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八卦兩個字,童年開口問:“少将今晚還回來嗎?這是他最後一個休息日。”
甄鳳歎了一口氣,說:“回來,你别走哦!他夜裡零點左右會回來。你在,他能好好休息。”
“什麼事這樣着急?非得今晚去做?”童年說完覺得不妥補充道:“我隻提醒,難得少将的一切情況有好轉,能鞏固、鞏固應該更好。”
趙然斌思緒在心裡一走,她說:“也沒什麼需要瞞着你。”
童年不解:“嗯?”
趙然斌:“少将每個休息周期的最後一天都會回到長白洛書營地,他需要去告解、去賠罪。”
童年:“賠罪?”
趙然斌:“河圖洛書守護載體在末世之初總共收養了三個孩子,兩個孩子被記在他與其愛人名下,其一便是太陽真經守護載體,而少将被記在他們兄長楚阡将軍名下。楚阡将軍…他因太陽真經守護載體跌落事件、跟随身故…”
童年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繼續往下聽。
懸浮城被切割成幾百個區域,隻有長白洛書區所在的被稱作外城,據傳不受懸浮城帝中區管轄。
童年等内城居民根本沒聽說過關于長白洛書營地裡面的細節,更不會知道關于洛書守護載體的家庭結構這種隐秘之事。
即便童年的弟弟童仕明在洛書後勤上班但也從未接觸過河圖洛書守護載體,對洛書營地的事情更是三緘其口,家人都知道輕重從不追問洛書營地的細節。
趙然斌卻沒有停止,又道:“當年太陽真經守護載體被蟲母所傷,從暗質意識截面拽出懸浮城跌落惡水間,楚阡将軍因此離世…洛書軍出動全體戰士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太陽真經守護載體,司蒼布正是那個時候被驅逐出長白洛書營地。”
甄鳳:“然然!”
趙然斌無視甄鳳繼續說:“所以司蒼布每次從惡水間試煉回來都會去洛書守護載體的門前跪上十八個小時,因為太陽真經守護載體正是十八歲離開懸浮城。”
三言兩語間勾勒不出過去的全貌,趙然斌話語間的某些詞童年甚至都沒聽過,這不僅僅是河圖洛書守護載體和司蒼布的隐私,更是絕密。
童年不知道趙然斌對自己說這些話的邏輯基點在何處,但他的聰慧讓他知道趙然斌說出這些話的深意。趙然斌無非是在提醒他:司蒼布在太陽真經守護載體跌落過程中可能起到了負面作用。
童年的心像是一團亂麻卻下意識反問:“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趙然斌一挑眉。
“和你們交流有些日子了,好話、壞話應該也能直說了。”童年說着擡眸看向趙然斌,又道:“你話裡話外反複提醒我讓我有邊界感和分寸感,可這些事和你們有什麼關系?你們養育了司蒼布?還是養育了那個孩子?我很不理解你們的情緒從哪裡而來?”
“每一個可能和司蒼布有關的人,你們都會用這種方式去‘教育’嗎?我聽這些話隻覺得被冒犯!被冒犯的不是我的情緒而是我感覺你們确實在冒犯我的智力、和我對懸浮城以及洛書軍的信任!”童年說着眉頭緊蹙,一字一句的說:“傷害超特人是重罪!司蒼布有罪的話,即使是天子超餘也不可能是自由之身…”
“沒有!沒有,這可沒有啊!!!”甄鳳忙不疊的否認。
那是又一場來自分裂者和蟲族造成的意外的事故,司蒼布許有疏忽、許曾詞不達意,但他絕不是太陽真經守護載體失蹤可能緻死的原因。
童年聽到甄鳳的話心裡更是一陣無名火起,說:“對啊,懸浮城法律、洛書軍戒律都沒有定他的罪,那他應該無罪吧?你們這樣反反複複的向我灌輸他曾經犯過什麼錯,有意義嗎?你們在防範什麼?你們是在防範我?還是在替我防範他?你們好像很開心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别别别,這話有點過了。”甄鳳連連擺手打着哈哈。
而童年沒有停,他把筷子扔進餐盤裡厲聲說:“是你們先越界的!我說過,我想用我的眼睛看這個世界,除了我的雙親之外我不想聽太多教化。你們是親曆者嗎?你們雙眼看到真相了嗎?你們是撫養者嗎?你們有什麼資格替他人惋惜?再用這個理由站在懲罰的視角上,看待另一個活生生的生命?若真有人因此受傷…論懲罰,您們二位排的上号嗎?”
童年話說得相當毒辣,甄鳳臉上挂不住。
趙然斌仍直視着童年說:“不能替他人心有不甘嗎?”
“替他人心有不甘?所以要旁敲側擊的編排一個人?當我們讓渡權利給公權力、讓公權力替我們維持和平和審判時,個人便沒有懲罰任何人的權利。冷暴力和言語暴力都是暴力,你替誰主張?誰主張誰舉證,證據呢?給我司蒼布有罪的證據!”童年說着低低的冷笑兩聲又道:“難不成,有人囑咐你們了,讓你們出來跟着司蒼布,但别讓司蒼布好受,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