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真愛無敵嗎?
不過——
這個叫鳳鏡夜的,人還不錯…
“好了,你乖乖去做你的飯,我們倆個去我們的棋室,别打擾我們下棋。”進藤光自來熟地擺了擺手,直接把人兒趕走,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他自己的家。
可能是因為來的次數太多了吧。
塔矢父母常年在國外,他和塔矢成名之後,媒體上的曝光越來越多,去棋館也漸漸變得不方便起來,後來他們就把見面的地點改到了他們家的棋室。
塔矢家的棋室還是塔矢行洋年輕的時候從家裡隔出來的地方,為了方便下棋,也為了不被打擾,特意找了走廊盡頭的房間,門扉相連,環境清幽,靜谧,方寸之間,榻榻米上擺着翡木棋壇,裡面還鑲嵌了兩個套間,外面的是一張圓桌,角落裡的電視可以直接做轉播用,方便來觀棋的人讨論,再裡面是藏書室,不少名人棋譜,古代的孤本,還有塔矢行洋自己記載,整理編輯出來的棋譜。
因為隻有兩人的緣故,進藤光沒有帶着鳳鏡夜往裡面走,兩人在榻榻米的軟墊上單膝跪坐。
進藤光道,“要我讓你幾個子?”
鳳鏡夜拿了自己面前的黑子,淺笑,“黑手先行,取消補貼的五目半優勢,可以嗎?”
進藤光順勢拿了白子,“随你。”
另一邊。
睡的不安穩,又恰好被吵鬧聲吵醒的閑院有容,她尋着聲音從卧室出來的時候,隻剩下廚房裡準備晚飯的塔矢影。
塔矢影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回頭,“容容,你醒了?!”
閑院有容乖乖地點頭,她的小臉還是很蒼白,身體虛弱,拿着筆記本寫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漂亮的字迹一一排開,筆畫勾勒之間隐隐約約地透露着和她個人風格完全不同的鋒芒和傲氣,如果有熟悉shadow的粉絲,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字迹和某位畫家的簽名如出一轍。
“不用啦~”塔矢影體貼地裹好她的外套,她注意到對方光着的腳丫,“怎麼不穿鞋?你身體不舒服,不能着涼的。”
閑院有容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剛要動筆,寫些什麼,對方就已經風風火火地跑掉了,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她怔怔地呆了一會兒,默默地把自己剛剛要寫的内容劃掉,然後笨拙地重新寫上幾個字。
“前兩天放學的時候買的,和我一樣的都是兔子。”塔矢影拎着包裝完好的拖鞋,笑容甜甜地給她看,“我的是粉兔子,你的是白兔子,怎麼樣?是不是很可愛?”
她自顧自地蹲下身,拆開包裝,“快穿吧,雖然家裡大部分都鋪着榻榻米,但你現在是特殊時期,還是不要着涼比較好。”
閑院有容抱膝蹲下身,把自己的筆記本給她看,乖巧聽話地不得了,讓人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疼愛。
塔矢影眨巴着大眼,看着上面的“謝謝你”三個字,嘿嘿地傻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後腦,“快試試,我不知道你的鞋碼,就挑了一個大号,感覺你應該能穿。”
閑院有容聽話地穿上,然後又抱着自己的筆記本寫東西,塔矢影就湊過去看。
他們兩人的發色本來就相似,如今小腦袋瓜湊在一起,看起來倒真像是一對親姐妹,連可愛都是毛茸茸的。
“合适的,謝謝你,我很喜歡。”閑院有容又一遍禮貌地道謝,仰着小臉,很認真地捧着本子。
塔矢影也忘記了站起來,學着她抱膝縮成一團,嗓音軟糯軟糯的,“說起來,容容你怎麼回來了?那個讨厭的家夥不是不讓你離開他視線範圍的嗎?”
她不懂對方為什麼要跟她搶容容。
閑院有容低頭,默默地寫下,“他有潔癖。”
塔矢影看清這幾個字後眼睛瞪的溜圓,活像隻震驚的兔子,張着小嘴,喉嚨咽了一下,半天沒說出一個完整音節。
人渣!讨厭的家夥!
他果然是個壞蛋,竟然欺負容容,還把容容趕出家門!
“别動,打劫!”塔矢影還沒來地及發表憤怒感言,就被一個冰冷的物體抵住了太陽穴,對方立在她的身後,在她看不見的陰影中,她的小身闆一抖,哆嗦地隻感覺後背一涼。
家裡的門鎖地好好的,她根本就沒聽見門鈴聲,究竟是誰?他怎麼進來的?
抵在她的額頭上的東西,是木倉嗎?
閑院有容正團在她的對面,從她的視角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對方,她仰着小臉,還沒來地及寫字,懷裡的筆記本就被骨節分明的泛白指尖拎起,從中抽了出去。
塔矢影被恐吓地一動不敢動,隻能僵硬着身體,舉手投降狀,緊張地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家裡保險箱的密碼,但我知道位置,你…你讓我打個電話,我把金條都給你,隻要你不傷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