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盡的話語消失在相觸的唇間。
“唔……”蘇知之不敢置信地睜大鹿眸,驚慌地後退,腰卻被姜澂的左臂箍緊。
鴻蒙之氣與龍氣交融的刹那,鴻蒙之氣開始蕩滌姜澂龍氣中的陰邪之毒,隻是鴻蒙之氣還是太少。
“想要更多。”這個念頭在姜澂的腦海中、身體中瘋狂叫嚣,讓她的動作更加霸道強勢起來。
她不滿蘇知之的掙紮,将蘇知之抵在身後松樹的枝幹上,動作愈發大膽起來。
雪松的冷香将蘇知之包圍,她隻覺得自己被姜澂強勢的氣勢裹的密不透風,一股戰栗的感覺升起,又恐懼又屈辱的複雜感,瞬間擊中她的心髒。
如果不是身體抵在樹上,此刻她早已因為腿軟而站不穩。
她和姜澂實力相差懸殊,根本反抗不得,她伸手去推姜澂,卻被姜澂将她的雙手手腕困住,高舉過頭頂。
蘇知之咬了下姜澂的下唇,血腥味混着雪松清香在唇齒間蔓延。
姜澂扣住她後腦加深這個吻。
似乎是因為邪氣放大了姜澂内心的渴望,她要她心裡的那片月光屬于自己,她要攬明月入懷,侵占這一抹世間殊色的溫柔。
直到蘇知之眼角的淚水滑落,滴在了姜澂的手背,姜澂才突然如夢初醒般。
她覺察到原本脖子上的九龍咒印在鴻蒙之氣的蕩滌下不知何時已經褪去,那剛剛的這種渴望,又是為了什麼,答案再明白不過。
她看着受到了驚吓淚眼朦胧的蘇知之,看着她被蹂/躏後更加水潤的唇,一股火苗又竄了上來。
此刻的姜澂内心再清楚不過,自己剛剛真正渴望的是什麼。
“抱歉,剛剛吓到你了,咒印反噬一時被邪氣控制了,隻能記得要找你解毒。”姜澂臉不紅心不跳地編着謊話。
“姜指揮,如果你好點了,就忘了這件事吧……要趕緊去完成江元的囑托……”蘇知之的淚水仍然在眼眶裡打轉,卻強自鎮定地假裝無事,明明眼裡滿是委屈。
“雪大路滑,今晚我們就宿在林中吧,我來搭帳篷。”姜澂說着,就已經利落地動手搭建了起來。
晚上蘇知之在帳篷裡盡量背對着姜澂,縮在角落裡,唯恐挨到姜澂半分。
剛剛的畫面一遍遍在她眼前回放,蘇知之輾轉反側,覺得姜澂這人太過反常,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系統,我剛剛咬了她,她不會記恨上我吧?”蘇知之在腦海裡問道。
“不會,剛剛感度增加了2%,宿主再接再厲哦!”系統鼓勵道。
“我真的……”蘇知之被系統這句話說得竟無語凝噎。
姜澂隻覺得蘇知之像個小動物似的一直動來動去,覺得她更可愛了幾分,心裡也清楚蘇知之因為今晚的事情,心緒難平。
晨光刺破雲層時,兩人已一前一後走出雪林,尴尬的沉寂籠罩了兩人。
姜澂的白發重新束得一絲不苟,蘇知之的唇卻仍泛着可疑的嫣紅。
玄狐從琥珀球裡探出腦袋,狐尾卷着半包松子糖晃了晃:“老長蟲的臨終囑托,你們倒是快點……”
“閉嘴!”姜澂的呵斥讓玄狐愣住,九條尾巴僵成扇子。
“姜指揮你不許兇它……”蘇知之鼓起勇氣,玄狐既然已經和她結契,她必然是要護好它的。
隻是出口時,迫于姜澂往日的淫威,蘇知之的語氣卻無半分氣勢,反而是軟軟的,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話一出口,蘇知之的臉不由紅了幾分,她不知道怎麼一張口是這種感覺。
“哦,我下次注意。”姜澂一反常态地虛心接受。
玄狐邊想“這家還得靠我!”邊自豪地鑽回了琥珀球。
老黃早就連夜發來小滿的信息。
山腳下的驿站裡,穿碎花襖的圓臉姑娘正在擦桌子。
小滿聽到鈴铛聲擡頭時,正撞見蘇知之将油紙包推過來的手。
指節還帶着咬痕,蘇知之有個習慣,每逢糾結時,喜歡咬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