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和自從回來之後臉色就不太好。
謝謹和心裡有個疙瘩,現在哪裡也不想去,于是就跟着秦尤他們回了總局。
謝謹和站在大門口給蔣何行打電話,事兒沒多說,即便是透露出來一星半點兒也是模棱兩可的,這種欲言又止的說話方式讓對面的蔣何行心髒提起來,問了謝謹和現在在哪裡之後便準備趕過來,挂斷電話前,謝謹和讓蔣何行去家裡把自己的警服拿過來。
蔣何行一聽也不敢多問,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妙,道了聲行後,猶豫三分最終還是順便帶上了和自己同樣在科學院辦事兒的盛司韶。
主要是盛司韶一直在耳邊問自己怎麼了怎麼了問的自己頭大。
秦尤在謝謹和打電話的時候就站在他的旁邊,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等謝謹和挂斷電話,秦尤也終于做出決定準備問一嘴的時候卻聽到謝謹和說:“附近有理發店嗎?我去剪個頭發。”
“啊?”秦尤懵了一下,“啊?啊……啊,有有,出了大門左拐有一家理發店,技術還行,我有時候就在那裡剪頭發。”
謝謹和道了聲謝:“如果蔣何行問我幹嘛去了,就說我去剪頭發了,我馬上回來。”
“啊,行。”秦尤目送謝謹和出了總局的大門。
謝謹和出去和蔣何行他們來也就是前後腳的事兒,蔣何行受傷的拿着個黑色塑料袋子匆匆忙忙從車上下來,旁邊還跟着穿着西裝的盛司韶。
秦尤看着蔣何行抱着那個黑色塑料袋子跟抱着什麼寶貝似的,好奇問了一句:“這是什麼啊?”
說着還瞥了一眼旁邊的盛司韶,盛司韶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當時蔣何行進屋拿的時候自己被他攔在門外,根本進不去。
蔣何行也不肯說,左右瞅了瞅沒有謝謹和人的影子,便直接問:“他剪頭發去了?”
秦尤挑眉:“我靠,你怎麼知道?”
蔣何行哎呀一聲,别的什麼也沒說,讓秦尤領着自己去了大廳。
秦尤把兩人安頓在查看審訊室錄像的監控室裡,剛安頓好就被趕過來的警察叫了一聲說要讓秦尤準備去問話。
秦尤道了聲好,拍了拍蔣何行的肩膀低聲問了句怎麼回事兒,順便把剛剛在張妁欣家發生的事兒告訴給了蔣何行。
盛司韶沒聽到,雖然心裡好奇的發緊,不過他也沒有湊上去聽,而是默默走遠了些,開始胡亂看監控室裡的設備。
蔣何行聽完臉色變得和謝謹和當時的模樣差不多,他的手指在桌面上點點,發出哒哒的聲音,啧了一聲後搖搖頭,呼出氣帶着聲音說:“有點麻煩啊這事兒……”
秦尤見狀也就不問了,又安慰似的拍了拍蔣何行的肩膀随後自己小跑着跟着警察去了審訊室裡。
盛司韶等人走了就搬了個凳子坐在蔣何行旁邊,蔣何行注意到了盛司韶剛剛在自己和秦尤說話時的反應,笑着問道:“不好奇?”
盛司韶道:“好奇,但……好奇心會害死貓。”
蔣何行笑了笑道了聲行,對盛司韶這小子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監控畫面上顯示,秦尤坐在審訊室裡手上拿着一根黑色中性筆,皺着眉頭看着對面有些無所事事和坦然的張妁欣,等到開口問話的時候,蔣何行這邊點開了電腦上的聲音鍵。
秦尤前面走程序,說了些條款後進入正題,秦尤問道:“你為什麼要殺吳綽金?”
張妁欣面帶微笑不說話,直勾勾盯着秦尤的眼睛讓秦尤覺得有些脊背發涼,秦尤用手上的筆用力敲了敲桌子,讓張妁欣趕快回答自己的問題。
張妁欣說道:“我要見謝謹和,我隻和他說。”
秦尤不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要和我們講條件!既然你現在坐在這裡!那麼就能說明我們有資格問你一些東西!而你也應該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張妁欣!請你端正态度!”
張妁欣笑了笑,說了聲好之後便沒有了下文,正期待着回答的秦尤被氣的腦瓜疼,他呼出一口濁氣,用手搓了搓自己的額頭。
張妁欣不說也沒辦法,現在隻能懇請謝謹和趕快剪完頭發回來。
正當秦尤覺得在謝謹和回來之前張妁欣都不會開口講話的時候,張妁欣卻來了一句:“和你們說了也聽不懂,大腦過于愚笨,沒辦法交流。”
說完還抛給秦尤以及旁邊的警察一個媚眼,又玩味兒地擺了擺手說了句很沒誠意的對不起。
秦尤以及旁邊的警察:“……………”
謝謹和剛洗完頭正準備剪頭發,理發師站在後面不知道從哪裡下手,雖然說這位客人告訴自己随便剪,但奈何謝謹和的頭發紋路過于完美,讓理發師無形中有了些許壓力。
謝謹和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己的手機上,謝謹和看着浏覽器輸入框,點開後,手指懸在鍵盤上猶豫着,最終敲打幾下,在輸入框上落上“張妁欣”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