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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攜小兵山寨臨雙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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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錦僵着手腳,他身上還套着昌臨軍麾下統一的铠甲,心下稍稍妥帖,便在對面兩人的目光中挺起身子,搖搖晃晃的靠在一張木椅邊。

他揣測着,許是那位大當家嘲弄的心思太顯,妍麗的面龐因過度興奮而紅撲撲的,反倒叫人厭惡不起來。

司徒錦不禁暗暗自嘲:“佑之啊佑之,你怎麼反倒成了以貌取人之輩?”他雖這麼想,臉上卻是浮現出與心神相悖的防備情态。

正巧彩翼終于回神,傻乎乎的應答陳黎如流:“大當家,這人落于陷阱之時獨獨一人,我看他不是逃兵,也是官府派來那一波人中的一個!”

“我不是逃兵!我不是逃兵!”坐得不安穩的人忽然扯開嗓子嘶吼。

八風不動的陳黎意外的“哦”了一聲,語調上揚到不得不讓人聽出她的心思,她重新對上司徒錦的眼神,後者眼中似是很快的劃過一絲無語,又自然的調整過來。陳黎沒有再說話。

身旁彩翼卻是不滿的重重“哼”道:“好啊!你說你不是逃兵,卻又不承認自己不是跟攻打我山寨的那些人不是一夥兒的!再不說實話就要你好看!”說着說着,姑娘一順手,腰間佩刀劃過,在司徒錦心驚肉跳的注視中搭上他的右肩。幾绺發絲飄飄落地。

室内不得不安靜下來,甚至呼吸都變得多餘。

這樣的氣氛到底沒有維持太久。伴随着一聲輕笑,陳黎擡了擡手佯嗔道:“彩翼,你吓到我們這位遠客了。”

短刀平靜的摩挲衣料,司徒錦知曉,自己此刻的臉色必然難看的發白,但他還是艱難控制好瑟瑟發抖的身體努力挺起胸膛:“大當家!别殺我、别殺我!”

彩翼一聽他狗腿的開口,又有陳黎暗示在前,隻好嫌棄的收好刀。後者猶未察覺,大聲說道:“我招、我都招!我本是京都府尹手下的小差役。因着寨主您這山寨威名遠揚,府尹大人幾次出師不利眼見頭上烏紗帽不保,這才狠了狠心,向駐紮在盛京的骧義軍借了些骁勇的兵士,連帶着府裡的我等幾個同僚一道再次上山。”說到這,他可疑的垂下目光,支支吾吾道:“我、我在府尹大人手下辦差時,确實也是耳聞上山危險才匆忙離隊,不料中了陷阱。”聲音越說越小。

陳黎眼見着聽進去了,她沉吟片刻:“又是府尹手下那些吃白飯的官差?”竟自動忽略了話中提到的威震大臨内外的“骧義軍”。

按照自己說的話,她這句可是把他一塊給罵了,司徒錦尴尬附和:“日常公幹,我也是混口飯吃。”

“既是日常公幹,卻又公然逃跑?”陳黎乜他一眼。

司徒錦無辜應道:“大當家這話說的不對,這條命要是沒了,吃什麼飯可都救不回來。”

陳黎煞有介事的點頭:“看不出來,你這差事做得如此惜命。”

像是沒聽懂她話中的譏诮,司徒錦笑着點頭:“大當家有所不知,府尹大人幾次三番的在您手中吃了敗仗,盛京城中便将這玄鷹寨猖獗惡匪的名頭傳得神乎其神。我先前幾次是沒接到這苦差事躲過一劫或許不信,可小人的同僚是實實在在經曆過的。”說着,他下意識想擡手去抹額頭的汗,動了一動又意識到這會子的狼狽情狀,于是隻好嘿笑兩聲緩解情緒:“我不過一個凡塵普通人,家中已獨我一人,惜命也沒什麼不好理解的吧?”

“當着你口中惡匪的面宣揚這些,是否太過誠實了點?”陳黎不置可否,涼涼的站起身。

他先頭恭維的那句“威名遠揚”還猶在耳邊,轉頭卻又不念美名,實誠的喊起了“猖獗惡匪”,陳黎一時不知該繼續說他識時務還是看不上他的魯莽又怯懦。

司徒錦失神的頓了頓,這才意識到自己嘴快說了什麼,忙第一時間抿緊唇瓣,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

陳黎以一種一言難盡的目光凝視了他半晌,終于确認他那時有時無的心眼不過是偶得的小聰明,上不了大雅之堂。

山間鳥雀聲此刻不約而同的響了起來,猶似在歡呼着什麼。但屋内隻有無聲對視的二人,氛圍僵持不下。

陳黎正覺無趣,想擺手讓彩翼帶人下去,房門外忽有一道聲響傳來:“大當家?”

當即吸引了屋内人的注意力,陳黎遞給彩翼個眼神,自己則又是坐回案前。

那道聲音聽起來,主人應是個中年男子,倒是格外的低沉有力,司徒錦回想了一番從府尹那探聽到的情報,猜測着是誰。

不過說起來,府尹的情報也不一定都是準确的。他道寨中新得了位大當家,有勇有謀屢屢使得玄鷹寨在兩廂對戰中站得上風,但人極少露面,猜測是位走南闖北曆經風霜的江湖前輩。可司徒錦抱着這樣的想法,睜開眼瞧見一初時娴靜,接着不乏敏慧的這樣伶俐刁鑽的姑娘,在心裡狠狠吃了一驚。

這大當家的盤問絲毫沒有逼迫和緊追的意思,一切都是不鹹不淡的,可正因為如此,她的目光打在身上,更讓人有種無所遁形之感。

他知曉眼前人不會如此輕易相信他的說辭,司徒錦卻不以為意,足以支撐他此行計劃的,是在于這位大當家到底信了幾分。

彩翼去開門,進來的人确實如司徒錦所想是個中年男子,他穿着寬松的青白色長袍,身攜幾分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叫人瞧不出他是個寨中匪盜,隻當是個小有所成的文士。

司徒錦隻擡頭看了一眼複又垂下,寨中大當家不顯山露水的,故而身份面貌隻能靠猜測,而山寨的二當家就不一樣了。

周自秋,上山入玄鷹寨以前曾是神醫谷遊神醫的嫡傳弟子,别看他表面一身書生氣,又承習醫術,但自拜師入谷,便是谷中數一數二的刺頭,向來不受管教,醫術僅學了個皮毛又是沉迷于鑽研武學之中。

司徒錦識得此人,還是論及周自秋叛出神醫谷前不久,偶然拜會遊神醫時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隻是當時的二人誰都不會想到會有往後的交集。

周自秋卻不認得司徒錦,以至于他邁着沉穩步伐走進門口,發現除開日常随陳黎調遣的彩翼,還有個被五花大綁還算安然坐于地上的人,毫無防備的做出了驚訝的神情。

“這是?”周自秋不知想到什麼,他眉頭越皺越緊,脫口而出道:“未免越來越荒唐了。”

“荒唐”一詞一出,司徒錦緊着手腳擡頭,目光在兩位當家間逡巡。閑閑的樣子仿佛忘記自己的處境。

陳黎不肯解釋,倒比他更要坦蕩,稍擡眉問:“周叔有何事?”

顯然,這聲荒唐對于他二人來說心照不宣,司徒錦愈發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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