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像陸軒這樣身邊圍着莺莺燕燕的男生應該會成為男同胞的公敵,少不了要在男生群體裡受冷落的,偏偏他身邊帶着個話匣子顔钰,陸軒是不愛講話的,但是顔钰成天到晚就在那邊叽裡呱啦的,但凡他有什麼事,都要拉着陸軒一塊去。
有了顔钰這個緩沖劑在,陸軒在男生堆裡的風評同樣不差。
顔钰:嗚嗚,我們家阿軒實在是太慘了,裴祁,你就放心吧!你不在的時候,我一定會照顧好不長嘴的阿軒!
陸軒:“……”
我長嘴的,不信謠不傳謠。
楊安哪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整了這一出,一度付出了被打掉牙的代價,結果就換來這不痛不癢的代價,他哪裡能甘心呀!
與此同時,另一邊。
張馨看着手上的賬單,臉一下就黑了下來,她不滿的指控道:“這楊家人真是瘋了吧?他們竟然坐地起價要十萬的醫藥費?他們是瘋了吧!”
曹婉沉默的看着手上的賬單。
張馨雙手環抱着,不滿道:“這幫人就是欺負人!要不是他們四處散播編排陸軒的話,裴祁不會突然的打人。是,裴祁打人是不對,我們這邊可以賠付醫藥費,但是,這一口氣十萬塊是不是太過分了?那小子就去住幾天醫院的,怎麼就要十萬塊了?有本事讓他們把住院賬單給拿出來,死撐兩三萬就差不多了。”
“還有啊,這打掉牙的事,小孩本來就在換牙期,牙根淺,在發生劇烈碰撞的時候不小心讓乳牙掉落了,這是稀疏平常的事,這楊家聽着是有錢,但是,你瞧瞧他們幹的事,處處都想要敲竹杠!照我說,這錢就是不能給!”
曹婉愁着一張臉,她懊惱的撐着額頭,“那咱們能怎麼辦呢?算了算了,當破财消災吧,把錢給墊上去,免得她們一直咄咄逼人的要債。”
一聽這話,張馨當即就捋起了袖子,“不是,哪來的錢?這筆賬,福利院報不了的呀!”
她們是福利機構,收到的社會捐款與款項支出,她們都是要定期向社會公示的,這筆錢肯定是沒有辦法從公賬報銷的。
“我那還有點體己的私房錢。”
張馨雙目瞪圓,難以置信道:“你瘋了?那不是你籌備婚房用的錢的嗎?诶喲,我跟你講,這年頭沒有房結不婚的,難不成一家子全去住出租屋嗎?”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不管這事吧?”曹婉懊惱道。
張馨:“……”
我的祖宗喲,人家上班賺錢,你是上班貼錢啊?
“我不可能讓兩個孩子來承擔這一切。”曹婉垂頭喪氣道。
張馨趕忙拍了一把她的肩膀,“行了行了,你犯不着這樣垂頭喪氣的,回頭我問問我舅舅,看看他能不能拿出一個章程來。他們不是罵裴祁是野孩子,對呀,他就是野孩子,照我說呀,你就不能那麼老實,野孩子打人多正常啊,他就是沒有父母管束,才會遇事急躁嘛,反正他沒有打死人呀,有本事你讓警察拎這一年級的小朋友去蹲局子,這就是孩子之間的口角矛盾,無非就是對方給你上壓力,說了一大堆的冠冕堂皇的話。”
“再說了,這個孩子是被人販子誘拐的,目前都沒有找到他的親生父母的,他們想要天價賠償,那也得有人來賠啊。反正照我說,就讓她們拿出醫院的繳費清單來,價格合情合理的話,咱們就賠償,不合情理,那就讓他們鬧,我反手就給他打一通市長熱線,舉報學校沒作為,沒有調解好學生之間的矛盾,反正咱們光腳得不怕穿鞋的,鬧起來,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曹婉趕忙扯了扯她的衣角,安撫道:“行了行了,你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孩子還要在學校上學呢,多少都要顧及孩子在學校裡的體面,哪能像你說的那樣放肆呀,這件事再容我想想把。”
張馨雙手環抱着,輕哼了一聲,“反正他們就是坐地起價,見你好說話就一個勁的敲竹杠,這種有錢人最是沒臉沒皮的。你别怕,我舅舅是做律師的,處理這種事,他那邊有章程,我決不會給這種沒臉沒皮的占你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