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如果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一樣混在一起,每個人臉上挂着天真的笑容……那場面可能比巨怪闖進禮堂更吓人。
反觀拉文克勞的小鷹們都很友善,有幾人向她舉起高腳杯,她一一回應。
打過招呼後,她沒有特意找人攀談,而是探着腦袋,想見證莉莉和斯内普分院的曆史性一刻。
誰懂!喜歡BE美學的CP黨!
他們有多心痛這一對!就有多想見證這令人心碎的一幕!
這一對的後勁大到即使過了許多年,回想起來都會意難平的地步!
不過貝爾在清醒嗑CP的同時,也明白,斯内普對莉莉恐怕不是,或者不僅僅是愛情。
但,或許遺憾、愧疚、不甘、執念……許多強烈的感情糅雜在一起,讓他到了願意為莉莉做任何事的地步的話……
這種感情,怎麼不算是一種愛呢?
斯内普的名字靠後,分院帽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和他交流,不過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斯萊特林!”
很好,曆史如預想般發展!
斯内普的表情并沒有意外,平淡地接受了這個結果,隻是在和莉莉分道揚镳,走向斯萊特林長桌的同時,目光隐晦地向她瞥去一眼。
他以為沒有人發現,卻不知道貝爾托着下巴,看他的神情像是在看自己注定要BE的觀察對象。
不過斯内普終究是斯内普,不過多停留了三秒,他就發現了落在自己背上的目光。
他立刻淩厲掃去眼風,隻見貝爾無辜地向他眨了眨眼,還舉起裝了南瓜汁的杯子,朝他示意。
十一歲的女孩還沒長開,但他就是從她稚嫩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幾乎令他不快的探究,掩蓋在純稚無辜的外表之下。
西弗勒斯·斯内普再次确定了。
他就是很讨厭貝爾,沒來由地。
新生全部分完後,教師席上,白胡子鄧布利多校長敲了敲杯子,沒等下面安靜下來就用魔杖指了指喉嚨,用了一個聲如洪鐘,開口道:
“歡迎新生的到來!也歡迎結束假期回來的孩子們!接下來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下面的講話聲變得稀稀拉拉,最後終于停了下來。鄧布利多在大多數人都安靜下來看向自己時,才将高腳杯放下:
“以下是我對大家的要求:今年的所有假期,不再發放前往霍德莫德村的資格,禁止任何人以任何方式離開霍格沃茨,同時寒假期間也需要你們盡量待在學校,不要回家。”
在貝爾的印象裡,鄧布利多很少這麼嚴肅地當衆發表講話,還是這麼不近人情的宣告。
她都準備好了耳塞,去應對鄧布利多跑調的校歌了呢。
更奇怪的是,學生們沒有嘩然,大部分人都神情凝重地點頭。
也許是見貝爾東張西望的表情實在茫然,坐在她身邊的一個女孩悄聲提醒道:
“巫師戰争已經開始,現在沒有比霍格沃茨更安全的地方了。”
貝爾轉了轉眼珠:
“所有人都支持他,我是說鄧布利多校長這樣幹?”
對方撇了撇嘴:
“老實說,我持觀望态度。神秘人的主張并不全是胡說八道,說不定學校裡就有食死徒的孩子。”
貝爾道:
“所以霍格沃茨并非牢不可破。”
二人低聲交流完,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低頭默默用餐。
巫師戰争的第一年,鄧布利多還是帶領大家唱了走調的校歌,隻是小巫師們都沒什麼唱歌的興緻,到最後隻有格蘭芬多的幾個人扯着嗓子鬧騰,就好像要迎着戰争的陰雲,砥砺前進一般。
就在校歌的最後一個音落地時,拉文克勞桌上突然爆發出一陣悲切的哭聲。
那是一個三年級女生,伏在桌上哭得很傷心。坐在她旁邊的女生安慰了她幾句,自己卻也掉下淚來。
從安慰的隻言片語中,可以得知,她的父親被神秘人殺死了。
晚餐的氣氛更沉悶了。
貝爾望着叉子上的牛排,覺得喉嚨又澀又痛,耳邊還萦繞着旁邊桌上的哭聲。
她并不是一個冷漠的人,相反,她的情感太過豐富了,以至于能輕易地和他人共情。
因此,為了避免自己受到他人太多的情緒感染,尤其是負面情緒,她總是習慣将情緒内斂,臉上并不會表露出半分。
這一點表現在她是第一個扔下刀叉,跟着級長去宿舍的新生。
……
拉文克勞的女級長是個高冷的戴紅框眼鏡的女生,名叫黎貝卡。
她帶着新生穿過中央大廳,經過樓梯會不斷變幻的塔樓,盤旋而上,最後停在了一個堆放着許多雕像和畫作的閣樓裡。
她轉過身,指向門上那隻展翅的金色老鷹雕像:
“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沒有口令,想要進去,就必須答對雕像的一個問題。”
雕像果然開始發問:
“在金色飛賊被應用到魁地奇比賽之前,巫師們用什麼代替金色飛賊?”
女級長看向底下的新生:
“你們要試試回答嗎?”
新生中出身于麻瓜家庭的不要說金色飛賊了,連魁地奇可能都沒聽過。
出身于巫師家庭的小巫師們則立刻興奮起來,争先恐後地高喊:
“是金飛俠!”
老鷹收起翅膀,門扉應聲而開。
有人嘟囔道:
“那豈不是所有學院的學生都能進我們的休息室了?我聽說其他休息室都有隻有他們才知道的口令。”
“知識是不設門檻的。”
女級長冷淡回答。
很好,這很拉文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