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句四強連忙點頭哈腰地說,“句家上下都感念雲家主的恩德,我們一刻都不敢忘。”
“那就好!”特使似乎很滿意句四強的說法,“句家主看起來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對了,季知寒最近如何啊?”
“您放心。”句四強見特使的杯中沒有水了,便立刻幫忙續上。“都按照雲家主的意思辦着呢!肯定不能讓她死,但也不能讓她舒服活着。”
“這都已經一年了。她還是之前的那個樣子?倒也是個剛烈的!”特使不屑一顧地說到。“我們雲家主感念您辛苦,讓我跟您說一聲,希望能把季知寒送到西部去,由我們雲家看管着。”
句四強端着茶壺正在往裡面倒水,聽到這句話手一抖,水險些燙到自己。
“這……好端端地為什麼要讓她挪地方啊?”句四強努力保持着笑容說到。
“都說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包安全虎視眈眈,邊家也不知道能抵抗多久,留着這個人在身邊,對句家來說也是一個禍害。”
“可指揮部的意思是,讓我們看管季知寒五年。”
“哦?”特使輕輕一笑,“我倒不知道句家主什麼時候這麼聽指揮部的話了?他們管天管地,就是管不到雲家的頭上來。句家主您也知道,我們雲家主一向是隻有通知,沒有商量的。這件事您放在心上,好自為之吧!我話已經傳到,不用送了。”
說完,特使就起身離去。句四強送到門口,見她走遠才回到屋子裡。過了一會兒,順才進來了。
“家主。”順才機靈地關上了門,“您放心,我們一路好言好語送出去的。現在已經坐上車,走遠了。您受累了,我這就叫廚房給您做點好吃的,咱改善改善。”
“你先别走!”句四強皺着眉頭說,“飯的事讓他們辦就行,我有點事得找你幫我參謀參謀。”
“家主您這說的哪裡的話?我愚笨得厲害,能逗您一樂就行。”順才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腿确是一直在往句四強身邊靠。
“雲家希望把季知寒提走。”句四強陰沉着臉說到。
順才大驚失色,連忙說到,“這您可不能答應啊!”
“當然不能答應。”句四強說到,“這可是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抓來的。為了季知寒,我已經徹底得罪了季晖和東邊了。雲倦是什麼人我難道不知道?她隻是拿着我們句家當槍使,有用的時候給我們點邊角料,沒用的時候,怕是嫌我們又臭又髒。季知寒是我們的保命符,絕對不能就這麼交出去。”
東部,季氏今天張燈結彩,今晚的宴會既是馬家姐妹的歡迎宴,又是給蘇溫予餞行的酒會。這次的宴會蘇溫予打算露天舉行,讓季氏的員工和東部的百姓都能一起玩樂。
蘇溫予早起就去了理發店,讓理發師給自己剃了一個寸頭。理發師姐姐再三詢問了蘇溫予,得到了蘇溫予肯定的回答之後,她才動了手。
頭發很快就剪完了,看着鏡子中自己的新模樣,蘇溫予拍下了一張照片。這次去北部,風餐露宿,長發自然有很多不便。
蘇溫予出門走在街上,引來了很多的注視。但是她的腳步卻依舊輕快,她就這麼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季氏,迎面就看見了霍夭夭。
霍夭夭看見蘇溫予的新造型,頓時瞪大了眼睛,“我的天,你把頭發剪這麼短。”
“這不是為了方便去北部嗎?”蘇溫予說到。
霍夭夭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這次去北部,為什麼還不讓我陪你?”霍夭夭問到。
“我這不是怕可可姐和顧姨忙不過來?你得留着幫她們。”蘇溫予說到。
“大胖現在還在醫院躺着,你都準備帶誰過去啊?”霍夭夭接着問到。
“令狐璋,暖暖。這兩人就可以了。”蘇溫予看了看園區裡擺放着的糕餅,這都是晚上宴會的自助餐。
“你去的時候多注點意。一定要注意安全。”霍夭夭冷不丁又說到。
蘇溫予總覺得霍夭夭像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說,但是一直在找話題。她剛想問問霍夭夭發生了什麼,就看見她呆呆地看着前方,嘴唇一直在顫抖。
離她們不遠,霍可可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着,馬青青在後面小跑,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