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到蘇老闆這段時間頻繁從太子府出入,我們是村小廟小,容不下她這尊大佛。”
其他商鋪的老闆都在看熱鬧,竊竊私語。
蘇晴栩拿了一捧壞了的珠花扔過去,橫眉道:“你們在嚼什麼舌根?小心口上不積德遭報應!”
秦思薇慢悠悠出現,未聞其人先聞其聲:“是我讓你無生意可做的,你盡管來找我洩憤啊。”
秦思薇想:她本來就答應過李冰玉,不會放過蘇晴栩,如今倒是做做表面功夫。
蘇晴栩恨恨盯着她:“太子側妃,你爬的高是吧,小心摔下來更痛!”
秦思薇揚了揚眉:“誰讓我會投胎呢?”
秦思薇在太子身邊讨不着好,郁悶至極,還是悄悄幫了東元人一把。
蘇晴栩看着自己苦心經營的店鋪被砸,當場暴怒:“滾,都給我滾。”
秦思薇笑嘻嘻的:“想不想讓他們知道你的真面目?”
蘇晴栩見她的腳跟釘在了地上似的,察覺到風雨欲再來,打算先走為妙:“大不了我就不幹了!”
“慢着。”秦思薇一個眼神過去,蘇晴栩便被人制住。
秦思薇是有備而來。
秦思薇看着她挨闆子,慢條斯理說:“蘇晴栩,你無論發達與否,在我面前都隻能畢恭畢敬,這才合乎我的規矩。”
蘇晴栩挨了十幾闆子。
“唔,好痛!你走路……”蘇晴栩被路過的人撞了一下,因為上身還很疼痛,腳下便一個踉跄。
謝琨源及時抓住她的手臂,将她虛虛攬住,他入目的皆是她的慌亂錯愕。
謝琨源眉眼依舊俊到天地失色,聲線也是獨一份的清冷:“我有個很得力的屬下,近來卻背叛了我。如今就算我想東山再起,也難了。”
因為萱蝶的背叛,許洲白拔起了不少謝琨源安插在南辰的眼線,何況謝琨源表面上根本沒有可信賴的人。
因為謝琨源性子孤傲冷清,很多人都覺得他有些傲慢、難以相處,而他偏又能将事穩定辦妥,也有不少人都很忌憚他。
誰都知道,一個白紙上寫的經曆隻有寥寥幾筆的人,看似簡單,實則繁雜。
“活該。”蘇晴栩趕緊逃離他的支撐,重新站好。
一番折騰下,她痛得龇牙咧嘴。
她知道他嘴裡沒什麼真話,他費心布局勢力早就盤根錯節紮的很深了。
甚至,一些秘密也不知不覺腐爛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最近我這也很不安生。”蘇晴栩覺得他們沒什麼可以叙舊的,然而好聚好散已經是奢望。他們的關系僵在這裡,他們也心知肚明。
謝琨源看着她一眼不錯,眸色突然暗沉:“你身上和臉是誰傷的?”
蘇晴栩不信事與他就沒有幹系,隻是挑了其中一個答:“修羅魔陸世敬。”
“秦思薇呢?我必須收拾她一頓。”謝琨源循循善誘:“你知道為什麼陸世敬不殺你嗎?你想想,一個沒日沒夜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最在乎什麼?”
蘇晴栩魔怔了:“他自己的命?恐怕他是練邪功走火入魔了,誰知道呢。”
蘇晴栩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帶向了一個方向,嘲諷道:“你真不賴,連這都知道呢。我也不會因你替我出氣就對你感激涕零。”
蘇晴栩往醫館的方向走着,但是一走身上的傷口就扯着疼。
謝琨源幾步跟上她,縱使她刻意想拉開距離:“這個案子我在東元就有所耳聞,許洲白想利用你暗害我的一方勢力。這下,你的命不得不跟我綁在一起。”
謝琨源不由分說把她抱了起來。
蘇晴栩臉色蒼白:“這是你一直想要的?”
謝琨源笑得很是淡漠:“被發現了啊,哈哈。”
“我一朝失勢,是奈何不了你了,可我不久就要嫁給世子許洲白了,依然能讓你痛不欲生。隻要你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蘇晴栩把“我讨厭你,不想見到你”咽回去,畢竟她還想過勾引他到喪志的地步。
“我真的好害怕?”謝琨源嗤笑道:“那是許洲白認為你還有利用價值。”
蘇晴栩覺得他們不分伯仲:“你當初靠蘇家獲得不少資源,不也是拿我當跳闆?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謝琨源似乎是被她的怒怼刺到了,于是真話假話一起說:“誰能想到,我到最後真把一顆真心獻上了?你處心積慮在南辰設套,不就想讓我淪陷在你的手段之下?”
謝琨源自我厭棄起來:“現在這裡還擺着一個可以白撿的機會。”
蘇晴栩給不出什麼祝福,多的是詛咒:“我是想過拿假意換你的真心,我知道這對誰都不公平。我隻希望你一步登天後,永遠孤獨。”
蘇晴栩不等他反應,繼續表明心态:“現在既說開了,我也沒什麼秘密。我失敗了,可我認為我雖敗猶榮。”
謝琨源想了一下,淡淡說:“這不僅僅是我們之間的較量,你會明白,你自己是一個很有影響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