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

他就是這麼一個卑鄙的人。

以無私的名義占據着所有，以清心寡欲的名義占據着七情六欲，他就是這麼一個卑鄙的人。

現在呢？

又以自願的名義哄騙着秦羽涼的感情，罪惡的荊棘終将刺破少年溫熱的心髒的最後一道防線，仇恨肆意生長，生根蔓延，漫山遍野，最後變成什麼呢？

他不知道。

這後果會讓誰來承擔呢？

是他？還是世人？亦或是······秦羽涼？

柳瞑鳳不敢再想下去。

秦羽涼寵溺地看着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看起來有點兒傻。

“好，你等我。”他依依不舍地放下柳瞑鳳，又拿來衣服小心的給柳瞑鳳穿上，再認認真真把被角整平，這才離開。

柳瞑鳳躺在被子裡，想到今後·······不對，沒什麼今後可想的。他現在就像是在刀尖舔血，也不知舔的是自己的，旁人的，亦或是心上的，說來說去，不知是苦是甜。

腳上的鎖鍊一日不解，他便一日走不開，若是能保手足平安倒也無妨，但這個若是，卻包含了太多可能和不可預測。

他無言看向窗外，夏意未褪，蟬鳴漸遠，不覺夜間已經微涼。

初秋了啊。

有點冷。

“先生，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