伴,再急躁的性子也沉澱下來了。
提着工具箱去石窟的路上,賀北望褲兜裡的手機震了下,是領導發來的消息,不是她。
回複完領導後,賀北望沉默地走進石窟,開始了新一天的修複工作。
而在另一邊,溫卿山正處理今天的任務,手機被她放得老遠,俨然一個剛入職勤懇敬業的新人模樣。相比之下,她旁邊的趙小含就要松弛得多。
吃午飯的時候,幾個女生坐在一起,邊吃邊聊八卦,溫卿山出于禮貌,也沒有看手機。
下午又是開了半天的會,溫卿山本來昨晚就沒睡好,開會又被迫坐了前排,她仿佛回到了昏昏欲睡又戰戰兢兢的學生時代。
強撐着上完一天的班,溫卿山走出研究院大門的時候還在打哈欠。
滴滴。
有人輕輕按了兩下喇叭。
溫卿山睜着一雙打完哈欠後的淚眼看向路邊的悍馬。
賀北望從車上下來,手裡還握着香煙和打火機,“今天很累?”
溫卿山點點頭,“昨晚沒休息好。”
“上車,我送你,不過要先等一會兒。”賀北望擡起握着煙盒的手,“我先抽根煙。”
“那油費我不能隻付一半了。”
賀北望唇角微勾,眼神有點痞氣,“非要跟我算這麼清楚?改天請我吃大餐就好了。”
“喲賀哥,要不你也順帶着捎我一程?”倫仔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冷不丁地從賀北望身後來了一句。
“裝神弄鬼是吧。”賀北望把煙盒遞過去,“陪哥來一根。”
“得嘞。”
賀北望和倫仔繞到對面去抽,沒讓煙味靠近溫卿山。
溫卿山上車後才看到賀北望上午發給她的消息:
——周六沙漠露營,去嗎?
她看向馬路對面,男人隻留了個高大的背影,撣煙灰的手指修長,昨天,他也是用這樣的手指給壁畫“打針”。
忽然,男人回過頭,隔着幾米的距離,和她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理智告訴她,此刻應該羞澀避開,畢竟對方的眼神太有侵.略性,她根本不是對手。
但溫卿山沒有,她沖着賀北望,緩緩露出一個笑容,然後無聲回答他:
——好啊。
“賀哥,還看呢,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吧。”倫仔也跟着望過去,正好看見車上女子明麗又婉約的笑,“卧槽……”
賀北望收了眼神,把倫仔的肩膀一攬,“這是在看哪呢兄弟。”
倫仔一本正經:“看你還沒追到手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