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悠悠就聽到卧底報信,說陳知之得罪了牢頭,被人一腳踢了嘴,掉了半嘴牙,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這麼狠啊。”南悠悠慢悠悠的喝着茶,她心裡知道,她在“監控”裡看到了,是南玉華派過去的人,使了錢,讓陳知之别再咬着她求救了。
“小姐,那個牢頭到處說,是您……為了自家姐姐的顔面,讓陳知之不再胡言亂語,現在他們一家子快恨死您了。”蕊兒忠心耿耿,卻又很委婉的說着,心裡很為二小姐鳴不平。
哪有這樣的姐姐!明明是自己想要報仇,卻讓親妹妹背鍋。
“陳知之一家子就這麼信了?”南悠悠問道。
蕊兒回道:“可不是麼,現在陳家老娘和她那個混球妹妹,現在在牢裡天天罵二小姐。”
南悠悠沒忍住,詫異的喃喃自語道:“他們就信了?這種沒腦子的廢物,上一世是怎麼當上丞相的?”看來原主是真喜歡他,沒少使力使錢,竟然能把一個廢物推到高位。
“小姐你說什麼?”蕊兒沒聽清,問道。
南悠悠道:“我是說,大姐姐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蕊兒恨聲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她頓了頓,有些踟蹰道:“小姐要不要花點金子,讓他們徹底閉嘴?”
南悠悠擡眼看她:“你是不是傻了,南玉華隻是使了小錢,就叫牢頭踢碎陳知之半口牙,讓他不能叫嚷攀附她自己,我又花錢把這個聒噪玩意兒徹底閉嘴?那豈不是遂了南玉華的心願?”
蕊兒聽自家小姐毫不客氣的對大小姐指名道姓,心下了然,于是垂首,畢恭畢敬道:“小姐可有什麼吩咐讓奴婢去做的?”
南悠悠擡起纖纖玉手,指甲是用搗碎的鳳仙花加少許鹽染的,用紗布包好後裹上,次日拆開,指甲便會染上鮮豔的紅色,宛如新生的桃花,嬌豔欲滴,透着微微的光澤,紅色中似乎還帶着一絲粉色,如同天邊的晚霞,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她湊近了看,那顔色由淺至深,過渡自然,仿若一幅細膩的畫卷,還帶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雖不濃郁,卻也沁人心脾。
南悠悠心情極好,繼續觀賞着指甲,風輕雲淡對蕊兒道:“你就把我今日多給你的金子……”
南悠悠還沒說完,蕊兒便搶答道:“把金子為小姐平息議論,讓他們不敢再往小姐身上扯,然後轉移到大小姐身上?”
南悠悠晃了晃粉嫩的指頭,道:“非也非也,你自己别出面,去買通南玉華身邊的小蓮,讓她派出南玉華的人将陳知之一家子救出來,妥善安置,給他們養傷——就以大姐姐的名義,可别說是我做的。”
蕊兒聞言,頓時又激動又着急:“什麼!小姐以德報怨,可……又大小姐又,又何以報德?”
南悠悠笑道:“你别急,過來,我慢慢跟你說。”
蕊兒遲疑的上前,此刻窗外夜色漸濃,屋内的燭光在黑暗中搖曳,燭火如豆,忽明忽暗,仿佛在訴說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燈影在牆上晃動,似是幽靈在翩翩起舞,給整個房間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兩人湊近在一起,竊竊私語,在燭火的映照下,她們的臉龐忽隐忽現。
南悠悠一席話畢,蕊兒豁然開朗,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朝南悠悠堅定又笃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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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