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一下子變得支支吾吾起來,“沒、沒寫什麼……”
楊安哪能把自己做過的壞事公之于衆啊,當即就開口搪塞過去了。
見他這副模樣,林烨心裡便有數了,他眯起了狹長的眼眸,冷冷的吐字道:“我勸你最好如實的交代情況,要不然,當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我們會以報假警的方式處置你的父母。”
“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可以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處五百元以下罰款。情節嚴重者,我可以依法追究你們相應的刑事責任。”【引1】
楊安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手緊緊的揪着被角。
“我、我……”
林烨晃了晃手中的筆記,“我勸你如實交代,要不然,報假警的事成了闆上釘釘,幫你報警的家長可是要坐牢的,你想要看到自己父母坐牢嗎?”
楊安的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那緊緊攥緊的手露出了一根根清晰的青筋,“我、我、我說。”
“嗯,你說。”
楊安深深的低下了頭,低喃道:“我跟Z是單線聯系的,他經常會在我課桌裡放信件,我們都讨厭陸軒,所以,他給我寫的信件裡,往往都是跟我讨論如何整蠱陸軒的,事情都是他做的,我隻是負責推波助瀾。”
林烨挑了挑眉梢,反問道:“哦?你們都是怎麼整蠱陸軒的?”
楊安:“……”
一時之間,楊安變成了鋸嘴的葫蘆。
“不說?”
楊安忐忑的看向他,猶豫道:“在陸軒的抽屜放蠍子,誣賴陸軒破壞學校公物讓他賠錢……”
在林烨的高壓之下,楊安隻能夠把之前跟Z幹過的壞事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
“那Z都是什麼時候往你抽屜裡塞信的?”
隻要他們這邊掌握具體的時間,一調監控便能夠把人逮個正着。
楊安掰着手指頭細數着,“12号,15号,19号下午。”
“啪。”
林烨猛地合上了筆記本,“知道了。”
說罷,他當即帶着人第一時間趕往了學校監控室,誓要把Z戴的那一層假面扒下來。
然而,他們翻遍當日下午所有的視頻,他們都沒有看到有人靠近楊安的桌位,反倒是楊安從抽屜裡拿出了信件,四處詢問這是誰送的信,不甘心的林烨順着時間往前翻着,但是,他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林烨:“?????”
難不成這一切真的是楊安自己自導自演的?但是他圖什麼呀?白草枯對身體的傷害是不可逆的,如果他真的要自導自演犯的着這麼跟自己過不去嗎?
這邏輯根本是捋不通啊!
眼看着案子又進入了僵局,監控室裡一片死寂。
半晌,丁玉才指着廁所的監控喊道:“林哥,他确實帶着一封信進了廁所。”
林烨眉頭緊蹙,強調道:“把那三日的廁所監控都調出來。”
雖說他們在教室監控那邊一無所獲,但是他們确實在廁所監控上面看到了楊安揣着一封信神神秘秘的進了廁所,那信就揣在他的褲兜裡,問題是他們查三天下午所有的監控,在楊安碰到課桌之前,基本上沒有人往楊安的抽屜塞過東西。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楊安,仿佛這件事都像是楊安個人的獨角戲。
問題是—如果真的是獨角戲,楊安根本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的提到Z,他還明确交代了收到信件的時間,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他這般刻意的提及,隻會加深自身的嫌疑。
案子再一次僵持住了。
“林哥,有沒有可能給楊安塞信的家夥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