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點,每次仿佛都是差一點點,搜查總是不能如願進行下去。
看着白闆上對于兩起案件的分析,就連李賢媛的情緒都異常低糜。
賀林貼心自費買來了咖啡,但幾人都沒有喝,他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依舊被苦得呲牙咧嘴,李賢媛看他,不解道:“賀隊你不是不喜歡喝咖啡嗎,幹什麼折磨自己?”
賀林幫他們把瓶蓋都擰開,道:“這不是提神嗎,我已經做好了熬夜加班的準備了,這是我找來的近些年來發生的所有自焚案,我想其中必有什麼線索。”
李賢媛随手翻了翻那幾本厚厚的資料,又抱起來掂了掂,“賀隊,你不會想着今晚把這些都看完吧,我們都聽鐘哥說了,你現在還是得多注意休息才行,要不我們幫你看?”
賀林見李賢媛要把那些資料抱走,遂連忙起身攬住了她的肩道:“沒事的,我自己來就行,畢竟誰知道這樣做對我們正在搜查的案子有沒有意義,當然,有什麼發現最好,沒什麼發現就得你們養足精神了。”
李賢媛還想說什麼,但于海陽先開口打斷她道:“哎呀,吓死我了,我這人最怕閱讀了,尤其還是這種文字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文件,我看了就眼暈,還以為今晚要暈死在這裡了。”
“瞧你這點兒出息,怪不得叫傻大個呢!”陶禮章罵道,但在賀林看向他時,難得換上了一副親切的笑容,“我看賀隊給我們也買了咖啡,還以為我們也要跟着加班呢。”
“本來想來着,但看你剛才一直瞪着我的眼神我就不敢了,你小小年紀眼神怎麼這麼兇?”
陶禮章聞言低下了頭,不過于海陽硬是要将這人的腦袋掰起來,惹得陶禮章跟他對打起來,不過說是對打,其實頂多算得上菜雞互啄,遂沒人制止。
于海陽人長得高,身體也壯,所以很快便将陶禮章壓制住,用手勾起他的下巴道:“賀隊,你可别小看了小陶的眼神,審起犯人來可是一絕,不論多兇神惡煞的人,隻要被小陶瞪着,不出三秒,必定被吓得全盤托出!”
賀林看着陶禮章那仿佛總是帶着刀子、極其鋒銳的雙眼,點了點頭道:“這的确很厲害,不過日常還是柔和一些比較好,還是說瞪着眼看人已經習慣了?不改正可就麻煩了啊,小陶,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陶禮章道:“我沒瞪人,我隻是下三白。”
于海陽道:“賀隊你無論對誰都是笑眯眯的,你有找到女朋友嗎?”
賀林沉默了,李賢媛道:“我們賀隊那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就這麼短短一天的時間就已經俘獲了兩枚芳心,但是管殺不管埋。”
“兩枚?”于海陽伸出兩根手指掰了掰,“除了那個秋柳外,還有誰啊?”
“秦文斌女友溫紅升朋友尹明蝶家的店員小姑娘啊。”
“你怎麼知道的,你那時不是沒和我們在一起……”賀林疑惑道,轉頭才想起鐘嚴,怒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鐘哥居然也這麼八卦!小媛、海陽、小陶,你們别聽他胡說,雖然不知道那個秋柳是怎麼回事,但尹明蝶家的那個店員我隻是跟人家正常交流而已。”
于海陽捅刀:“正常交流為什麼會叫人家‘妹妹’。”
陶禮章再補一刀:“還是那麼柔情似水的‘師妹’。”
李賢媛最後一擊緻命:“又是給人家送糖,又是那麼親密的叫‘師妹’,結果卻隻說正常交流,賀隊我說錯了,你不是‘管殺不管埋’,你是管撩不管娶啊!”
賀林已經能夠十分肯定這些事肯定是鐘嚴說的,但他到底跟他們說了些什麼啊,雖然似乎并沒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李賢媛又拍了拍他的肩,可以說是語重心長:“賀隊,你稍微注意一些與異性的距離感吧,尤其是在鐘哥面前,他雖然面上不表現出來,但心裡多少會不舒服的。”
賀林倒是更加疑惑,李賢媛跟他說這些幹什麼,為什麼鐘嚴會不舒服,難道……他空有一副好皮囊但沒有異性緣,所以看着自己和妹子相談甚歡心裡不平衡了?
賀林想起于娜大美女也總有這個困擾,人越優秀,就越是如高嶺之花無人敢采,看似不缺愛,但對于愛情的渴望比誰都要強烈。
“我懂。”賀林向李賢媛眨了眨眼,“我以後會多注意的,并且把好機會讓給鐘哥。”
李賢媛一副迷惑的樣子,仿佛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不是,賀隊你懂什麼了,而且把什麼好機會讓給鐘哥,你是不是其實并沒懂,我說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