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問:“那麼驚悚嗎?”
“啊?沒有啦。”風鈴兒說着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區塊手環,童年見狀知道風鈴兒可能是得到了其他方面的消息。
比起和其他同事童年和風鈴兒之間多一層别樣的革命情感,他們兩家都有超特人、也都做出了不對外展現自己的家庭結構的選擇。
童年用口型詢問:“還好吧。”
風鈴兒深深呼吸給了童年一個微笑。
童年看出來風鈴兒的笑意不達眼底便輕輕颔首不再詢問。
魔都區再大總是不變的一畝三分地,超特人基數少,日常再遮掩話裡話外總會露出些端倪。
經日相處兜兜轉轉童年和風鈴兒在言語間隐晦的知道了彼此靠着怎樣的家庭,他們默契的不詢問對方家長的名字,也幫對方在單位互相打配合。
就在這時童年腳底的氣流似乎扭了一下,緊接着他僵在原地像是根嶄新的貓爬架。
風鈴兒:“怎麼了?阿年??”
“沒事,胳膊抽筋。”童年無視從自己小腿竄上肩頭最後挂住的毛絨感,盡可能的闆着臉胡說八道。
毛茸茸好像不僅是個有熱感的毛茸茸…
童年感覺到有溫熱柔軟的東西含住了他的耳垂…有些濕、有些熱、一裹一裹的還有些發刺的咬感。
風鈴兒關切道:“你…怎麼耳朵也紅了?你最近是不是缺乏維生素、還是低燒了?”
“沒有低燒。”童年下意識說着,整個神經都拴在肩頭感受着。
童年在家經常被麥芽糖裹含耳垂,所以他覺得耳垂上的節奏很熟悉,不過從貼着自己脖頸臉頰的毛絨輪廓來感覺,好像這小東西沒麥芽糖那麼圓頭圓腦,可能是犬科小動物,一種看不見的…幼獸?
風鈴兒一挑眉說:“你們這些意識重建的普特人在某些狀況下還不如原始人類嘞,要不要我幫你加個塞?”
童年笑回:“不用加塞那麼麻煩。”他早先便推測出風鈴兒家裡的超特人親人是位醫師,具體屬種就不清楚了。
布魯斯邊剪輯邊随口問:“加什麼塞?”
“跟你有關系嗎?像是個八卦頭子什麼都問!”風鈴兒習慣性的和布魯斯倆人頂嘴。
布魯斯像是個消息收集器,周邊有任何消息似乎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童年則是心猿意馬,他身上挂住了個異常可愛的小生命,他碰不到這毛茸茸的小生物無法托着它,不知道它在自己肩頭挂不挂得住,想到這裡他微微偏着身子不讓小生物掉下來。
布魯斯仰頭掃了一眼,說:“呦呵,童年心情不錯啊,一直笑。”
“有嗎?”童年反問,他明明一直在調整自己的表情。
這時布魯斯和風鈴兒異口同聲的說:“有!”
童年則是保持微笑不再回複,多說多錯、不說不錯。
采訪結束童年跟随大部隊回到單位,他像是凳子上有釘子一樣坐不住,忍不住頻頻看時間。
“喂,阿年!”風鈴兒說着湊過來壓低聲音問:“你不對哦!小夥子,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童年:“…你還說布魯斯?”他一個軟釘子笑回風鈴兒八卦。
風鈴兒:“你不要再轉椅子了,我眼都花了!”
童年這才定下不動,從軍部到辦公室那個絨絨的小生命一路都在他肩上,如今窩在他的膝頭。他潛意識認為一隻會裹自己耳垂的小生命一定很幼小、很稚嫩,需要自己哄着。
童年壓着自己想要飛奔出去的心,他總想摸摸懷裡這小生命,但幾次他的手摸到自己懷裡又直接按到腿上,怎麼也摸不到。
不知道這小生命是什麼存在,如此可愛又如此神秘。童年知道這小生命一定和司蒼布有關,相信他很快會有個答案。
沒答案也沒關系,至少童年不用再去特籍所檢測意識島,他的觸感沒問題,前幾次一定是這個小東西觸碰了自己。
風鈴兒見童年不語則說:“阿年,你最近把‘心緒不甯’四個字寫在臉上!今兒又莫名散發着‘我非常開心’的氣場。啧啧啧,你絕對有情況,你肯定有情況!”她非常相信自己作為女人的第六感眯着眼審視童年。
此時童年精神興奮度很高反而不再含蓄,他隻是短平快的說:“八卦。”
風鈴兒:“我聞到了八卦的氣味,所以激發了我從布魯斯身上學來的八卦之心。”
童年瞥了一眼風鈴兒,問:“喝奶茶嗎?”
八卦之心敗給口舌之欲,風鈴兒鼓了鼓腮不情不願的說:“喝。”
童年:“兩大杯。”
風鈴兒的表情立時多雲轉晴,她拖着椅子回到自己的工位不再騷擾童年,可心卻一點一點沉到底,人心總是貪婪卻大概率求而不得,如此平靜的時光恐怕會随着一點點累計的小變化而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