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托看着哈迪斯将這個手镯戴在了他的手上,他沒有拒絕,是好奇的看着這個東西,看到哈迪斯将東西帶上,他才問道:“這是什麼?”
哈迪斯解釋道:“這是一種防禦的神奇,我偶然間得到的,他可以抵擋一次主神全力的進攻。同時,我又在上面加了一個法陣,如果感受到有人攻擊你,我會感應到,然後快速的趕過去。”
克羅托看着手腕上的手镯,輕輕地晃了晃,由于還有些空間,所以這個手镯在他的手腕上輕輕的滑動了一下,樣子比較華麗,他猶豫的說道:“太貴重了吧,這怎麼好意思。”
哈迪斯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看到克羅托的猶豫,他還以為克羅托是覺得這個手镯太華麗了,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哈迪斯知道克羅托是一個比較低調的人,從他的裝扮上就能看出來,别的女神恨不得用珠寶把自己堆切起來,克羅托身上的首飾永遠都是簡簡單單的,僅有的那幾個,也都是他贈予的。
克羅托如果知道哈迪斯的想法一定會笑出聲來,他怎麼不喜歡珠寶了,隻是他送的這些珠寶都是女士款,雖然他現在是一個女裝大佬,本質上他還是個糙漢子,留着長發穿褲裙就已經是他羞恥的極限了,這要像其他女神一樣打扮,他真的想删号重練的。
所以這個美麗的誤會就這樣産生了,克羅托正在猶豫的時候,就看見哈迪斯一伸手,将手覆蓋在這個手镯上,随着一陣神力的波動,原本鑲嵌滿珠寶十分華麗的手镯,就變得平平凡凡,好像一個木镯一樣。
看到克羅托好奇地望着那個镯子,哈迪斯解釋道:“這是一個遮掩的法陣,主神以下的人看不透,所以你帶着它别人也不會太在意的。”
看到哈迪斯都已經這樣幫忙處理這個镯子了,克羅托覺得自己再推脫下去就有點太假了,所以擡起戴着镯子的那隻手,沖着哈迪斯揮了揮說道:“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通過那沒銀杏樹葉叫我。”
哈迪斯點點頭,然後站在原地,目送着克羅托離開。
随着克羅托的離開,哈迪斯又變成一個冷冰冰的樣子,仿佛克羅托的離開帶走了,他所有的溫度。這時旁邊閃現出兩個漩渦,從中跨出兩個人來。
一個是銀發金色的眼眸,另一個是金發銀色的眼眸,兩個神的頭上都有一個六芒星的标志,正是睡神修普諾斯和死神塔納托斯。
相較于代表死亡,更加冰冷的塔納托斯,睡神修普諾斯更加的溫柔一些,但是這種溫柔隻是浮于表面,此時他站在冥王哈迪斯的身邊笑着問道:“陛下,就這麼把冥後的神格交出去了嗎?”
哈迪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接他的話。似乎對哈迪斯陛下的性格有所了解,他所有的溫柔隻會留給那一個人,所以對于哈迪斯的态度,修普諾斯并不在意,隻是繼續問道:“克羅托殿下似乎并不知道那個東西代表了什麼呀?”
這次哈迪斯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轉身走回到宮殿的深處。
修普諾斯怼了怼自己身邊的兄弟,小聲說道:“看到沒有,追人可不是這麼追的。”
塔納托斯懶得管他,他來這裡不是來看八卦的,而是确實有一些事情要找冥王彙報,所以丢下還在八卦的修普諾斯,塔納托斯緊跟着哈迪斯的步伐也走到了宮殿的深處。
被兩個人丢下的修普諾斯,無奈的聳了聳肩,天天跟這些悶騷的人相處,實在是太無趣了,眼睛一轉,透過地底的天空,修普諾斯想到了高高在上的奧林匹斯山,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主意,然後立刻開傳送陣離開了地底。
已經離開的克洛托,沒想到馬上就會有一個巨大的八卦,傳遍整個奧林匹斯世界。他先是回到了白桦林,去看了一下他那個半自動的摸魚工具運行的怎麼樣,發現一切正常也就放心了。然後又被大姐和二姐拽過去說教了一番,主要就是說他現在玩的有點野了,都幾百年了不着家,要不是偶爾能傳個信過來,并且她們能感受到他的神格還在,她們都要以為他在外面隕落了呢。
克羅托聽到這裡面滿頭的黑線,他的兩位好姐姐,難道就不能盼着他好嗎?聽聽說的這是什麼話?不過自己确實在地底呆的時間有點長了,所以這次他在白桦林陪了兩個姐姐好幾年,直到覺得兩個姐姐有點嫌棄他了,他立馬收拾東西圓潤的滾了出去。
此時世界已經經過二三代神王交替時所引發的沖擊,導緻大部分的生靈都消散的差不多了,現在的這一部分都是由普羅米修斯所創造出來的最後一代接近神的人類。
想到這裡,克羅托發現自己似乎許久沒有見到自己的這位好友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克羅托在心中暗想,正好現在沒有什麼事情,他先去看看普羅米修斯吧。想到這裡,克羅托必上眼睛,尋找他一直留在普羅米修斯那裡的那一縷神力,搜索了許久才隐隐約約的感覺到那縷神力,克羅托直接按着那縷神力的位置傳送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的克羅托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非常荒涼的地方,稍微動了一下,就感覺腳邊有一塊碎石滾落了下去,他低頭一看,自己居然站在一個懸崖的旁邊,吓了他一大跳,想着自己剛才閉着眼睛的時候,居然差點掉下去。
但随即他又疑惑,普羅米修斯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嘛?正想着,突然聽到一聲鷹鳴,然後就是一聲男子痛苦的嘶吼。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克羅托瞬間想起一件自己忘了的事情,這使得他不自覺地向着嘶吼的方向跑了過去,然後他就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人,被鎖在一處山崖上。雖然那個人頭發淩亂,但是透過頭發的縫隙,他還是看清了,那個人就是普羅米修斯。
随着克羅托的靠近,普羅米修斯也感受到了熟悉的神力,他蒼白着嘴唇将臉轉到克羅托的方向,語氣淡然的說道:“你來了。”
克羅托有些不敢相信的把眼前的人,和自己記憶中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聯想在一起,他慢慢的走了過去,這才看到普羅米修斯腰側的位置,一個傷口正在慢慢的愈合。
克羅托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