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平江一巴掌抽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逆子！”

“爹……我……我……”穆雲鶴不明所以。

“咳咳……”柳瞑鳳清了清嗓子“小将軍所言不虛，可穆将軍初來乍到，對此間地形和士兵組成尚不熟悉，貿然出戰多少有些唐突了。”穆雲鶴我當真憨得沒邊了，如若他爹是最佳人選，那又哪裡輪得到他來提出呢？

孫昌将問題抛到他頭上，無非是因他對此間了解最多，想讓他舉薦軍中将帥之才，最好是籍籍無名之人，活下來便可升官進爵，死了也不必為之惋惜。穆平江是全軍的精神支柱和底牌，戰場風雲詭谲，稍有不測便會釀成大禍。這試探性的仗，自然不可能拿他的命去開玩笑。

他這一下挨得不冤，不動腦子，該抽。

隻可惜這個鐵憨憨還沒明白，委屈的不行。

“小将軍可還有其他人選？”孫昌打破尴尬。

“我……我……”穆雲鶴被打蒙了，腦子一亂什麼都想不起來。

“想不出來？”穆平江冷聲道，“既如此，你便自己上去。”

“不是！爹我……”他急急忙忙想說些什麼反駁的話，可話到嘴邊，看着他爹那雙冷的結冰的眼睛，他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是……”

這般倒是讓柳瞑鳳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根據他先前想出來的理由，穆雲鶴也不是很好的人選。或者說，穆平江是出于什麼動機，才會讓他兒子去打這沒什麼意義還容易送死的仗？

按照他對穆平江的了解，他應是父愛如山的那種人，那便更不可能推他兒子出去送死。

這對父子，真讓人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