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岚放下茶杯,笑道,“為了這近十年之後的事來找我,不怕我突然變卦?”
與他不同,柳瞑鳳自始至終正襟危坐:“此事還要有勞獨孤丞相。”
“啧,”獨孤岚漫不經心地拈着茶杯,“我說柳相,你們昀國的人都這麼不厚道的嗎,找我做事,連報酬都不開?”
“日後獨孤丞相若是有難處,盡管找我。”柳瞑鳳舉杯輕抿。
“本相能有什麼難處。”獨孤岚嗤笑一聲,答道。
“那便不好說了。”柳瞑鳳看着一個小小的男孩子躺在獨孤岚的懷裡靜靜地睡着,看他們上半身真的像極了慈父孝子,“我若沒有弄錯,這位世子是先皇的遺孤,顧麓英吧。想來日後獨孤丞相所要做之事,定然有他有關,既是铤而走險,那麼大可來淵國找我。”
“這小兔崽子本相說扔就扔了。”
“那不見得——————況且現在答應下來,對獨孤丞相不也沒有壞處嗎?”
“哼,柳相,久聞你是正經人,認死理,今日一見,比狐狸還精。”
“彼此而已。”
獨孤岚,看了看顧麓英的睡顔,後笑了一聲,颔首搖了搖頭:“行啊,這筆買賣,成交。”獨孤岚伸手:“還請柳相諒解一下我這潔癖之症。”
柳瞑鳳回握:“自然。”
獨孤岚的府邸金碧輝煌,柳瞑鳳還有幾分不适。
他走出來,登上柳馬車,長舒了一口氣。
“如何?”柳雲兮問到。
“老滑頭。”柳瞑鳳揉了揉眉心。
“啧”柳雲兮嗤笑一聲,“沒辦法,能答應下來已經很好了。”
“嗯。”柳瞑鳳草草應下,心不在焉。
柳雲兮見狀,有幾分不忍:“還在想你那個徒弟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