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克羅托的預感是正确的,他看到修普諾斯拿過來的禮服,隻覺得眼前一黑,他顫抖着指着那件禮服,問道:“這是什麼鬼?”
修普諾斯不知道為什麼克羅托的反應這麼大,他看了看禮服,感覺和平時奧林匹斯山上那些女神穿的差不多呀,而且還是那種比較保守的款式,不知道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怎麼?不好看嗎?”說着,修普諾斯還抖了抖那身裙子。
他是在糾結好不好看嗎?他隻是不習慣穿的這麼華麗。不過,看到修普諾斯疑惑的看着他,他也沒有辦法把緣由直接說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克羅托微微顫抖着手将那套裙子接了過來,帶着赫卡忒回到了後殿,先讓她在門在等候,等他換好衣服了在進來幫他調整一下。
克羅托坐在凳子上看着赫卡忒将那些配飾一點一點的給他裝飾上,随着他站了起來,克羅托看着鏡子的“少女”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他自己。
隻見裙子的裙擺垂感非常的好,裙擺微微的散落在地上一些,不是很長,不會影響到他的走路。純白的顔色,在裙擺擺動的時候還有一些金色的暗紋,胸口處的軟紗更是在胸口處堆疊,很好的掩飾住自己的一個漏洞。
被赫卡忒巧手梳起來的頭發在頭頂編出一個複雜又有層次感的盤發,然後赫卡忒又将一個小巧精緻并且鑲滿寶石的王冠卡在上面。
克羅托沒有同意赫卡忒給他選取的複雜誇張的耳飾,隻是選擇了一個樣式簡單的耳飾挂在耳朵上。頸飾的話,赫卡忒給他選擇一個寬約兩指的頸環,而且在頸環的下緣還墜着一些長短不一起的寶石。左上臂帶了一個四指寬的臂環,同樣鑲滿了寶石。
看到已經收拾妥當,克羅托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一個移動的展示櫃,行走間金光閃閃的。
重新回到前殿,看到修普諾斯還等在那裡,雙手環胸閑的有些無聊。不過,在他的身邊多了一個身穿黑色的少女。
修普諾斯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頓時愣在那裡,直到克羅托走到了他的身邊,他才回過神來。一邊摸着自己的下巴,一邊在克羅托身邊繞了一圈,然後在心中暗自嘀咕:沒想到平時不愛打扮的人收拾起來居然這麼好看。
克羅托被修普諾斯看的有些不自在,在人又繞道身前的時候,直接拿手錘了他一下,總算是制止了對方,“你幹什麼呢?”
“我才發現,你收拾一下居然一點都不比奧林匹斯山上的那些女神差啊,你要是出席這次宴會,那些小心眼的女神會不會氣到爆炸。”似乎是腦補到那個畫面,修普諾斯笑了起來。
克羅托還是帶着那個面具,但這也不妨礙他給修普諾斯一個白眼。示意對方收斂一點,克羅托轉身看向在他們身邊一直安靜垂首站立的女人。然後,克羅托問道:“這是誰?”
修普諾斯随意看了一眼,說道:“那是之前你叫塔納都斯帶回來的潘多拉,這次去參加宴會,雖然我們也會跟着去,但是多少有些不太方便,所以我和塔納都斯商量以後,讓赫卡忒和她一起跟着你。”
原本安靜站立在一旁的潘多拉聽到自己居然是被克羅托請求才帶到冥界來的,原本死氣沉沉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波動。她原本被制造出來時被衆神賦予了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這讓她對任何事物都有些單純和強烈的好奇心,這也讓她在明白自己居然是那一切禍事的罪魁禍首的時候,有些難以接受,在被塔納都斯帶到冥界以後,潘多拉也鬧過,她不喜歡冥界那種陰沉沉的氛圍和環境。
因為她是被塔納都斯大人帶回來的,一開始負責照顧她的侍女還好聲好氣的哄一哄,但冥界的人都不是什麼有耐心的,所以在她又一次将侍女送過來的東西砸了之後,忍無可忍的侍女直接将所有真相都告訴了她。一開始潘多拉自然是不信的,吵着鬧着要見塔納都斯,但死神大人那有那個時間,當初帶她回來也不過是因為克羅托的囑托,人帶回來之後,塔納都斯就不管了。
最後,還是米諾斯過來了。先是用星辰傀儡線控制了她,然後特别毒舌的将所有的一切真相都告訴了她。不管對方崩潰的樣子,直接警告對方,再鬧下去直接把人丢到寒冰地獄就離開了。
之後的幾天,潘多拉閉門不出,不知道在裡面想了什麼,有一天突然讓侍女給她拿了一套新的黑色裙子,再次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開始學習冥界的一切事情。可以說,潘多拉不愧是被衆神祝福過的人,十分的聰慧,學什麼都非常的快,很快,她就将冥界的一些流程梳理的井井有條,甚至還能提出一些意見進行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