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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If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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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娅環住贊尼亞脖頸,微微撅着嘴,又露出小動物一樣濕漉漉的眼神,贊尼亞一隻手托着希娅,一隻手環住孩子肩膀,兩人同時看向克勞德。

克勞德想象中自我坦白的場景其實根本不是這樣,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還有深坑不斷有救援人員從中擡出枯骨,而太陽照在雪地的光白晃晃得閃人眼。希娅的攪局天賦越發強悍,有時候就算克勞德做出ABCD四個預設,希娅還能直接在空格上填出個十。

克勞德在他們周圍設下禁音結界,防止有人窺伺。克勞德說:“我想當初你不得不離開奧亞,是我的問題。”

贊尼亞沒有第一時間否認,因為她不想在克勞德和希娅面前袒露自己曾經升起過徹底舍棄孩子的念頭,她感覺自己在日複一日的家庭生活中枯萎,而事實也證明她能做到的遠比想象多。

贊尼亞隻是順着克勞德的意思說:“發生了什麼?”

克勞德壓抑着聲音說:“我看到他們打你。”

那就像是孩童以為閉上眼睛世界就會消失一樣天真,隻是克勞德将其變為升級版,他認為隻要讓他們失去言語與行動的能力,他們就不會用嘴講出肮髒的話語并對他母親施加暴力,那時候他隻是想要找到一種方式來保護他母親,因為克勞德在贊尼亞父親與兄長離開的時候用冰凝結成細小的針刺入他們大腦,因為他在母親的筆記上看到相關醫學的研究,因此知道大腦能夠控制人的語言表達和行動。

控制冰針逐步釋放其中封存的魔力,克勞德沒有因此認為自己成為主宰他人生命的上帝,母親是從他剛出生就陪伴他的人,是想要保護的重要存在。

而之後贊尼亞離開得太快,克勞德都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也不得不離開皇宮适應新的環境,而現在終于有時間回望過去,克勞德意識到或許是他的問題。

希娅聽了克勞德描述心裡沒有什麼波動,因為如果有人傷害莉蓮,她應該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贊尼亞聽了将頭轉到一邊,兄父一齊暴斃确實可疑,但當時拉瓦爾醫療技術太差沒有醫生能夠給出合理解釋,這也促使贊尼亞想要大力發展醫學,因為她害怕這是某種家族性的遺傳疾病降臨在她與自己的後代身上,沒想因此在十年後拉瓦爾得以推出療傷的速效藥水,在戰争中大賺一筆,拉瓦爾也成為醫生的朝聖地。人走到一定年齡回看過往,仿佛有種既定的命運的指引,将一切環環相扣。

贊尼亞說:“我不會因此責怪你也不會因此憎恨你,克勞德。”即便那時候她也因為失去至親而悲痛,贊尼亞成年後傷害她的兄父,在贊尼亞小時候也曾牽着她手在冰天雪地玩耍,如果人能夠完全理性去統計從小到大所有瞬間,感覺到愛、溫暖與幸福的時刻加一分,感覺到受傷疏離就減分,那或許會讓情感切割變得輕而易舉,甚至能在親人的葬禮快樂地拍手大笑而不是對生命的逝去茫然不知所措。

贊尼亞接着說:“我離開奧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對奧亞發生的一切都感覺到精疲力竭,我從拉瓦爾到奧亞,一直都是孤立無援的狀态,因此我渴望有一個新的開始。”

過去克勞德不會明白,但是現在克勞德充分理解了為什麼人會渴望有一個新的開始,當他走到現在回望,才發現過去的自己充滿着無名的怒火與痛苦,他想要擺脫那種狀态,酒精、藥物乃至黑魔法都是錯誤的選擇,而正是這些崎岖的路鍛造了他想要去超越的意志。

克勞德說:“我現在理解了你,而那時候我隻是希望即便你離開也能夠帶上我,因為我認為我可以保護你不受傷害。”他年幼時就進入黑塔學習魔法,一方面是自己就對魔法感興趣,另一方面,是克勞德隐隐察覺他與母親在皇宮被孤立的窘境,學習魔法就能夠保護母親,這樣的強驅動力讓克勞德在魔法上展現出驚人的力量。

贊尼亞閉上眼睛抑制住眼角的淚,她此刻想要回答更加年輕版本的自己發出的疑問,你不必将服從與追求遙不可及的認可視作是愛的等價交換品,那并不正确,愛應該是一種穩固的強力的紐帶,就像是呼吸一樣日常,不需要人去自我證明隻需要去存在。

希娅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她和克勞德對視,眼神放肆打量她的父親,仿佛是第一天認識克勞德。

拉瓦爾的魔法師在深坑中探查後來和贊尼亞彙報,他們認為地底下隐藏的是一種風暴刻陣,通過特定的獻祭儀式,激活後可以操縱或改變氣候,喚起風暴、降雪和暴雨。近幾個月拉瓦爾的氣候确實有些異常,暴雪不減反增,贊尼亞非常擔心這會對農業造成重大傷害。

克勞德從贊尼亞懷裡接過希娅,留贊尼亞繼續處理緊急事務。

克勞德臨走時,贊尼亞說:“晚上我們再一起吃飯。”

此時兩人對彼此的态度都溫和許多,克勞德點下頭表示同意。

回去路上希娅依舊在打量克勞德,克勞德:“你又在做什麼嗎?”

希娅:“你剛剛對贊尼亞說的話都是真的?”

克勞德:“我不喜歡說謊。”那對比克勞德,希娅感覺自己簡直是謊言大師,有些時候她也會不知道哪些是自己演戲哪些是自己真實想要,畢竟高超的演技需要一定程度的自我催眠。

希娅露出糾結的表情,然後她就聽克勞德說:“我也想向你證明關系有流動變化的可能。”經曆這麼多,克勞德腦海中有個奇怪的預感,他将有且隻有希娅一個孩子,這想法感性也理性,因為光是照顧希娅,就占據克勞德大部分時間精力,他沒法自我切割給其他人;另一方面,曆史上皇族向來子嗣單薄,出現兩位以上皇子的情況都非常罕見,克勞德本就沒有對這方面的執著。

而克勞德說完後也沒有指望希娅立刻回應什麼,但他聽到希娅問:“在你坦白之後你是感覺輕松還是焦慮?我還是不理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怨恨就會消除嗎?”

克勞德:“我隻是不想再固守對與錯的争辯而忽略了其他更加重要的事情。”希娅想要一個安全的歸處,那麼他何嘗不是呢?在内心深處他們都有相似的渴求,渴望被理解和接納,渴望安全感,渴望愛與鍊接,正因為看見這些本質克勞德才逐漸放下掙紮。

晚上,希娅在飯桌上一直觀察着贊尼亞和克勞德,他們表現得……很平常,談論起過往時帶着一些克制與邊界感,仿佛都在小心翼翼修正對彼此的看法。在這期間希娅突然從自己椅子上跳下爬到贊尼亞腿上,似乎在确認自己沒有被隔絕在外。

贊尼亞抱住孩子,用手撫摸她卷曲的柔軟的發,贊尼亞最後一次和希娅确認:“你想先留在拉瓦爾嗎?”

克勞德感覺到莫名的緊張,仿佛對于他來說這是個是否被選擇的時刻,但對希娅而言,這是發揮語言藝術的時刻,她憑什麼要取舍,她全都要,希娅仰着頭看向贊尼亞問:“我之後能經常過來找你嗎?”

克勞德緊繃的肩膀終于放松,這證明他做對了某些事情,他做的所有努力并不都是錯的。

到了甜品階段,克勞德幫希娅把水果撻切成小塊方便孩子叉着吃,克勞德感覺希娅今晚比平時吃得多,如果希娅能夠維持這個水平,那她坐地上吃腳抓飯克勞德都完全沒意見。

晚上,克勞德坐在希娅床邊,他感覺到自己有想要說些什麼的沖動,于是他對希娅說:“當你又做噩夢的時候,想想你自己有多強大,你有很多事情都做得很好。”

那就像是時間長河中流動的一瞬,是人在呼吸之間的日常,而大腦會記錄那些碎片來構建人的内心世界。

四下寂靜的時候,希娅突然坐起來,窗外天空挂着一輪圓月成為黑暗中指引人的光芒,希娅左看看右看看,試探性地發問:“你還在嗎?”她想知道母親的靈魂碎片是否依舊在她身邊。

希娅猶豫着開口道:“如果我做到了你想要我做的事情,那麼你能實現你對我的承諾嗎?”戴安娜希望希娅能好好和父親相處,而對應的承諾即是當希娅自然走向生命的盡頭,母親會來接她。

此時窗戶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一朵潔白的冰晶狀的雪花随微風飄入,正好落入孩子攤開的掌心,希娅:“那約好了喲,你一定要做到。”說完,她在雪花上落下一吻,她溫熱的呼吸将冰雪消融。她并非是出于某種特定的期待做出抉擇,希娅僅僅是告訴自己,她好奇如果選擇這條路會發生什麼,她隻是想要湊近看看。

第二天,克勞德還是帶着希娅啟程回返,然而他在離開時對贊尼亞說會在有空時候帶孩子拉瓦爾——随着基礎建設的完善,拉瓦爾與奧亞的距離不像過去那般遙不可及——贊尼亞輕輕擁抱了克勞德一下,而希娅在贊尼亞松開手時也伸手要贊尼亞抱,同時她小聲對贊尼亞耳語說:“我也喜歡你。”贊尼亞親親孩子臉蛋,告訴希娅回去寫信給她。

而回到奧亞,克勞德先是讓希娅去見莉蓮一面,根據菲利克斯描述,小孩被莉蓮抱了很久,她們說了很多悄悄話,然而最後希娅還是沒有讓莉蓮回到皇宮,克勞德推測希娅依舊擔心皇宮内部的鬥争會傷害到沒有魔法的莉蓮。

而希娅發現自己簡直忙得腳不沾地,因為她上午要去黑塔學習魔法,下去就被克勞德放入騎士團訓練,本來希娅隻接受前者,然而當克勞德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希娅腦中突然出現一個畫面,那就是當她和克勞德争吵時,人高馬大肌肉遒勁的希娅把克勞德掄起來像是扔球一樣扔向天空,這樣的力量差距簡直不要太爽,因此希娅答應了,而後她身邊就圍着各個年齡的小孩,能力水平相近的會被分到一組學習。

克勞德開始還有點擔心希娅的脾氣暴起來會出現冰凍小朋友,小朋友烤串的情況,但沒想到當克勞德出現在訓練場地,就看到希娅在和其他小孩一起踢球,他小孩跑起來如同一頭小馬駒,身姿又快又矯健,但當希娅被其他孩子撞倒,克勞德心裡一顫,沒想到的是,同隊伍的孩子将希娅拉起,希娅擦擦汗繼續全心投入比賽。

接孩子放學回去的路上,克勞德問希娅今天發生的事情,有沒有交到朋友,學了什麼,而比起克勞德兒時的内向腼腆,他小孩俨然一個社交□□,甚至有點孩子王的意思。

回去路上希娅想讓克勞德當她坐騎,于是像是猴子一樣爬上她爸手臂,想騎在克勞德肩膀,沒想到每次希娅爬到中間克勞德就突然擡起手臂,希娅雙腳騰空蕩來蕩去,然後就滑了下去,重複好幾次,然後克勞德一把将希娅提到自己肩膀,然後帶着她向前跑,走廊中傳來孩子清脆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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