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olph有些晦氣地看了看自己的“金剛爪”,正要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手。
“簌簌……簌簌……”密室土黃色的牆壁上,泥土無端開始脫落。
這一幕加劇了現場的恐慌,剛剛青年的慘狀衆人才剛見過,若是泥土脫落,就意味着衆人将暴露在這無數雙眼睛之下。
僅僅一隻眼睛的威力就恐怖如斯,更别說是滿牆壁的眼睛。
“有人剛剛啟動了這萬珠朝陰陣!此人就在現場,否則啟動不了!”孫道長吼道。
“我棄賽!我現在就要離開!”一名胖胖的爆炸頭女巫喊道。
邊喊邊朝着狹窄的出口跑去。
“轟隆隆!”出口的通道卻突然坍塌,阻斷了所有人出去的道路。
與此同時,直播的信号也變得極其不穩定。
“施法者是想我們所有人死!還想埋沒所有證據!
都讓開!且讓貧道擺陣!
不行的人就認慫閉上眼,還能少受那眼珠子的影響。”孫道長面容嚴峻,将拂塵往肩膀上随便一搭,從懷裡掏出七根短短粗粗的蠟燭。
孫道長的本事剛剛大家都見識過,因此很有默契地退到了邊上。
密室内的搖晃還在繼續,三位評委對視一眼,溫濯和宗拉維蒙大師微微點頭,一緻認為暫不出手。
獵魔人Alex則搭上了他的獵魔銀箭,掃視四壁,時刻準備着投入戰鬥。
孫道長動作極快地放置好蠟燭,蠟燭的方位與北鬥七星相對應。
他右手兩指朝着燭芯一指,蠟燭便着了起來,随着第七根蠟燭點燃,密室内的搖晃減緩了不少。
孫道長并未松懈,又以極快的速度将七根蠟燭纏上金線,在居中位置放了一隻古樸的酒杯。
他将自己的手指咬破,滴了三滴血進去。
孫道長練的是童子功,童子之血裡有陽氣,他以此陽氣為引,驅動北鬥七星陣。
果然,随着血液被滴入酒杯,密室瞬間寂靜下來,直播的信号也恢複了。
彈幕裡有不少人說:“差點就報警了!”
“看來孫道長是将萬珠超陰陣破了?”主持人問道。
“并沒有,隻是暫時壓制,以我一人之力,壓制不住十分鐘。
當務之急是找到在現場的兇手,把兇手身上用來驅動陣法的蠱蟲逼出來,滅殺掉才是根本。
可惜我隻帶了兩枚逼出蠱蟲的藥丸,不然每人吃一顆完事兒!”孫道長一口氣講完。
“是節目組的人吧?隻有他們是本地人,作案方便!把我們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方便他們或噩地生魂!”
Adolph一臉被愚弄了的憤怒問道,金剛抓對着導演,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導演戳個對穿。
“要真是這樣,我們導演組應該在你們人都到齊後,找個理由出去,把你們都關在這裡,豈不是更方便?!”導演反問。
“我看這個戴狐狸面具的最可疑,連身份都不表露,還說是什麼隐世家族。”人群裡有人開始懷疑蘇知之。
“我們要求摘了她的面具,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人!說不定就是她,她第一輪的時候也沒參加超度!”人群裡質疑蘇知之的聲音越來越多。
“你們錯了,我擅長預知,在我的預知夢中,她是拯救我們的人!”卡米拉婆婆站了出來,大聲反駁道。
“拯救我們?她要是有本事,怎麼不直接參加第一輪?”反駁的聲音更大。
蘇知之也不解釋,直接說:“孫道長不是有驅除蠱蟲的藥丸嗎?給我來一顆就可證明。你們不怕浪費”說着便朝着孫道長攤開手。
衆人看她這麼爽快,反而覺她嫌疑小了。
就一這會兒的功夫,四周的牆壁又開始輕微搖晃,随着牆壁上的黃土漸漸脫落,甚至能看到已經露出的眼珠子的輪廓。
而孫道長的三滴血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北鬥七星陣中間的酒杯中蒸騰出來。
孫道長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那北鬥七星陣是利用他的血氣為引,如果他的血氣壓不住萬珠超陰陣,他自身會受到反噬。
孫道長虛弱地坐在陣法邊上,費力掐訣将蒸騰而出的血氣壓制回陣法,邊焦急喊道:
“還有沒有童子身的男子?将血滴入杯盞中,可以利用陽氣延續北鬥七星陣的時間!”
“我!”身穿袈裟的和尚毫不猶豫地咬開中指,将血滴入酒杯中,陣法又穩住了。
“還有我。”剛在看了一串黑色煙霧組成的奇怪字符後,一直沉默的梵蒂岡教父也站了出來。
衆人甚至瞄向了評委宗拉維蒙大師,但看他隻是淡淡笑着,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也隻能作罷。
雖然眼下情況暫時穩住,但這是以消耗三個人的血氣為代價的,并不能長久。
如果不能在三人氣血耗盡前解決,那麼這三人的生魂将強行抽離,成為這座萬珠朝陰鎮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