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終點時,蘇知之看到溫濯早已等在那邊,朝她揮了揮手。
“第一天,做得很不錯。明天休息一天。”溫濯說着便給蘇知之遞上一瓶水。
“姐姐,明天我還可以跑的。”蘇知之邊擦着汗,邊說道。
“你知道身體真正變強是在什麼時候嗎?”溫濯笑問道,她逆光而站,笑得幹淨純粹。
“難道是在休息的時候?”蘇知之推測道。
“正是。休息的時候,那些斷裂的纖維才得到了重塑,下一次同樣的運動會變得更輕松。”溫濯說道。
“姐姐,在你手下訓練好幸運啊!”蘇知之感慨道。
“真是容易滿足。”溫濯很自然地揉了揉蘇知之的頭發。
蘇知之動作可愛地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問道:“你對人都是這麼耐心的嗎?這樣……容易讓人産生被偏愛的感覺。”
“不是對每個人都是如此的,對例外的人才是。”
溫濯對蘇知之輕輕wink了一下,神秘優雅中帶着幾分狡黠,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像是紅酒般濃烈明豔,又似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玉蘭。
蘇知之明知自己可能是因為與顔子衿七八分相似的外貌,才得了如此待遇,還是短暫地迷糊了一下。
她心裡對溫濯和顔子衿的過往多了幾分好奇,對自己道:
“人生在世,難得糊塗,就算是沾了顔子衿的光,也先享受當下吧。”
溫濯幫蘇知之整理了一下跑亂的衣服,低頭時語調低柔,說道:“快洗澡去吧,都是汗。”
“唔。”蘇知之的臉因為這句話突然爆紅,略為慌亂地點了下頭,逃也似的跑回了酒店。
水汽蒸騰,溫熱的水沖刷着女孩曼妙的身軀。
蘇知之閉着眼,腦海裡是剛剛溫濯為她整理衣服的畫面,心裡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悸動。
這種隐隐的悸動讓她期待着後天的訓練。
等她洗完澡擦着頭發出來時,姜澂也已經回到賓館。
隻一眼,姜澂便看出蘇知之似乎心情不錯,調侃道:“怎麼,喜歡溫濯這把溫柔刀?小心溫柔刀,刀刀緻命。”
“我不是,我沒有。”蘇知之否認道。
似乎是覺得自己氣勢太弱,又想到了昨晚姜澂雲淡風輕地設計自己的事,她反駁道:“
就算被騙,也比被你騙好,你騙人連情緒價值都沒有。”
“隻有弱者才需要情緒價值,強者隻談利益。
最在意自尊的往往都是底層。”姜澂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你有錢,你了不起,你又不給我花,你厲害和我有什麼關系?”蘇知之自從知道自己由溫濯訓練,膽子也大了幾分,開始怼姜澂。
“小貓還長出爪子了?”姜澂也不惱,頗有興緻地考慮了一瞬,接着說道:
“溫濯來泰國是當《靈異宗師》綜藝的評委,我安排你做她的助手。
你要是能協助她找到宋琦玉案件背後的關鍵人物,我就個人獎勵你十萬。
現在你說,我有錢,和你有沒有關系?”姜澂翹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問道。
蘇知之想着自己本來就要做任務,又是成為溫濯的助手,這活也不錯,便道: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到時候你别不認賬就好。”
“區區十萬,值得我賴賬?給你的那本書好好練去。”姜澂不屑道。
蘇知之又将這本書中的符箓從頭到尾在腦海中細細回想了一遍,到後面幾個符箓時,意識漸漸變得模糊,便沉沉在床上睡了過去。
《靈異宗師》綜藝開播當日,蘇知之跟着溫濯到往當地在一個名叫曼德寺的地方。
寺廟門口,陽光普照,除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站了三十個通過初選的“宗師”。
他們來自各國,打扮各異。
有胡子拉碴的大叔操着一口卷舌的俄羅斯語;
有打扮得暗黑風格的女巫編着繁複的辮子,綠色眸子的眼眶外畫着全包眼線,像是一隻暗夜中的豹子;
有須發皆白的老大爺,也有滿頭紅發的吉普賽女郎……
當然也有來自中國的道長及出馬仙……
為了保護身份信息,蘇知之戴着一隻狐狸面具,站在溫濯身後。
耳中的實時翻譯耳機讓她能快速了解各方對話。
主持人頌帕善介紹道:
“我們身後的這座曼德寺,曆史悠久,本來是許願極其靈驗的寺廟。
兩年前開始,來過這所寺廟的信衆陸續生病,寺廟中的和尚也有好幾個意外身亡的。
剩下不少和尚也逃離了這裡。
有傳言說,寺廟中的佛像甚至流出來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