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變故發生在第四天。
那天早上柳瞑鳳醒來,秦羽涼不在————這極不尋常,因為秦羽涼基本從未起得比柳瞑鳳早過。
柳瞑鳳獨自洗漱一番,甚至用完早膳都沒見他回來。此時剛到上早朝的時候,但由于身份不便,暫時不能在宮中随意走動。
秦羽涼發現了什麼?
懷揣着這個疑問,柳瞑鳳一個早上心不在焉。
中午,秦羽涼才回來。
他依舊神采飛揚,好似絲毫沒有發現柳瞑鳳臉上的異樣。甚至午睡的時候,也沒有習以為常地要抱柳瞑鳳去,見柳瞑鳳遲遲沒上床,連撒嬌打滾都沒有,就安安穩穩的睡了。絲毫沒留一點提問的機會。
反常,太反常了。
這絕不可能是庸人自擾,這麼多反常足夠說明問題的真實性和嚴重性。
柳瞑鳳惴惴不安一個中午,為避免發生不測,隻能坐在窗邊看奏折,順便打發時間。
秦羽涼緩緩睜開眼。
身邊枕席冰涼,心上人坐在窗邊,工作得出神。
他臉上隐隐露出些表情,似是不忍,似是無奈,似是悲哀,模糊不清。他輕手輕腳爬下床,走到窗邊,自後用手捂住柳瞑鳳的眼:“先生,猜猜我是誰?”
柳瞑鳳正看到要緊處,無心暧昧,輕輕拍了拍秦羽涼的手:“羽涼,别鬧。”
“我不如奏折好看?”秦羽涼把頭埋到柳瞑鳳頸間,喃喃道,“你又不需要看這東西。”
“我是太子妃啊。”柳瞑鳳微微歪了歪頭,讓自己的頭和秦羽涼的靠在一起,場面說不盡的暧昧缱绻,突如其來的撩撥令秦羽涼心跳漏了半拍。
真是的,命都給他撩沒了。
秦羽涼立馬伸着脖子掰過柳瞑鳳的頭,狠狠啃了一陣。愣是啃得柳瞑鳳眼角氤氲绯色,薄唇桃色微腫,甚至呼吸略有不暢時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他惡劣地笑道:“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柳瞑鳳看着他,本來是忙着喘氣沒顧及自己是什麼樣子,這一聽耳根立刻紅透了,瞬間拍開秦羽涼,轉頭逼自己專心看奏折。
“帶你出去玩兒?”秦羽涼自後抱住他。
“去哪兒?”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