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南悠悠一直通過系統屏幕,觀看陳知之和南玉華的實況直播,看到幾人又開始算計她,登時樂不可支:
“哈哈哈,這幾個奇葩子,算盤珠子都快崩我臉上了,還想拿地契以示真心忏悔?行啊,地契一拿過來,我立馬就收了給他們賣了!”
系統說道:“他們肯定會大鬧,會到處破壞你名聲的。”
南悠悠倆眼一瞪,道:“怕什麼,我可是永甯郡主!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呵呵,我還怕他們不鬧騰,讓我這一身報複無處施展呢!”說完了繼續盯着屏幕瞧。
那邊陳知之南玉華将吸血南悠悠的主意打定,内讧暫時就停了,可日頭漸漸西沉,破舊的老宅子是住不了人了,隻能在附近找戶人家,好說歹說,人家才讓他們付點錢住下。
南玉華掏錢心疼,但身邊陳家三口子虎視眈眈,她也怕露宿荒野,心想都是暫時的,隻能咬牙付了幾人的房費。
夜裡陳知之像發洩一樣,把她折騰的痛到極緻,也……爽到極緻,等到後半夜,她渾身汗淋淋,黏糊糊的,可看着身邊累極了呼呼大睡的陳知之,卻是不敢動彈一下子,隻想着明日見了南悠悠,該怎麼說。
她覺得,她先服個軟,明天把地契送過去就沒事了,等把那傻丫頭忽悠的願意和上輩子一樣掏錢,她就先蟄伏一段時間,等陳知之考上了了狀元,仍舊做了丞相,她還把南悠悠丢到燕國去!到時候讓南悠悠叫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
是她的就是她的,命運都是定好的,南悠悠就當做個任勞任怨的老黃牛,為她和陳知之服務,再鬧騰,也改變不了命運的齒輪!
第二日一大清早,陳知之就催促着南玉華起來,南玉華因為想事想多了,後半夜才眯了一小會兒,早上就被喊起來,她起床氣雖大,但也不敢吱聲。
出了門才發現鄉下買馬車,隻得租了牛車,和其他人擠在一起,搖搖晃晃的又回到京城,到了丞相府的時候,天色又到後半下午了。
南玉華又累又餓,直接拍門想讓門房放她進去,卻沒想到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南平身着一件淡藍色直綴長袍,手持一把湘妃竹扇,扇柄上挂着一塊溫潤的玉佩,發絲用一根玉簪簡單束起,未佩戴其他華麗飾品,卻難掩周身氣度。
南玉華見他布料雖不張揚,卻質感上乘,隐隐透着華貴之氣,此刻見他正輕搖手中竹扇,信步走出房門,陽光灑在身上,更顯身姿挺拔如柏
“今日倒是個好天氣,适合出去走走。”南平與小厮們說着話,像是才發現南玉華一般,詫異道:“玉華妹妹,你不是回你夫家成親了嗎?怎麼來這裡了?”
南玉華冷冷盯着南平,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南平應該活不了兩年,是個短命鬼,那她幹嘛和他多說話呢?
她雖然同南平和南悠悠是一母同胞,但她是奶奶帶大的,奶奶很讨厭出身商賈之家的母親,天天對她耳提面授的,她也讨厭起母親來。
本來奶奶一開始也是帶着南平,可自從她懂事以來,就不喜歡奶奶将多餘的愛和好東西分給南平,就下意識的争寵造謠诋毀南平,後邊也阻止南悠悠過來,再加上南平有些沉默寡言,所以奶奶漸漸就不喜歡他們,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哼,她為什麼不是獨生女!為什麼要有哥哥妹妹!
還得她有先見之明,沒讓奶奶疼南平這個短命鬼!否則不是浪費感情嘛,南悠悠也不是有壽的,否則也不能再燕王宮這麼個好地方早死,就算燕洵文再冷落她又能怎樣?還真能餓死她?自己想不開怪誰!
“平哥啊,我想見見悠悠。”南玉華說着就想越過他進門,卻被他身側的兩個小厮擋住了。
“你,你們好大的狗膽!知不知道我是誰啊!你們敢攔我!”南玉華從小到大一直在相府的下人們跟前唯我獨尊,南平和南悠悠她是放不進去眼裡,如今猛的被這個短命鬼派人阻攔,登時火大異常。
“玉華,你如今哪來的底氣,敢在這裡頤指氣使?你同陳知之那個叫花子有染,将丞相府的體統匆匆踩在腳下,爹爹都快被你氣吐血了,這兩天都吃不下飯,你若真孝順,你不該回來讓爹爹看到了發怒!”
南玉華是有些怵她爹南甯商的,嗫嚅了片刻,才道:“我是來見悠悠的,又不是來看爹的,一會兒我進去了躲着他還不行嗎!”
南平道:“哦?我還以為你對爹爹有愧,特意前來忏悔,沒想到你還壓根不想看到他老人家啊?你還真是不孝啊!”
南玉華怒了:“你剛才不讓我見爹,我就說我也沒打算見,你又說我不孝?你要不要品品你自己的話,是不是前後矛盾?”
南平笑了:“我不讓你見,和你自己不想見,本來就意義不同,你也不是個傻子,你總能明白這其中的差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