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好好聞,抱着好舒服。
謝峙汀下意識蹭着懷裡人,他大概是在做夢吧,隻是他剛赢了球賽,按理來說夢應該是球賽相關的,為什麼會夢到這種事?
他不願細想,隻覺得此時渾身燥熱,懷裡人身上有種淡淡的葡萄柚甜香,格外好聞,謝峙汀忍不住埋進他的頸窩裡深吸起來,手也往其他地方探去。
岑杳身上也有這種味道,是他沐浴露的味道,有點甜,很适合他,就是太淡了,隻有離他很近才能聞到。
聞着香氣,謝峙汀想起今天看到的場景,漂亮的少年穿着合身的抹胸小黑裙,長發垂在肩頭,杏眼像是小鹿,那樣躲閃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頭一緊。
還有就是那雙長腿,又白又直,在裙擺的襯托下顯得好細,摸起來想必手感……和他現在摸的感覺一樣吧。
他穿裙子好漂亮,根本沒看夠……
謝峙汀迷迷糊糊地想着,感到反應愈發強烈,也明白過來有什麼東西在悄然變質。
摸着摸着,他嘴裡情不自禁地發出聲音,具體說的什麼他自己都沒印象,但他說後沒多久,就感到手臂一痛。
這痛感讓他清醒不少,一睜開眼,就對上岑杳那滿是怒氣的杏眼。
岑杳這是生氣了?不對,岑杳竟然也會生氣,痛感一點點漫上來,讓謝峙汀回過神,發現這裡并不是什麼夢,而是真實世界。
那岑杳……為什麼會在他床上?
想到剛才抱着岑杳弄了陣,謝峙汀也有點不好意思,可他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麼岑杳會突然出現在他床上。
“你怎麼……在這裡?”謝峙汀強打精神道。
聞言那雙漂亮杏眼裡的怒氣更重了,岑杳低喝道:“你看看這是哪裡?”
“這是你的床?”謝峙汀問道。
“對啊,不然還能是你的嗎?”
謝峙汀這才凝神看了眼周圍,陳設确實不是他的床。
自己大半夜突然爬上岑杳的床,還以為是在做夢,對他做了那些事,岑杳會怎麼想他?
他也能看出來,這下岑杳真生氣了,但看他醉了,還壓抑着怒火。
謝峙汀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下,岑杳也順着他的目光看下去,臉霎時紅了。
“對不起……我喝太多了。”謝峙汀歎氣。
岑杳眯眼看了他一陣,許久才幹巴巴道:“行了,你先睡一覺醒酒再說吧。”
看來小白兔還是小白兔,被他那樣欺負後,還是會輕言輕語跟他說話。
“真的很抱歉……我馬上下去。”
謝峙汀說完後,便下了床,準備爬上對床,岑杳卻在後面輕輕拉住他。
“你先别上去,我這裡有茶,你喝點醒酒再睡。”
“好,謝謝你。”謝峙汀坐回椅子上淺寐。
岑杳泡茶很快,謝峙汀對這些不太在意,但他确實頭疼得要命,看到眼前冒熱氣的瓷杯,他來不及多想,直接一飲而盡。
溫度剛好,茶味道有點甜。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些?”
謝峙汀隻是暫時醒了,還沒完全醒透,岑杳又重複一次,謝峙汀才再度睜開眼。
“好多了,我今晚不是故意的。”謝峙汀把瓷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我知道,你快睡覺吧,别把裴安涉和顧爍給吵醒了。”
岑杳看謝峙汀上床後,還是不放心,走到下面掀開他床簾确認一眼,看到謝峙汀乖乖躺着後,才去洗了杯子,回了自己的床。
——
次日岑杳是被裴安涉叫醒的,明明喝醉的是裴安涉,但他也感到頭痛欲裂。
“今天有早十,你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幫你請個假?”裴安涉問道。
“沒事,我能行。”岑杳又想起什麼,“謝峙汀還在睡覺嗎?”
“對,他今天有早八,不過請假了。”
“哦……那顧爍呢?”
“顧爍也有早八,今天上午滿課,中午好像還要去外面吃。”
這樣的話,寝室裡就隻有謝峙汀一個人。
“快上課了,你趕緊收拾吧。”
岑杳點點頭,換好衣服便和裴安涉出了門。
這節不是專業課,岑杳有點走神,還是放心不下謝峙汀。
他現在不知道酒有沒有醒,岑杳點開和他的聊天頁面,還停留在上次坐車aa時的轉賬,他思慮一番後,還是發了條信息過去。
“你好些了嗎?昨晚的醒酒茶在我抽屜裡,你可以再泡一包,今天中午要吃飯嗎?我可以幫你帶。”
發完之後,岑杳突然有點後悔,這樣發顯得好……親昵。
算了,謝峙汀身體不舒服,自己對他隻是普通的關心舍友。
但是昨晚謝峙汀為什麼對他有那種反應?他總感覺心裡怪怪的。
是把他認成喜歡的女孩了嗎?可他又喊自己杳杳……
岑杳越想越頭疼,索性不再去想,把注意力都放在書本上。
……
謝峙汀在床上躺到十一點才醒,頭依舊很疼,但比昨晚好了不少。
醒來第一件事自然是看手機,給他發消息的大多是球隊的,都是來恭賀他成了新隊長,還有他哥發來的,問他昨晚怎麼不回電話。
謝峙汀先給他哥打電話,那邊接得很快。
“你怎麼回事?一直不接電話。”
“昨晚喝多了,睡到現在。”
“你們球隊的事?”
“對,現在沒事了。”
“行,媽讓你這周回來一趟。”
“回去幹什麼?”謝峙汀揉了揉額角。
“林家小女兒上周剛從國外回來,媽說周末讓你們見一面。”
“哦,不去。”
“你就去見一面,最近我們和林家在談大單。”
謝峙汀聽着覺得頭更疼了,隻好應下:“行。”
他和他哥話都不多,交代完事後他哥就先挂了,謝峙汀開始看其他人發的消息。
樊樂語一連給他發了十幾條,謝峙汀點開一看,發現他發的都是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