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覺得這辣眼的畫面,步子加快了些,避開三人同行的尴尬畫面,留給他們兩個一個二人世界。
盛司韶身上的那股香水味又飄進謝謹和的鼻子裡,謝謹和心跳怔住,将盛司韶僵硬地推開,沉浸在自我腦補當中的盛司韶貌似并沒也挺察覺到謝謹和的奇怪。
謝謹和冷聲道:“香水味太重,離我遠點。”
盛司韶無辜地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内側,确實有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味,盛司韶在心裡罵了兩句淩濤成天噴那個死香水,而且因為最近加班的原因,淩濤不停地疊加香水的濃度來慰藉自己孤苦無依的内心。
即便盛司韶一開始百般禁止他噴香水進實驗室,不過最後都勸阻無效。
盛司韶可憐兮兮地解釋道:“淩濤噴的,我可不會噴這麼難聞的香水兒,這幾天我們都在實驗室裡加班,他說要噴他女神的香水,想象自己被抱在女神的懷裡。”
謝謹和聽到盛司韶的解釋,心裡突然就明朗了許多,側頭看着他道:“淩濤?”
盛司韶點頭,解釋了淩濤的身份後再次把胳膊搭在謝謹和的肩膀上,邪笑着湊到謝謹和耳邊,悄聲說了兩句騷話後被謝謹和無情推開。
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走進公司大樓,猛聽一句撕心裂肺的謝謹和。
謝謹和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蔣何行來了。
蔣何行急匆匆跑過來,把着謝謹和的肩膀想要把謝謹和的腦漿搖勻了,控訴道:“你知道我這幾天過得啥日子嗎你!!”
謝謹和閉上眼睛,扶上他的胳膊讓他冷靜一點。
蔣何行拖着謝謹和找了個人少的地方說是有事兒要和他說,讓盛司韶自己先去招待室,現在這個萬青這個地方,蔣何行閉着眼都能分明白哪是哪。
蔣何行帶着謝謹和來到樓梯間,兩人擠在牆角,謝謹和仔細看着蔣何行的臉,确實變得有些蒼老,問道:“你怎麼了?”
蔣何行道:“我還正想去你家找你呢,萬青的那個藥有新進展了,咱們下一步準備要什麼做?”
謝謹和神情凝重嚴肅:“什麼時候的事兒?”
蔣何行道:“就這幾天,應該也就兩三天的事兒。”
謝謹和思考半晌,悄聲道:“事不可以聲張,即便是藥有了新進展就把他當成沒有進展來看,一切如往常。”
蔣何行點頭。
謝謹和又道:“前幾天我給你發的錄音你聽了嗎?”
這個錄音指的那天晚上謝謹和和盛司韶談話的錄音。
蔣何行嗯了一聲:“我感覺說了跟沒說似的。”
謝謹和吐出一口氣,對蔣何行的話沒有給出回答,腦海中回想着當時蔣何行說出來的話,雙手環抱在胸前,手指不停點在胳膊上,發出細微手指摩擦布料的響聲。
“太奇怪了……”謝謹和道,“我現在有種感覺,那個人可能……不是沖着藥劑去的。”
當時盛司韶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嫌疑人既然敢來偷報告,那又怎麼可能會把目标放在盛司韶的那台電腦上?
處在郊區的實驗室可比盛司韶辦公室的好下手多了。
“那是沖着什麼去的?”蔣何行不解。
謝謹和搖搖頭,腦袋裡亂成毛線球,無論如何現在藥劑有進展的事兒不能走漏風聲,不管那個人的目的是藥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但在國安這裡,當務之急是先護住藥劑的消息。
謝謹和說了句不知道,樓道陷入安靜。
該通知的都已經通知到了,兩人準備出去,剛邁步子,謝謹和問了一嘴:“他們的這個藥,到底有什麼用?你知道嗎?”
蔣何行道:“不知道,上面沒說,不過啊,我覺得八成是上面也不知道,消息封鎖地死死的,恐怕也就當年萬青與國家簽訂項目的時候才透露出來一點兒吧。”
“反正是神秘的很,誰知道呢?早結束案子早休息。”
謝謹和嗯了聲,兩人走到大廳,蔣何行說話的聲調恢複正常,開始控訴謝謹和壓榨自己。
實際上也怪不得謝謹和,畢竟理應上他現在可是處于休假中,所以就得靠蔣何行既當爹又當媽了。
不過蔣何行也就是開玩笑地說兩句,作為發小,蔣何行更清楚謝謹和如果不靠譜地話,上面絕對不會把他安排在對長的位置上。
蔣何行看着謝謹和走在前面的背影,在内心發出老父親的感歎,不愧是國安的定海神針。
畢竟一年前謝謹和可是個大鬧紐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