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賀清輕輕地哼着歌,進了宿舍。
顧流已經洗漱完畢了,他的頭發洗過了,用吹風機吹過了,隻是吹的半幹,還得有一點水汽。
顧流的頭發軟軟地趴在額頭上,和白天那副生人勿進的樣子相比,此刻顯得柔軟了許多。
一看到顧流,賀清的眼神瞬間就柔軟了下來。
顧流正拿着平闆規劃呢,看見賀清這麼開心,忍不住問:“是有好事了嗎?”
賀清點點頭,笑道:“是呢!家長看我教的好,主動又多給了我幾百!”
好事?最近都是好事。
平常一副生人勿進模樣的高冷室友,現在居然能夠主動的跟自己說話。
賀清高興得都快瘋了。
他已經想好和老婆之後領養的貓貓狗狗叫什麼名字了。
看見賀清這麼開心,顧流也開心。
感覺自己坐得久了,他靠在床上,微微地動了動,換了一個姿勢。
白皙的小腿肚就露了出來,很漂亮的跟腱肌肉。
顧流在很認真地刷着平闆。
根本就沒有發現賀清的目光。
此刻,賀清的視線滑溜溜、濕哒哒的,就像幾根黏膩的觸手。
這些觸手柔軟而纏綿,内側長着大小不一的吸盤。
它們的目标很明确,朝着顧流蜿蜒而去,在地面上留下了幾道明顯的水痕。
觸手從地上慢慢地爬,又慢慢地爬到了顧流的床上,遊走在他的腳旁。
有一兩條在他細瘦的腳踝上裹了幾圈,留下了濕哒哒的液體。
有幾條從睡褲的褲管裡鑽了進去。
窸窸窣窣的,蛇一樣沿着小腿爬了上去。
剩下的幾條攀着他的褲子。
牢牢地抓住,一節一節的,就像是突然獲得了自我意識的爬山虎一樣。
纏繞着、裹挾着。
不放開、不松手。
這些濕潤的觸手黏在顧流的身上,散發着苔藓味的潮濕氣息,又潮,又腥。
觸手在他周身到處遊走,幾乎把他裹得密不透風,他卻還無知無覺的。
好笨,看起來可愛極了。
賀清的視線從顧流的細瘦腳踝,移到他勁瘦的腰肢。
薄薄的一層睡衣,挂在顧流身上,哪怕是長袖長褲,看上去也伶仃可憐得很。
賀清的目光越來越放肆,越來越肆無忌憚。
從顧流骨節分明的手指,移到他白皙修長的脖頸。
脖頸後是軟軟的黑色碎發,他垂下頭,一副特别順從的模樣。
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賀清隻覺得自己怎麼看都看不夠。
顧流正在煩惱自己該創什麼業呢。
他又想撺掇賀清去開小吃攤了。
然而,打開自己的賬戶,銀行卡裡的餘額非常驚人。
那些零的個數,簡直比自己鬥地主歡樂豆的個數還要多!
顧流頓時歇了這種心思。
自己足夠有錢,可以把哥們兒培養成米其林大廚,何必風餐露宿在校門口擺攤呢?
他擡起頭,正對上了賀清黏膩的視線。
顧流根本就沒什麼反應,他早就習慣了。
哥們的眼睛長得也很好看,配上那似彎非彎的嘴角,看狗都深情。
賀清的反應則不妙得多。
他呼吸一窒,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已口幹舌燥。
賀清尴尬地轉身,打開衣櫃掩飾自己。
“我去洗澡了。”
說完,不等顧流回複,就急匆匆地進入了浴室。
顧流繼續看平闆,拿着筆在上面圈圈畫畫。
他自言自語,語氣一會兒透露出一股壓抑的低沉,一會兒又慷慨激昂!
“不行,我必須得給他找點事做!年輕人,精力太旺盛了!得好好消耗消耗精力!才能避免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
顧流果斷地把餐飲行業給排除掉了。
這種事,對于賀清來說,還是太簡單了。
顧流幾乎能打包票。
毫無難度,隻要一進入,賀清就能立刻風生水起。
首先,賀清有手藝,有天分,還特别熱愛。
他不僅學做飯學得飛快,還有特殊技能,跟開挂似的。
平常複雜的醬料給他一嘗,哪怕隻是一口湯。
他都能直接嘗出來裡面是什麼調味,甚至能精确到各種調料的配比!
堪稱種花小當家!神廚小福貴!
顧流看《海綿寶寶》的時候,甚至都忍不住心疼起來——要是痞老闆身邊有一個自己哥們,那還至于這麼折騰嗎?
咬一口,化學結構式都能給你分析出來!
其次,自己現在的錢多多的。
那麼,就絕對不可能在選址啊、材料啊、人工啊、宣傳啊等方面落下。
況且,酒香不怕巷子深。
大部分人的鼻子和舌頭可靈了,都是吃貨,好東西一吃就吃出來了。
為了一口美食,大家奔波幾個小時是很常有的事。
顧流非常心痛:既然這樣的話,那麼賀清創業不就非常容易了嗎?
順風順水、毫無阻礙,他怎麼能夠消耗精力呢?!怎麼能夠走上正道呢?!
太難了!
顧流正在苦惱呢,賀清的澡也洗完了。
收拾過後,賀清也爬上了床,他自己的床。
越看,他越覺得顧流很親切,越看,他就越喜歡顧流。
忍不住想要靠近,忍不住想要親近。
近一點,再近一點。
看顧流唉聲歎氣,賀清主動搭話,兩人又開始聊了起來。
顧流心裡郁悶着呢,想讓賀清講點好玩兒的東西,比如笑話什麼的。
賀清想了想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