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說是威利家族的人,來取家主吩咐的藥。
我打開了門,坦坦蕩蕩站在他面前。
仆人愕然,他問塔樓的魔法師在哪裡。
我低頭一思索就說:“我是魔法師的新弟子,老師讓我看家,因為他要離開一段時間。”說完,我手指一張,一個冰球漂浮在我手心。
仆人對我的态度一下子變得恭敬不已,他對我作揖。
“藥劑已經做好了,師傅說我要和你一起去見你的主人,看着他親自服下。”我說。
仆人連連點頭。
我随便抓了個藥瓶就和亨利坐上了馬車,抵達威利家族的宅邸已經是晚上。在我面前坐着的是同肉山一樣的男人,而他旁邊分别站着一男一女。
“你是吉爾的弟子?”男人每說一個字身上的肥肉就抖一下,我開始好奇如果把他切開流出是血還是油了。
我戴着兜帽沉聲說:“是的,先生。”
男人揮了下手,他身邊的青年就上去接過我帶來的藥瓶呈上去,我無聊地打量這個貴族的房間,恨不得把牆壁的每一個角落貼滿金箔的行為快把我的眼睛閃瞎了。
男人聞了聞,狐疑地說:“這一次的青春藥味道很奇怪,你真的是魔法師的弟子?”
我面不改色,高深莫測地說“您覺得我多大?五歲嗎?事實上,我的年齡遠遠超出了我的外表,這就是新的青春藥的功效。”
胖男人說:“你身後的孩子也是喝了藥才變成這樣的嗎?”
亨利躲在我身後不言不語,像是個鹌鹑一樣縮着腦袋,他可能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我擺手說:“他不是,他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侏儒。”
胖男人喚了一個仆人上來,我挺失望的,他并沒有自己喝下而是先讓仆人試毒,這樣我有種惡作劇失敗了的沮喪感。
我沉聲說:“既然閣下不相信我的能力,要把寶貴的藥水浪費在低賤的人身上,那我就要中止這場交易,想必帝都的貴族願意出更高的價格來買我的藥水。”
胖男人揮手制止了仆人,他陰沉地和我對視,“小魔法師,不要太過激動,這隻是身為的貴族謹慎罷了。”
我語氣淡淡地說:“這一瓶的藥水,少了一滴都無法實現您期望的效果,既然您不願意冒險,自然也不可能得到好的結果。”說完,我一伸手,藥水瓶自動就飛到我的手心,而我拉着亨利作勢要走。
“小魔法師,不要這麼急躁,有事情好商量。”胖男人出聲攔我,他旁邊的一男一女都在盯着我。
而後他一咬牙,說:“拿過來吧。”
我冷淡地把藥遞過去,依舊高高地昂着頭,如同一隻好鬥的公雞。
男人喝完藥就雙手捂住喉嚨,似乎藥裡面有什麼成分在腐蝕他的聲帶,我盯着他,這些吃人的貴族越是痛苦我便越是興奮。
“父親!”站在胖男人旁邊的青年喊道。
肉山一樣的男人開始翻白眼,我語氣鎮定地說:“這是正常的效果。”
那個青年瞪我一眼,抽出了腰間的劍,我立刻揮手把劍拍飛,我同兇獸一樣看着他,“你在對誰拔劍,是我嗎?”這些貴族,都是一個模樣,都恨不得把我貶進塵埃,都恨不得我去死,我偏偏不要讓他們如願,我要殺光他們。
女人連忙攔住青年,“不要沖動,魔法師大人都說這是正常的……”可她話沒有說完,椅子上的男人已經長出豬的耳朵和鼻子。
我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我很久很久沒有笑過了,我都以為自己失去了笑的能力,在男人開口發出豬的尖叫的時候,我笑得更加大聲了。
青年拔了劍就向我沖過來,我凝結出的冰錐直接穿過他的手心和腳踝把他死死釘在牆上,我從懷裡拿出另外瓶棕色的藥水,“你也喝喝看,他成了老豬,你就是小豬,我要把你送到屠夫那裡,讓其他人炖湯喝,哈哈哈哈。”
青年面露屈辱和痛苦,他死死咬着牙,但是腿不停打顫,我用魔法撬開他的下颌,把藥水灌了進去,讓我失望的是,青年整個人像是被腐蝕了一樣,慢慢化作一灘惡臭的水,旁邊的老豬繼續發出痛苦的哀嚎,一聲比一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