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也有點兒喜歡自己的青梅吧。
不對不對——
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找到容容和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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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塔8層,之前還空蕩蕩的大理石圓桌,現在人已經坐的滿滿當當,10位半神直系間隔一米,從容地參與會議。
利威爾看着三笠,阿卡曼的角色,“你安排的?”
身後站着的秘書韓吉無力地聳肩,眼神看向首座的艾斯德斯。
利威爾的目光鋒利如刀,“你要是這麼喜歡插手,幹脆你來掌管一層!”
三笠和阿爾敏這兩個人跟在艾倫身邊,是最容易在開局時候死亡的角色。
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這個名不副實,走後門的小姑娘。
雖然于神而言無所謂,但那短短的十幾年卻是她們這一世的人類命數。
艾斯德斯雙腿搭在圓桌上,百無聊賴地打量着熒幕,對他的譴責充耳不聞。
“殿下看中的那孩子呢?”她問了一句。
畫面随即一轉,圓桌中間空洞的位置熒幕鏡像清晰。
一衆男人圍着淺綠色長發的小姑娘,色欲熏心地将人兒堵在街巷的角落裡上下其手,女孩子的衣服被扒的七零八落,瑟瑟發抖。
偶爾有人從街巷邊緣經過,隻要她能大聲呼救,這些醉醺醺的男人必然不敢欺負她。
可惜——
舊多二福擔憂道,“完了,小容妹妹是個啞巴,根本沒辦法開口~”
女孩子的身影單薄,弱不禁風,周圍的成年男人瘋狂地撕扯,啃噬着漂亮的玫瑰,恨不得将其吞之入腹。
利威爾的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
玖蘭樞不忍,揮手将畫面赤裸的部分打上馬賽克。
這樣的場景持續了得有半個多小時,已經數不清是有幾個男人匍匐着從女孩兒的身上下來了,他們雙眼充紅,如同殘暴血腥的野獸,将小小的人兒狠狠撕碎。
艾斯德斯的眼神輕蔑,似乎是對弱者的不屑一顧。
8層會議室,一片死寂。
“喂,差不多得了,換人!”最後還是利威爾冷冰冰着臉開口。
傑爾夫,多拉格尼爾的面容溫柔,“先别着急,那位不是過去了嗎?”
女孩子不着寸縷,白皙如玉的脖頸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蚊子血,發絲淩亂,漂亮的小臉混合着泥土,月亮染盡肮髒,跌落塵埃。
她雙眼無神,瞳孔渙散,死死地咬着唇,像個被玩壞的破爛木偶,呆滞望天。
“喂!憲兵們,這裡有人強拐幼女了!”臉上都是麻子的女孩子,尤彌爾朝着外面大喊。
“臭女表子,喊什麼喊?!”
“快走快走!!惹上那些憲兵很麻煩的!”興奮不已的男人頓時面色慘白,驚慌失措地提着褲子,罵罵咧咧地拔了腿逃跑。
令人作嘔的野獸們一哄而散,隻留下赤/裸着身體,倒在泥土中的閑院有容,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邊已經全是血,脆弱的令人心驚。
尤彌爾上前,剛要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的時候,原本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子回光返照一般,她兇狠地一翻而起,将對方撲倒在地。
閑院有容手裡的短刀精準地抵住了對方動脈,刀鋒銳利,甚至割破了對方的皮表組織,逼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shadow。”
尤彌爾被她摁着威脅也不生氣,笑眯眯道,“哇,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不過shadow是誰?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尤彌爾。”
神塔,會議室裡的空氣凝滞。
死寂。
Gin冷笑一聲,“不是啞巴嗎?”
舊多二福頂着衆人的視線,如坐針氈地解釋,笑呵呵道,“可能…是突然好的?”
小容妹妹,你可把我坑慘了~
“應該是和殿下做過什麼約定吧。“蘇芳溫柔地笑笑,幫忙解圍道,“不過才14歲,就有這份心智和隐忍,殿下看上她也不無道理。就是方法太極端了,小孩子還是注意一下心理健康的好。”
在場上當受騙的人可不覺得這是誇獎。
就連剛剛不屑一顧的艾斯德斯都忍不住擡眸,多看了對方幾眼,冷嘲熱諷了兩句,“殿下太慣着她了。”
傑爾夫眉眼溫和,“這算是公然作弊呢~”
“……”利威爾。
我粗鄙,我聽不懂,别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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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撒謊割破你的喉嚨。”閑院有容的刀又深了幾分,鮮紅的血順着尤彌爾的脖頸往下掉。
“你劃吧。”尤彌爾破罐子破摔,“不過我沒想到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閑院有容的手一頓,神情呆滞。
就在她走神的片刻,尤彌爾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反撲。
塵土飛揚。
“嗯哼~”閑院有容的右手脫臼,短刀落在泥土中,形勢逆轉。
尤彌爾胳膊肘抵住對方的脖頸,左手摩挲着她細膩的身體,檢查。
手指刺入的瞬間,閑院有容像是被折斷翅膀的鳥,身體一僵,她的發絲松散地蓋着身體,半弓着腰,引頸就戮般眼圈通紅,難堪。
尤彌爾眼底的笑意淡了幾分,“可以啊,為了逼我現身連這種事都敢做~後悔嗎?”
閑院有容額上布滿密密麻麻的虛汗,手死死地扣着泥土,嗚咽道,“神塔,到底是怎麼回事?”
尤彌爾自上而下俯視着對方,神情冰冷,淡漠,“你是不覺得自己有錯,對嗎?”
“嗚嗚…神塔在殺人。”閑院有容的身體痙攣,沉重地喘息,重複地堅持。
尤彌爾的目光冷酷,沒有一絲溫度,手指輕勾,“小容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至少放她離開。”閑院有容仰着頭,無力地哀求哭泣,“嗚嗚嗚…”
“求你了,shadow。”
她不适合這裡,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