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斯巴達回來的時候,聽了妻子和養女的遭遇,親自檢查了一下房子及周圍地區的防護法陣,并沒有發現任何破損,也沒有嗅到任何不該有的氣息。
“我親自設下的法陣‘封印’完好無缺,會不會你最近被那兩個臭小子惡作劇折騰得壓力過大,産生了幻覺?”
原本緊張兮兮的斯巴達在檢查結束後發現隻是虛驚一場,放松下來後也開起了安達的玩笑。
“‘封印’?”她注意到一個詞彙。
斯巴達的臉上的肅穆一閃而過,差點讓安達以為自己看錯,但那張完美得不像人類的臉立刻做出和藹的笑容對她說道:“這是繪制法陣的學問,維吉爾他們的書櫃也有一些相關基礎的書籍,你想看的話随時可以跟他們借,不過你身上的魔力很奇怪,并不能适應我們惡魔的魔力驅動原理,也隻能簡單看看了。”
“那‘封印’是指……”安達還想追問,卻被斯巴達意味深長地打斷了。
“我記得,遙遠東方的人說過一句話,慧極必傷,現在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才真正了解這個意思。”
‘慧極必傷’這四個字純正的普通話讓安達瞪大了眼睛,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找了很多世界曆史和地理相關的書籍看,怎麼看也找不到一點上輩子在同一個地球的熟悉感,尤其是這詭異的各種唯物主義現象。
除了物理規律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像國家、地區闆塊之類全是陌生的。雖然類似前世的東方文化的國家也存在,但更像是某種奇怪的中式和日式糅雜的東西。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這句看似成語的句子是來源于金庸老爺子的《書劍恩仇錄》。
“剛剛那個詞你講的是什麼語言,在哪聽到的!?”安達不顧形象直接撲過去,但由于身高問題也隻能像樹袋熊一樣抱着斯巴達的大腿不放。
“幾百年前的事了我哪還記得。”斯巴達哭笑不得,卻也成功打發了養女多餘的好奇心。
然後安達在斯巴達的書房裡就窩了一整天。
但丁被囑咐上來找她下去吃飯,看見父親書房已經被攪得一片狼藉,書架上大部分磚頭一樣厚的書,七零八落地攤在地上,安坐在地上還抱着一本書嘩啦啦地翻着。
他拿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本《法陣繪制符号邏輯Ⅱ》,上面還有自己在頁腳畫連環畫的痕迹。
“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東西感興趣了,普通人一般都看不明白。”但丁有些不解,安隻是個普通人,普通人沒法理解魔力循環和使用的感覺。
安達聞言,瞥了他一眼,眼珠一轉。
“我就是好奇看看,你也算個惡魔,這些書你都看過了嗎?”
但丁撓着後腦勺,心想:每一頁頁腳都畫了小人打架也算看過吧。
安達并不在乎但丁的回答,她拉過但丁一起坐在地闆上,從兜裡掏出一個手掌大的玻璃瓶,裡面裝滿了閃着柔光的藍色沙子。
這玩意兒是她纏着斯巴達好久才薅來的,據說是擁有魔力之人常用來練習繪制法陣的道具,因為沙子自帶微弱的魔力,繪制的法陣會自檢完整度,可以檢測自己畫的法陣魔路是否通暢。
“哎,這東西我都玩膩了。”但丁歎氣,卻乖乖地聽着安的指揮在地闆上繪制起魔紋底基,在他看來,小孩子總會對沒見過的事物新鮮那麼一段時間,當初是爸爸陪着他和維吉爾玩,現在輪到他履行一個陪弟弟玩的好哥哥責任了。
“……嗯沒錯。”安達眼看着法陣即将成型,最後剩下一個刻意留下空白的符文位置。
她找了個遠一點的位置站着。
“你在最後那個地方再填上水性符文。”
對不起,但丁,你皮糙肉厚,這種點燃炮仗引線的活就靠你了。
在但丁聽話地撒上最後一點沙子時,安達心算了一下填入的元素符号可能産生的沖突能量,似乎發現她少算了一個數值,導緻這個簡易的爆炸法陣似乎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
但丁認得出來這個是個爆炸法陣,雖然經過安的修改似乎多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麼會加上去的符文,有可能超出魔力砂提供的魔力數值。
果不其然,法陣在陣眼中心沿着紋路向四周亮了一下,像打火機咔嚓一下冒了個火星又歸于平靜。
安在角落皺着眉頭,似乎是在失望什麼。
作為哥哥肯定不能讓弟弟失望,但丁挽起袖子,爸比早就教他們怎麼調用身體裡的魔力,比如通過觸碰将魔力輸入至一些魔力物品中。
“别灰心,看我給你表演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