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将書信折好,小心翼翼的放在案上,道:“看來大小姐明白,在丞相府裡,二小姐是說一不二的人,大小姐就直接找您來安排了呢,估計是怕麻煩老爺。”
“錯了,我可不是說一不二的人,這麼大的事,我可不敢擅自做主,”南悠悠将信紙收起,藏入袖中,又道:
“蕊兒,你去叫咱們的卧底進來,聽聽南玉華和陳知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卧底也就是給南玉華送信的一個小厮,畢竟南悠悠和南玉華是兩姐妹,所以還是先僅着南玉華的信送進來了,如今聽到召喚,連忙将昨天夜裡,他蹲在南玉華房間牆角外聽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南悠悠。
南悠悠也就昨晚睡的早了點,沒想着用系統屏幕看南玉華的動向,沒想到竟然錯過了一場現場直播……額,她才不要看,看了長針眼,一對狗男女,就跟動物世界一樣。
南悠悠決定等南甯商下朝,把書信給他看看,她打賞了小厮,讓他一會兒作為人證,揭穿南玉華和陳知之惡心的嘴臉。
南玉華之所以敢送信讓她給他倆擦屁股,無非就是以往原主留給南玉華的形象,太過于是識大體的軟柿子了,還以受害者的姿态,想要賠償,想屁吃呢?
此時,南平走了進來,南悠悠擡頭,但見他玉冠束發,一襲月白色銀絲暗紋長袍,腰間束着一根白玉佩,整個人顯得俊逸出塵。面色紅潤,眼神明亮,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儒雅的氣質。
這幾天,南平會偶爾過來,與她閑談幾句,或者送一些禮物,以示對她派人照顧的感謝,他進來的時候,看到南悠悠似乎面有不悅,連忙關切的詢問:
“悠悠妹妹,發生了什麼事,讓你不開心呢?”
南悠悠看到南平進來,連忙報以溫和的微笑——她明白,南平是個感恩圖報的人,這些時日,他想回報于她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南悠悠想了想,就把南玉華的書信遞給了他——她從來都不是會拒絕别人好意的人,畢竟禮尚往來,才不會付出的同時,将對方養成了白眼狼。
南平接過書信:“讓我看?”
南悠悠點了點頭。
南平一目十行的看完,神色中盡是不解:“玉華這是怎麼想的?雖然說是南爍劃傷了她的臉,但罪魁禍首是陳知之一家子,如果不是因為他私自放走了這三人,父親也不會懲罰他,他也不是病急亂投醫,胡亂朝玉華撒氣……玉華讓你照顧他們,這不是本末倒置嗎?我真是沒看出來,她竟然是這麼糊塗的人!”
南悠悠又讓小厮上前,讓他将昨夜之事告訴南平,南平聽了,捏着信紙的手,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
“糊塗的東西!我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親人!真是腦子進水了!”
南平文雅的罵了幾句,也不曉得是念在一母所出的親情,還是因為不确定南悠悠對南玉華的姐妹情到底還有沒有殘留,畢竟她從小,一直都以南玉華馬首是瞻。
南平沉吟片刻,試探的開口詢問道:“悠悠妹妹,你這是拿着書信準備去找爹爹?你要告訴爹爹這一切嗎?”
南悠悠道:“對,沒有半點隐瞞,等爹爹下朝,我就如實告訴爹爹。”
南平這才把一顆心都放回了肚子裡,立馬把這活攬了下來,道:“妹妹,不必你去,我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