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殺蟲劑的瘋狂“掃射”下,屍鼈們的爬行速度稍微減緩了些。
這給了蘇知之喘息的時間,她用帆布鞋的側面敲屍鼈敲得更起勁兒,把一個個屍鼈幾乎都敲得爆漿。
仿佛打地鼠一般,幾乎快要出殘影了。
她尤嫌速度不夠,又脫下了另一隻鞋子,雙管齊下。
蘇知之兩手仿佛擂鼓一般的手速,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持續了二十多分鐘。
直到把最後一隻屍鼈敲扁,蘇知之才感覺到兩個手臂的酸痛和無力,她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發現握鞋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嗖 !”姜澂從酒店的吊頂上方一躍而下,氣定神閑地落在一臉狼狽的蘇知之面前,兩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知之面對見死不救的姜澂,默默對着姜澂的背影狠狠翻了個白眼。
這筆賬她記下了,但是她一想自己好像也沒有任何實力去算賬。
姜澂提起酒店挂着的浴袍,當作掃把一般,将屍鼈的屍體都拂到一處。
又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罐東西,均勻灑在屍鼈和那東西的殘骸上。
“啪嗒”打火機的火苗順着屍鼈的屍體蔓延開來。
“你有那東西,你不救我?!”蘇知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幾乎是出離了憤怒。
“剛想救你,看你挺勇猛的,就順便看看你的戰鬥力,馬馬虎虎。”姜澂還順帶評論了一下。
“我被那東西咬到我會變喪屍的!我要是變成喪屍,我順帶連你一起咬了我!”剛剛劫後餘生的蘇知之也怕姜澂了,一頓輸出。
“誰告訴你會變喪屍的?”姜澂好整以暇地反問,一面用鋒利的軍刀“邦邦邦”地割裂了她布防在房間内的千刃線。
“小說裡關于屍鼈的描述可不就是這樣的?”蘇知之剛剛還飽滿的氣勢不自覺弱了機分。
“屍鼈是陰物,是有些屍毒,會讓被咬之人陰氣纏身,但你看看你是什麼人?”
姜澂說着,拉過蘇知之的手,還未等蘇知之反應過來,就用手中的軍刀刀尖抹開了蘇知之左手的中指指尖。
“你幹什麼?”蘇知之緊張地問道,想用力抽回手,卻掙脫不開。
她在姜澂面前就和個小雞崽似的,姜澂手指一捏,就從蘇知之的手指中擠出兩滴血來。
那兩滴血落在屍鼈堆裡,發出“嗤啦”“嗤啦”兩聲,仿佛是硫酸一般,竟然将被觸及的屍鼈和周圍的一圈屍鼈屍體腐蝕得一幹二淨。
“純陽命格之人的氣與血可破陰邪,你被咬了又如何?”姜澂挑眉。
“你不早說……我剛剛真的很害怕……早知道這麼簡單,我咬自己一口,把自己咬出血得了。”蘇知之哭唧唧的臉,看起來像個水晶包。
“不然你以為心性是怎麼練出來的?像你這種菜雞和另一隻菜雞互啄嗎?”姜澂邊說邊收拾行李。
“門口還有兩具屍體。”蘇知之看她想走的樣子,不禁提醒道。
“他們更怕被發現,自會掃尾,走吧。”姜澂朝着蘇知之招了招手,朝着房門口走去。
蘇知之也趕緊拿了自己的東西,趕緊跟了上去,走路時才發現腿軟得厲害。
“他們是指那些追殺我們的人嗎?他們做灰黑産業且有勢力,很有可能是暗網成員,所以怕被順藤摸瓜?”蘇知之問道。
“倒不算笨。”姜澂微微點頭。
“我們為何不打車?”蘇知之不解道。
“去警局,讓當地警察送我們去芭提雅。”姜澂說道。
“人家憑什麼送我們?”蘇知之問道。
“你對泰國了解太少,隻要錢給夠,就是警車開道,或直接送你去目的地,能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姜澂解答道。
蘇知之再次聽得目瞪口呆。
“唔……”下一秒,她捂了下腰,剛剛因為太生氣,直接把床給舉了起來,現在發現腰酸疼得厲害。
“給我。”姜澂一手接過蘇知之的行李,看她還是捂着腰艱難走路的樣子,微微停頓。
姜澂心道:“她這樣倒也不能說我沒有責任。”
下一刻姜澂蹲下身子,用命令的口吻道:“上來。”
蘇知之有些不敢置信地張嘴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姜澂竟然會好心背她。
“别磨蹭。”姜澂眼神示意道,目光裡不自覺帶着習慣的銳利冷冽。
蘇知之吓了一哆嗦,情不自禁又想起她殺人如麻的樣子,趕緊抖抖索索地爬了上去。
姜澂提着行李的雙手托在蘇知之的膝蓋彎處,将她往上帶了帶。
蘇知之的身體對姜澂本能抗拒,雖然摟着姜澂的脖子,身體卻和姜澂的後背保持着距離。
這樣的姿勢看起來就極其别扭費力,仿佛蘇知之要墜下來的樣子。
姜澂不滿道:“身體貼緊。”
“好……好的。”蘇知之隻能老實地貼緊姜澂的後背。
姜澂的後背緊緻而有力量,突然感覺到後背上的柔軟和溫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美好的□□”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