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忌憚見澤的法力,隻盯着沈初畫攻擊。搖搖晃晃的腦袋與身子像是下一刻便要分裂開,可偏偏每一次揮出利爪都帶着要刺穿沈初畫心髒的狠辣。
“铛——”
隻聽铛铛铛幾聲響動,沈初畫揮出斬妖劍已經與女子過了數十招。
刺啦一聲響,斬妖劍迅速擋下女子偷襲的利爪。兩張臉幾乎相貼,詭異的白面讓沈初畫頭皮一麻。
“彭——”
沈初畫一拳砸在女子面門,讓那張本就凄慘可怖的臉越發不能直視。
女子崩潰地尖叫,剛要動手,便覺心口一痛。女子怔愣地緩緩低頭,隻見一把金色劍柄直直刺入她的心口。
那是本應握在沈初畫手中的斬妖劍。
“啊啊啊啊!!!!”
女子不甘心地仰天長嘯,最後又被斬妖劍狠狠劈開,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啪嗒——”
沈初畫攤開手接住落下來的内丹,橙黃色的内丹不過花生大小,在她掌心躺着,要比在它主人身體裡讨喜得多。
瞥了眼落地走來的見澤,沈初畫伸手遞了過去。
“我可不要,這些内丹向來是由她自個保管的。”
見澤擺了擺手,沈初畫一頓,隻好暫時先收回葫蘆中。
“阿姐,方才那是什麼怪物?”
沈如風的臉上依舊蒼白,沈初畫忙扶着他坐在街邊石凳上。
“那是一隻不過百年的黃鼬,剛剛會化形便來讨封。”
見澤撇了撇嘴,這顯然是一隻自作聰明、想走捷徑的黃鼬。不成想那麼倒黴,偏生撞見了他們。
“不過,才剛剛百年便學會了化形,這黃鼬也是有幾分天賦的。”
由動物幻化而成的妖往往需要三五百年才能修煉出内丹,化成人形。
倘若這黃鼬潛心修煉,沒準還有機會渡劫成仙。
隻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唔唔唔……”
見澤耳朵一動,她聽到了細微的哼鳴聲。順着聲音找去,最後停在了一處藥鋪前。
三人對視了一眼,見澤一擡手打開了緊閉的大門,入眼是十幾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小姑娘。
看到沈初畫三人,姑娘們又是害怕又是激動。
沈初畫驚詫地看了看同樣茫然的見澤,三人分頭解開這些姑娘們身上的繩索。
“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十幾個姑娘哭哭啼啼地跪在三人面前,三人都是吓了一跳,忙拉着她們站起身。
“你們怎麼被關在這裡?是誰将你們捉來的?”
沈初畫皺眉,看她們手腕上的勒痕,少說也有三日之久。
一個瞧上去十二三歲的少女擦了擦臉上淚水,斷斷續續地說道。
“小女子名喚肆兒,是臨鎮寶珠村中的采珠女。三日前随爹爹到此處販賣珍珠補貼家用,沒想到卻被拍花子給打暈了去。”
肆兒啜泣着擦了擦淚珠,“今日若不是有恩公們相救,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其他的姑娘們連連點頭,七嘴八舌地說着各自的來處。
“你們既說是拍花子,想必是見過那人的模樣了?他長什麼樣子,你們告訴我,我報官将他抓了!”
沈初畫一拍桌子,高聲說着。本以為姑娘們定然記清了那拍花子的臉,不想她們卻遲疑地搖頭。
“說來也怪,我們這三日來見過那拍花子少說也有十幾面,可是如今想來,卻記不得他是何模樣。”
肆兒困惑地拍了拍腦袋,其他的姑娘們也都猶豫地點頭。
“莫說長什麼模樣,便是他是男是女,我也記不清了。”
另一個女孩臉色煞白地說着,聞言,沈初畫不由得與見澤阿弟對視了一眼。
如此怪事,那拍花子想來不是凡人了。
“别怕,你們瞧這位姐姐。”
看她們吓得不停發抖,見澤笑着指了指拿劍的沈初畫。
“你們可知道捉妖師?”
姑娘們連連點頭,肆兒看着沈初畫的眼瞳不由一亮。
“恩公便是捉妖師嗎?!”
見沈初畫點頭,衆姑娘臉上這才綻放出喜意。
“我先送你們回家,待這位姐姐将妖物捉住,我再告知你們,可好?”
見澤笑吟吟地拍了拍看起來最小的小姑娘,看她們連連點頭,與沈初畫微微颔首,一閃身,房中十幾個姑娘連帶着見澤全都不見了身影。
沈如風看了眼地上的繩子,如今已過醜時,沒幾個時辰便天亮了。
“阿姐,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沈初畫勾唇一笑,掏出懷中符紙笑道。
“傀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