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順王亮心道:“盛總?!!!!!!!”
兩人開始回想盛司韶對自家老大的眼神以及兩人之間的互動……原來,在冥冥之中早已暴露。
謝謹和:“……”
蔣何行道:“所以啊,亮啊,為了你老大的幸福生活,你可得加把勁兒昂!這麼好的小夥子就得是你老大的,你說是不是?得了,我還得接着吃飯,就不跟你聊了,你别忘了跟馬順順說說,你們閑的沒事兒的時候就過來對盛司韶進行特訓,聽到沒有?我一個月後來視察成果昂。”
蔣何行這邊的人早已開始慶祝,謝謹和這邊的人早已經世界崩塌,那邊的盛司韶一聽妥了,沒忍住高興出聲來,本以為連忙捂住就可以避免聲音流出,然而這邊的謝謹和早已經聽了個一清二楚。
謝謹和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那我也敬請期待你們的特訓成果吧。”
手機對面的兩個潑猴:“?????!!!!”
“嘟嘟嘟——”
電話挂斷
王亮八卦之魂熊熊燃起,雖然他不想管這件事兒,不過他為了自家老大還是可以犧牲一下的,其實就是為了近距離看八卦而已,王亮好奇道:“老大,沒想到啊,盛總這心意還挺誠。”
馬順附和道:“是啊是啊。”
王亮又道:“所以……老大,你對人家有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嘞?”
謝謹和猛打方向盤,兩人甩到車門上,面無表情,淡定繼續開車,嘴裡冷聲道:“如果你們真這麼喜歡,你們可以跟他談談試試。”
兩人同聲:“不了不了不了。”
謝謹和的聲音就如同五指山一樣把這倆潑猴的氣焰壓下去,盛司韶和蔣何行石化在位置上,保持着剛剛的動作,看來一時半會兒緩和不了了。
盛司韶看着蔣何行道:“怎麼辦蔣哥,計劃……暴露了……”
盛司韶說這句話的時候,莫名覺得兩人穿越進了諜戰片。
蔣何行搓搓手,眼睛動了兩下,安慰道:“沒事兒,反正你早就表過白了,就算是他知道了也對我們沒啥損失,而且還能讓老謝感受到你對他的熱情。”
盛司韶點頭,道了句也是,兩人要是放下心來繼續遲到,吃到一半,盛司韶又問蔣何行:“謝警官人是不是特别好?我看謝警官有時候說話挺毒的,但王警官和馬警官也都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
蔣何行像是在炫耀自家成績優秀的孩子,驕傲道:“那肯定啊,他們倆是從外地來的,沒車沒房,老謝就把自己的房子給他們住,而且還不用付房租,這倆小孩兒在警校的時候,特别迷茫,在京安壓力大的很,老謝正好去公大挑人,觀察之後二話不說就把人調過來到自己手下幹活,事實證明,老謝眼光不錯,别看這倆孩子傻乎乎的,其實關鍵時刻還真有兩套功夫。”
盛司韶臉上泛起花癡的笑容,嘴裡咬着黑色的筷子,聽着蔣何行講話還忍不住嘿嘿笑兩聲,真害怕他下一秒就能流出水晶吊墜,等到盛司韶信号回歸,耳朵早已經紅透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癡呆”道:“我眼光也挺不錯的……”
蔣何行嘴唇微張,嘴裡還有半口飯沒咽下去,看着盛司韶的樣子,頓時有些後悔竄合兩人了。
蔣何行:“…………”
.
張雪兒的家住在胡同裡,道路太窄,謝謹和的車開不進去,隻能三個人啼哩吐噜帶着補品走過去。
三人到了的時候,張雪兒正坐在院子裡摘菜,準備做今天的午飯,她的小孫子就在旁邊坐着,玩兒張雪兒摘下來的爛菜葉子,用手上的小汽車不停地在上面碾壓。
張雪兒詫異地看着三個毫不客氣,看到院子大門開着就直接走進來的男人,甚至都忘了現在要站起來迎接這回事兒。
直到為首的謝謹和走進了,她才開始有了些印象,于是問道:“你是……盛總的助理?”
謝謹和點頭說是,又是和對待劉福添一樣的流程,張雪兒抱起來自己不過兩歲的小孫子,領着三個大男人進了房間。
張雪兒家處處都是小孩子的痕迹,聽張雪兒說自己的兒子兒媳婦都是白領,現在正在公司裡上班,沒辦法回來。
還是馬順王亮打頭問問題,王亮問道:“您當時去給吳綽金拿完藥之後給他們送過去了嗎?”
張雪兒道:“是,送過去了,可是我沒進去,我挺吳總說讓我放門口。”
馬順問道:“然後你接着去哪裡了?”
張雪兒回憶道:“我啊?我在二樓打掃衛生啊,當時有不少小孩子去吳總的二樓玩兒了,踩了好多土,吳總回來之前我就和劉姐一直在忙這個事兒。”
馬順接着道:“繼續往下說。”
張雪兒道:“我在二樓打掃衛生,然後突然肚子痛,我就去上廁所去了。”
沉默中的謝謹和插上句淡淡的話:“有沒有讓你感覺很奇怪的地方?把當時的情況全都說出來,如果你記得的話,最好是把你見過幾隻蚊子也給說出來。”
作為跟着謝謹和幹了好幾年的下屬,馬順王亮一聽,耳朵像是被提溜起來一樣,拿出十足的精神認真去聽張雪兒接下來的話,手上的筆呈現出蓄勢待發的狀态。
張雪兒笑了笑:“蚊子倒是不記得了,而且當時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不過啊……仔細想想可能确實有那麼一點,就是天花闆上的管道那天突然很劇烈地咚的一下子!不過我覺得這很正常,畢竟這個房子看起來挺高大上的,實際上不咋地,而且我們平時有時候也能聽到這種聲音。”
謝謹和點頭不語,手放在扶手上,手指規律地敲擊着扶手。
馬順道:“對于吳綽金這個人,你有什麼看法?我看之前的筆錄上,您對這個人評價一般啊。”
張雪而拿出來準備大罵渣男的氣勢,五官皺起來,手已經準備在半空中指指點點,她用尖銳的嗓音道:“我呸!個花心大蘿蔔!你說吳太太多麼漂亮地一個人,他居然還想着出軌,還出軌了一個小姑娘?你也不想想你自己能不能支棱起來!真是白瞎我在他小時候招呼他!就這樣呢!我三表哥嗐向着他!”
王亮蹙眉:“等等,三表哥是誰?什麼叫白瞎在吳總小時候照顧過他?”
張雪兒瞪大眼:“哎呀,原來你們警察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們知道嘞,我們實際上都是親戚關系。”
張雪兒接着又道:“吳綽金雖然比我也就才小了十歲,但是我輩分大,他得叫我聲姨,我三表哥是那個管家劉福添,我跟他平輩,叫他一聲表哥,劉芳華是我的個遠房表姐,但我平時跟她比較生疏,叫不出來個姐姐,所以就叫她劉姐。”
王亮道:“也就是說……你們别墅内部的人都有血緣關系喽?”
張雪兒點頭:“是,我們都是吳綽金那邊的親戚,吳綽金考上大學後就發達了,說來他人也挺好的,沒有忘本,親戚有難都來幫幫忙,所以就把我們這群老東西招進别墅裡打掃衛生。”
“但是吧,就事論事,他勾搭小姑娘的這個行為确實不好。”
謝謹和若有所思,給王亮發微信和他說可以撤了,三人起身,馬順道:“行,張阿姨,感謝您的配合,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警方會再來找您的。”
張雪兒笑着說沒事兒,起身将三人送出去,走的時候還把家裡果盤上的三個大橘子給了三個人,說讓他們路上吃,三人也推脫不下,隻能拿上。
都送到胡同口了,謝謹和準備拉開車門上車,卻聽張雪兒突然道:“我想起來了,當時有個人貌似不是我們家這邊的。”
三人提神,謝謹和問:“男的女的?”
張雪兒道:“是個女人,長得很漂亮,我們說沒見過她,她就說自己是女方那邊的,我也覺得挺稀奇的,跟電視劇裡演的似的,女方那邊家大業大,沒想到還能有窮親戚嘞。”
謝謹和聽完,撩了下被風吹亂了的頭發,但顯然并沒有什麼用,頭發帶着陽光,金閃閃地重新貼到謝謹和白皙的皮膚上,微微遮住了謝謹和深邃的眸子和其中的懷疑。
謝謹和道:“張阿姨,您還記不記得你們打掃衛生的那段時間是什麼時候?從幾月份到幾月份?”
張雪兒數着手指,嘴裡小聲嘀咕着,随後回答道:“也沒幾天,應該也就半個月,應該是從九月二十幾号到十月十幾号吧。”
“那個女人一直都在嗎?”
“也不是,是中間幾天突然插過來的。”
謝謹和點點頭,向張雪兒道謝後就開開車門坐進去,謝謹和見人都上齊了,剛準備發車離開,卻聽見車玻璃被張雪兒拍響了的聲音。
謝謹和放下玻璃,看着從副駕駛窗戶那裡稍微探進頭的張雪兒,眼睛圓溜溜好奇地看向她,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張阿姨。”
張雪兒嗐真有點事兒,被謝謹和這麼一問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她嘿嘿笑兩聲,上下打量着謝謹和的身材和極為突出的相貌,越看越滿意,張雪兒道:“我說,小李啊,你有沒有女朋友呀?我還有個女兒啊,年齡和你差不多,也在大企業裡面上班的呀,長得很高很漂亮的,你有沒有興趣認識一下呀?”
知道自家老大是gay的兩人:“???”
謝謹和對于應付這種事兒已經到了可以說是得心應手的地步,他先是向張雪兒道謝,然後面上露出一副極其悲傷和可惜的表情,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握拳,看似緊張地揉搓着自己的黑褲子,在猶豫中道:“張阿姨……不瞞您說……我……我身體有點問題,可能給不了您女兒幸福。”
别說張雪兒震驚了,在場的另外兩個人也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張雪兒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從一開始的戀戀不舍到現在放手甚至還催促他們往外走,張雪兒最後送給謝謹和一句話:“沒事兒的啊小李,現在醫學發達咱可以去治的昂。”
車輛開進同樣市中心的大道,路上王亮馬順兩個人再三确認自家老大某方面沒問題,謝謹和都被問煩了,他陰恻恻道:“再問我就讓你們倆變成陽/痿。”
二人忙閉嘴。
謝謹和讓馬順給秦尤打電話,電話接通,謝謹和道:“秦哥,麻煩您能不能幫我查一下吳綽金胃穿孔的時候住院記錄?我要用。”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