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吳明軒眉頭微皺,表情不善地盯着盛司韶。
盛司韶聳聳肩,手迅速分開然後又重新交叉在一起,表示自己沒别的意思,隻是單純問問,盛司韶抿嘴道:“單純提一下而已。”
“如果是有人故意制造假象的話,那也說不定不是嗎?”
盛司韶笑笑,和吳綽金談生意這段時間也多多少少對吳綽金這個人有了點了解,是個淳樸的人,身上還帶着農民孩子的善良正直,主觀上,他和劉福添站一隊。
吳明軒不說話,聽了盛司韶的話默默小聲嘟囔着吐槽說這人怎麼說話跟拍電視劇似的,拿起手機,又無所事事看了起來。
看來,吳明軒對他爸吳綽金的信任度已經降到負數了。
盛司韶點開放在自己右手邊的手機屏幕,确保錄音還開着後,問道:“我聽别墅裡的保姆說,當時去了位潘總那邊的親戚去當保潔,幫忙打掃衛生……”
“等等?我媽那邊的親戚?保潔?”
謝謹和直接把兩個錄音都發給了盛司韶,并囑咐盛司韶,讓他重點問問吳明軒,張雪兒口中的那個潘秀娟的親戚。
吳明軒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還沒等盛司韶說完就打斷他的話,哈出一口氣,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哼笑道:“别開玩笑了,我姥姥姥爺那邊可厲害,就算有這種窮親戚,那也是清朝的事兒了,怎麼可能現在又莫名其妙冒出來個所謂的親戚?甚至還是去當保潔?太搞笑了卧槽。”
“畢竟我媽可是标準的大小姐,要是有窮親戚,那也是我爸那邊的。”說着,吳明軒回想起自己應付吳綽金那邊親戚的時候,露出不屑和不耐煩的表情,“艹……越他媽窮的人事兒越多。”
盛司韶把錄音關了,把謝謹和那邊交代的事情問完了之後,盛司韶就準備好好談一談合同的問題了。
不過,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吳明軒雖然對家長裡短有興趣,但并不代表他能因此改變對談生意的态度,無數次盛司韶想要将他那張喋喋不休地嘴和遊走在家庭瑣事中的腦子拉回到都失敗了。
無奈,盛司韶隻能先将這次的見面告一段落,畢竟現在自己的辦公室還是處于被國安查封的狀态,自己也沒辦法辦公,權衡下,盛司韶覺得這次談不好也沒關系,便主動說出再見。
臨走的時候,吳明軒把盛司韶送上車後,盛司韶把後座的窗戶降下來,本以為吳明軒會直接和自己說再見,沒想到吳明軒留給自己的最後一句話居然是再次勸自己放棄合作。
盛司韶禮貌微笑,假裝沒有聽到吳明軒的話,升上窗戶後,黑色的邁巴赫在吳明軒的時間裡消失在遠方。
路邊的樹木飛快從車窗外閃過,盛司韶從剛才起就一直保持沉默,呆呆地看着外面的風景。
張頌通過車内後視鏡看了一眼盛司韶,在心裡想了一番才想到了個話題,張頌道:“盛總,你是怎麼知道吳綽金的事兒的啊?”
盛司韶聽完深吸一口氣,用力歎出去,安靜的車内這這聲歎氣聲更加明顯,張頌聽得心頭一震,又從車内後視鏡裡瞥了他一眼,問道:“咋……咋了啊這是,盛總。”
盛司韶把着駕駛座靠背湊到張頌身邊,語重心長道:“長路漫漫,唯有奮鬥。”
張頌:“啊????”
盛司韶不可能一直待在實驗室裡,趁着這次機會正好回去一趟公司,否則公司的人都能給他抓出來一池塘的魚。
頂樓的辦公室還是呈封鎖狀态,從謝謹和那邊來看,辦公室要想解封還得等到猴年馬月。
盛司韶進到大廈大廳,前台人員馬上站起來問好,盛司韶回她們個和藹的笑容,惹得兩位黃花大閨女紅透了臉。
盛司韶讓張頌按電梯去二樓宣傳部門,等電梯的時候突然被人用極大的力氣從後面拍了一下,處在神遊狀态的盛司韶吓得一激靈,忙不疊回頭看去。
張頌個子和身材相對于盛司韶來說顯得偏矮和單薄,恰巧張頌還站在盛司韶的前面,從後面看盛司韶把張頌擋了個嚴實,盛司韶猛回頭的時候,還把張頌帶的吓了一跳。
盛司韶回頭看去,發現是戴着鴨舌帽的蔣何行拍的自己,蔣何行表情詫異,嘴裡納悶的哎了一聲,在意識到自己拍錯人之後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啊盛兒,我還以為是我們家老謝呢。”
蔣何行後退幾步仔細看看盛司韶的背影,猛然一看确實何謝謹和差不多,不過認真打量幾下,還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就比如這種身材可能隻會存在在謝謹和上警校的時候,現在的謝謹和因為不愛運動肌肉消下去很多,身上隻留下一層薄肌,從背後看過去就是個身材不錯的年輕小夥兒,根本達不到這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效果。
今天的盛司韶在經曆過昨天自己給自己洗腦後,對蔣何行的話格外敏/感,盛司韶心裡默默重複着蔣何行的最後一句話。
我們家老謝?切。
盛司韶拉起蔣何行的手腕往公司門口拽,張頌忙上面跑兩步,還沒問盛司韶幹嘛去呢,盛司韶就提前回答道:“我還有事兒,你先自己去二樓,我馬上就回來。”
張頌看着兩人漸漸遠去的身影:“哎???”
蔣何行處于懵逼的狀态,看着盛司韶拉着自己走的步子這麼堅決,搭配上盛司韶的身份,蔣何行的腦子不受控制地開始想象。
靠,這是什麼霸道總裁啊?
至于蔣何行為什麼會聯系到這個,那還得從他前幾天晚上熬夜辦案子看瑪麗蘇小說提神說起。
盛司韶帶人來到離公司幾步之遙的咖啡廳,随便點了兩杯咖啡後,就在坐在一個隐蔽的位置上,眼神裡充滿了對蔣何行的不信任。
蔣何行感受到氣氛不對,不敢說話,腦子裡已經把從認識盛司韶到現在的事兒都想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自己也沒幹啥啊。
服務員端上來兩杯咖啡,讓二位慢用,臨走的時候服務員的眼睛一直貼在氣氛不對的兩位帥哥身上。
蔣何行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你……找我有啥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