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年間,九龍玉鼎以玉璧為法陣,以玉璧上的龍氣為引,不斷煉化天地間的至邪之氣,年久日深,每塊玉璧都生了關聯。
竊取龍紋玉佩之人也知道這點,就用巫蠱之術壓制住了龍紋玉佩上的龍氣,将玉佩間的聯系切斷。
有純陽之血的人也不少,隻有至純至真之人的純陽之血可破陰邪之物,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姜澂看起來心情不錯,和蘇知之講得還算耐心。
“那就謝謝姜指揮看得起我了。
但是您這陣仗太吓人了,我還以為您要滅了我,我不是小氣的人,下次這種事您可以直說,我自己來。”蘇知之舉了舉自己受傷的右手,一臉無奈。
“剛剛你毫無還手之力,無甚進步。”姜澂銳利的視線越過溫濯,居高臨下地看着蘇知之。
蘇知之的鹹魚屬性讓她不想争辯,她話鋒一轉,點出了剛剛姜澂話中的重點:
“剛剛說,幾千年間,九龍玉鼎不斷煉化天地間的至邪之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從九龍玉鼎被破壞之日起,天地間的至邪之氣就開始堆積?”
溫濯為她解釋道:“正是,至邪之氣堆積後,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近幾年社會戾氣加重,無差别傷害事件增多。
僅僅是積聚而成的執念就容易成為禍害百姓的怨氣,就像我們看到的天擇中學的怨氣一樣。
如果僅僅靠我們去一一化解,也隻是杯水車薪。
更嚴重的是,至邪之氣積聚到了一定濃度,它将會激發人心之惡。
所以找齊九塊龍紋玉佩,讓九龍玉鼎重新運作,才是治本之策。”
姜澂再次坐下,斜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講出她拿到龍紋玉佩後去辦的事:
“我去了趟南疆,宗拉維蒙屍體裡的赤朱蠱産自南疆的古拉家族。
我從他們手上拿到了近十年的赤朱蠱賣家名單。”姜澂說着,就将一張名單攤在桌面上。
“你和古拉家族有交情?他們肯把買家名單給你?”溫濯問道。
“我綁了他們的少族長。”姜澂講得毫無負擔。
“這麼簡單粗暴啊的嗎?!”蘇知之在心裡感歎。
“你也不怕和他們結仇?高級的蠱無形無色,要是他們發狠,怕也是麻煩。”溫濯扶了扶金絲眼鏡,無奈道。
“要我命的人多了,得看他們有沒有那本事。大事在前,沒時間磨蹭。
何況他們還沒膽大到和719局公然作對,上面那幾個老家夥在,誰敢?”姜澂不以為然,端的是一副明目張膽欺負人的樣子。
“這件事上面幾位怎麼看?”溫濯問道。
“老張嘛,生在明朝的老壽星了,要想長壽,就不能多操心。
你看他就向來不問世事,去年剛飛升上界,如今留在719的也不過是一道化身,能有什麼看法。
另外幾個,平常也都避世而居,都是随我們折騰的性子。
隻要天不塌,他們是不會出現的。”
姜澂短短幾句話,讓蘇知之的世界觀再次崩塌,她已經接受了有系統、靈異部門、鬼怪的存在,但是這個“飛升”這種事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還出現在去年,還要什麼留下化身,這也太神乎其神了!
溫濯擺了擺手否定道:“我的問的不是這幾位,是總部的劉上将還有李中将他們,難道你還沒上報泰國的事?
“滋……”“滋……”
姜澂掃了眼訊息,突然成竹在胸地笑道:“怎麼會沒上報?不過在告訴你他們的決定前,我要把蘇知之要回來。”
“理由?”溫濯的語氣并不太好。
“龍紋玉佩之間的聯系,靠純陽之血的能量才能顯現,這不沒一會兒,這根金線就淡了。”
姜澂晃了晃手上的玉佩,虛空中的金線卻是越來越淡了。
她繼續說道:“蘇知之無甚修為,她的純陽之血隻能維持十分鐘。我去找其他玉佩,不得路上帶上她?”
“你想把她當血庫?”溫濯的聲音發冷。
蘇知之卻心中竊喜,她在心裡趕緊問系統:“系統,龍紋玉佩對姜澂這麼重要,我又對尋找龍紋玉佩這麼重要,我算是完成攻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