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确定司蒼布身上沒有其他太重的傷才放心,意識到司蒼布的動作跟着不好意思起來。
童年清了清嗓望向手心裡的金屬貼片,問:“掉下來了,這是一次性的需要替換?還是可以循環利用?”
司蒼布錯不開眼神依舊望着童年,回道:“不是一次性。”
“哦。”童年被司蒼布看的心熱,手上找着事做,他把貼片按到了司蒼布肩頸脫落的位置,毫不意外手腕又被箍住。
不知道為什麼,司蒼布對握着童年手腕這個動作非常執迷,幾次三番都圈着自己。
司蒼布拍了拍身邊。
又來?
童年望着狹小的醫療艙,心道:這可不是床,塞兩個成年體型的男人太擠。
童年心覺尴尬和羞臊錯開眼不看司蒼布而是望着醫療艙,說:“原來這就是醫療艙,我還是第一次見…不需要關艙門嗎?你身上這麼多處受傷,是不是需要無菌環境?”
“高密繃帶,自潔除菌,”司蒼布說着用手拍了拍自己身邊。
童年:“哦,那你的腿不方便移動,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
“穩定島裡有維生素補充劑和蘊脈水膠囊,你餓還是渴?”司蒼布說着繼續拍了拍身邊。
蘊脈水膠囊是什麼?不過不重要,童年說:“我不渴,來之前吃了幾口東西。”
司蒼布“哦”了一聲手繼續上下拍動艙床發出聲響,還順便挪了挪讓出一絲位置。
童年想罵人又無語,最終繃不住笑開。
童年臉上雖熱,但心中已恢複坦然,他望着司蒼布的臉說:“你總這樣,不好。”
司蒼布嗓子裡咕哝一聲,童年沒聽出來是“嗯”還是“好”,亦或者是“來”。
“不和你開玩笑了,我今天去軍部發言處做了備采見了不少人,忙了一天身上未必幹淨。你現在的情況特殊…好好休養。”童年說着伸手輕壓司蒼布的肩膀想讓對方躺好。
司蒼布沒動又重複了一遍說:“除菌增肌修複艙,高密除菌。”
“你的腿不方便,這種情況…上午怎麼接受的采訪?”童年開口試圖圍堵司蒼布的說法。這叫什麼?上次撕了兩人的界限睡在一處,以後難道相遇便要睡在一處?
“遮着看不出,忍一忍會過去。”司蒼布說着用行動證明他能挪出來位置,他用手拽了一把左腿上的除菌增肌修複艙,結果一下停手。
司蒼布面上沒什麼變化,但箍着童年手腕的手都收緊了。
“你小力點!”童年說着躬身将手放平在除菌增肌修複艙之上,他不知道這裝置的具體作用,但從名字上能想到裡面的腿傷一定不輕。
童年:“疼嗎?要不要叫人?”
司蒼布沒說話而是看着童年。
童年真讨厭自己這麼會察言觀色,更讨厭自己能從毫無表情變化的人眼中讀出渴望和祈求。
“敗給你了。”童年說着動了動被拽着的手腕無奈的道:“至少讓我脫了外套,從外面穿進來的,髒。”
司蒼布聞言很快放開手,一直在童年身上勾着的蒼狼跳下來,它站在司蒼布腹部看着童年。
也就是童年沒有高緯視角,不然童年一定能看到蒼狼和司蒼布用相似的眼神望着他,蒼狼的尾巴稍兒微微翹起小幅度的甩了兩下。
司蒼布餘光看到蒼狼的動作,用手按住小蒼狼的尾巴。
童年将外套搭在旁邊的躺椅上正好看到司蒼布的動作,問:“怎麼了?”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毛茸茸跳走了。
司蒼布:“是狼,不是狗。”
童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