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舉薦翰林學士柳瞑鳳為将,率軍整頓邊疆。”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寂靜。
秦酌铮皺眉,他看了看無言立在一旁的年輕狀元郎,又看了看跪在階下的吏部侍郎,周邊老臣神色不一,驚異者有之,冷笑者有之,皺眉者有之,得意者,亦有之。
事情本是這樣。近日來大昀邊疆小有動蕩:淵國重整旗鼓,暗中跳動邊疆小國與昀國做對;瑤國進來也勢頭正好,于是表面安分守己,背地裡便也在邊境問題上做做文章,動動手腳。
夾在這三國之間的少說也有十多個小國,國泰民安久了,未必不會有僭越之心。更何況一經挑撥,得了靠山,那便乘勢更加猖獗。
即使大昀當下盛世當前,而另外兩國不過才剛剛喘過氣來,若僅論綜合實力而言,還是不得不提防着點兒。
此類奏折一來,立刻驚動了秦酌铮。
這兩個,老仇家了。
現下隻是不痛不癢動點手腳,若日後認真起來,那便真的嚴重了。
不出所料,早朝之前群這裡可就這個問題展開讨論。
幕後黑手呼之欲出,朝堂之上立刻分為主戰主和兩派。一邊要求立刻給拿兩國下馬威,将邊境國家統統收拾服帖;另一邊則主張以德服人,将宗親子弟送去和親,再發放銀兩财寶收買這些國家。
兩派既已分出,那自然是主戰派罵主和派懦弱怕事,勞民傷财;主和派麻主戰派草芥人命,莽夫愚勇。
距離上次戰争結束也不過才過了十年,秦酌铮好不容易得來的盛世,若是戰況演化為不可控,那昀國也經受不起;但若是不打,送人送錢,又顯昀國懦弱怯戰。更何況哪有那麼多皇室宗親可以去送呢?
畢竟淵國和瑤國大概率也經受不起戰亂,那麼賭一把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這般想着,秦酌铮心裡已然有了偏向。
隻不過他沒想到,此間竟還有圈套。
這明擺着是針對柳瞑鳳。
一屆少年文官,怎們可能說上戰場就上戰場?又怎麼可能直接就打這關乎國家威嚴的仗?
可柳瞑鳳不能站出來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