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得到消息?”童年說着回頭盯住康小菊,問道:“試煉軍戰士結構和試煉任務有關的所有時間節點、參與人員均為絕密,任何參訪項目均為即時随機的進行分配;能給媒體人用來準備的時間最多提前不超過十五分鐘。你怎麼提前知道消息?什麼渠道?提前多久?”
“關你什麼事?”康小菊不忿道。
王浩然這個老油條什麼話聽不出來,他立時堆着滿臉笑容找補說:“小童,我們怎麼可能提前知道這麼重要的消息,我們小菊那意思是怪自己準備不充分…”
康小菊下意識反駁道:“誰…誰準備不充分了!浩然哥,你跟他個普特人解釋的着嗎?”
有渠道提前得到試煉軍消息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康小菊聽出童年問話裡的内涵,她說到最後幾個字也氣虛。
懸浮城給予城内特化生命的自由度非常高,唯獨在三件事上有雷池,其中最重要的一項便是與軍事任務有關的信息,其中包括試煉任務、超級能源、蟲族。
懸浮城建立之初:懸浮城的前身新九州高原華夏基地經曆了在蟲族特轉關鍵階段與蟲族的唯一一次戰争,也是特人類内部首次擺上台面的分裂戰。
這是特人類有确鑿文明史料以來首次和其他形成規模、有智能的非人對戰;分裂者借助太陽真經的力量也把戰争首次被拉到意識層面,出現了第一批意識島破碎的特人類;同時部分特人類被進行了意識層面的記憶認知情感的修改,出現了死識兵、死識奴和奸細等等。
在河圖洛書守護載體的威脅和制約下,蟲皇帶領蟲母率領整個蟲族退去,分裂者跟随跌落至窮山惡水間如今難以遇到。
惡水間三個字不僅僅代表滿是極嗜生物和普蟲的高輻射濃度海洋,也代表着在高污染海洋中生存由分裂者統領的特人類。
少數軍方采訪中披露過試煉軍在惡水間遭遇分裂者的情況,但分裂者數量較少對抗性差并未造成重大人員損失。
特人類天然繼承人類的堅韌、不服和汲汲營營,身在何處都不會停止掙紮、改造、建設和發展;在懸浮城眼中惡水間的分裂者雖處于散兵遊勇的狀态,但若彙集到一處必然是強大的力量依舊是懸浮城不可忽視的敵對勢力。
據傳惡水間散落的特人類數量和懸浮城不相上下,可經年試煉尋找卻并無發現成規模的聚集區或大型輪渡;雖然懸浮城的劍鋒指向分裂者,但他們不敢想惡水間所有的特人類都死亡殆盡、也不能想。
懸浮城如此富饒美麗,可想而知是多少生命的心之所向;懸浮城得來不易,毀之卻很容易。行至今日懸浮城包括洛書軍都不敢百分百确定整個懸浮城内沒有分裂者留下的奸細,因此懸浮城明令禁止任何人探測軍方的行動軌迹。
康小菊稍微動點腦子也萬萬不應該說出這種話。
懸浮城再則不可歧視排擠意識破碎者,三則不得枉顧特人意願進行猥亵或發強制生性/行為。在這方面對超特人有更細緻的規則和束縛,嚴禁超特人利用自身特能技或身份的特殊性對普特人進行侮辱、打壓、奴役、PUA等強淩弱等行為,若有發現從嚴論處。
童年看似溫和卻是界限分明的人,若沒有踩上邊界他可以一句話不說;若踩到不該碰的界限他也從不不畏懼對方站着誰。
童年用禮貌包裝鋒芒,但作為熬過意識重建的普特人,他連死亡都走的出來更沒有不敢說的話,他依舊眼含審視的看着康小菊。
康小菊:“你總盯着我做什麼!”
童年肅然道:“希望你也無需和别人解釋。”
“童記者,您看…這話怎麼說的,大家都是開玩笑。”王浩然找補着。
康小菊梗着脖子,說:“你還擔心起我來了,你們這些意識島破碎的人更值得擔心吧!都知道你們的意識島為什麼破碎!還不是分裂者對你們進行了意識打擊?重建?哪兒那麼容易意識重建!我看為了安全就應該把你們一起都扔進惡水…”
王浩然厲聲喝道:“閉嘴!”
康小菊立時讪讪的閉上嘴。
童年面上再次降了溫度化勾着的嘴角化作冷笑,康小菊能幾句話中踩到一個又一個雷池也是不容易。
童年明白無論懸浮城的法律規則如何健全歧視都不會消失,但強大的内心無懼言語上的暴力;再者有專業的機構用嚴密的監察考核體系确定意識破碎者的意識重建是否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