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教堂,鋼琴聲戛然而止。
塔矢影眼底是密密麻麻的紅血色,崩潰無助地望向自己的小妹妹,她白淨的小臉上全是血,拼了命地搖頭,嗓音顫抖,“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我…你聽我解釋…”
“容容…”
“我沒有…”哽噎。
時間靜止,仿佛凝滞了許久。
閑院有容沉默着将面前的景象納入眼簾,很久才起身,徑直來到觀衆席上。
Shadow心口被插了一刀,鮮血飛濺地四處都是,映在他似笑非笑的臉上,有種血腥暴力的美感。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道,他卻悠閑地仰靠在長椅上,等待着她的反應。
“容容…”塔矢影眼圈泛紅,視線模糊,快要哭出來了。
“不是我…”細弱蚊聲的無力辯解,“真的…”
閑院有容來到她面前,冷硬的拳頭擊中她的腹部,力氣重地仿佛要将人體器官擊碎。
“唔~”痛苦的悶哼。
“容…容容…”塔矢影胃部痙攣過後,慘白地佝偻着腰,抓着她的衣袖,不堪重負地昏了過去。
閑院有容攬着滑落的姐姐,将她攙扶到一邊的長椅上,什麼都沒有說。
Shadow漂亮的發絲擋住了眼簾,他唇角的笑意明顯是淡了幾許,漫不經心地抽出胸口的剪刀,扔到地上,“我很想知道,今天如果我真的被她殺了,你是不是也要袒護她?”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空氣卻莫名地沉澱了幾許,冰冷瘆人。
閑院有容頂着砭骨的壓力,保持着背對他的動作,僵硬地像個木頭人,“她不會殺你。”
她不是那樣的人。
“小容兒,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嗎?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shadow薄唇輕啟,語調徐徐,卻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平靜。
他彩虹般絢爛的瞳仁中泛着陰暗的冷意,裹挾着上位者對蝼蟻的蔑視和高傲的不屑一顧,胸口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閑院有容深吸一口氣,雙手背後拉開拉鍊,脫掉自己的連衣裙。
漂亮幹淨的衣衫墜落在地,美好的天使一般的身軀嬌小可愛,被捧在手心的玫瑰褪下她層層的僞裝,專注地為主人綻放,今夜注定是個醉人的夜晚。
Shadow唇角含笑,就這麼靜靜地觀賞着她,一寸一寸,所到之處瓷白的肌膚閃耀着象牙般柔軟漂亮的光澤,美的驚心動魄。
那是一種玩弄寵物的氣定神閑,他似乎早已經料到了她的反應,又或者這樣的局面根本就是他一手促成的,罪魁禍首沒有絲毫的愧疚,但也不如想象中那麼開心就是了。
閑院有容舉手投足間都是蠱惑人心,三千發絲垂落,掩住了曼妙不盈一握的腰肢,盈盈目光勾人魂魄,她光着腳丫,踩在冰涼的大理石上,一步步上前,跪在了他的面前。
Shadow斜撐着太陽穴,危險地噙着笑,“想好了?我可還什麼都沒答應你呢~”
皮帶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閑院有容水汪汪的杏眸閃爍着晶瑩的淚花,如同一枝不堪承受雨水侵襲的桃花,柔若無骨,脆弱可憐,“shadow,你欺負欺負我,就消氣了好不好?”
Shadow泛白的指尖貼上了她白淨的臉龐,從單純無辜的眉到微翹的櫻唇,最後劃到了訴說着央求的眼角,清澈透亮的眸子裡是不安的惶恐。
“這幅模樣對多少男人做過?”他輕笑着問。
閑院有容小臉蒼白,身體輕顫如篩子。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髒東西~”shadow捏着她的下颌,面帶春風地讓她直視着自己。
曾經心心念念的東西被他轉眼間丢下,翻臉比翻書還快,喜怒無常。
他可是克洛諾斯的嫡系,塔爾塔羅斯的二殿下,自出生起就踩在金字塔的頂端,一路被衆星捧月,順風順水。他擡舉一個人,是他給這個人面子;他要是厭了一個人,對方隻會在眨眼間屍骨無存。
伴君如伴虎,卧榻之側,又豈容她人酣睡?
閑院有容的發絲散落,遮住了姣美的容顔,垂眸,一半是自我厭棄,一半是心碎,“我不髒的,我洗過很多次了…”
她跪在他的腿間,脆弱美麗的曲線蜿蜒而下,美不勝收,略顯哆嗦的小手大膽地摸了摸,卻被吓得頓在空中,淚眼婆娑。
她無心的舉動似乎是取悅到了對方,shadow輕笑一聲,大手摩挲着她的小腦袋瓜,“好吧~我開心了,可以給你們一個逃跑的機會,嗯?”
畢竟是他廢了不少心思栽培的玫瑰,有資格任性~
掌心下太過燙人的溫度吓到了閑院有容,可是對方鼓舞的話卻給了她勇氣,她幾乎沒有猶豫,慢慢地俯下身子,淺綠色的長發被shadow卷到了一邊,瓷白幹淨的小臉被完全露了出來。
*****螃蟹内容,請自行想象*****
赤司落景動情之際,發絲淩亂,仰着頭催促,偏偏所有的暧昧戛然而止,他的眸子漸漸暗了下去,嗓音喑啞,“小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