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醉蛟坐在庭院中,無言喝悶酒。
哥哥今天會不會跟那個姓秦的家夥回宮呢?
如今他們身份敗露,不同往日,這次是太子,哥哥就是再有權勢也無濟于事。
到京城這些年來,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支配的恐懼。
真他媽難受。
那太子一看就不是善茬,如今讓他發現了他們的秘密,這無異于他親手把把柄交到了一個危機手中。
柳醉蛟悔恨的猛灌自己一口酒,晶瑩的液體順着雪白的脖頸流下來,涼涼的,有點癢。
這些年,他一直在給哥哥添麻煩,他真的,真的,太沒用了。
他趴在石桌上,眼前一片淚水朦胧。
忽而有人的聲音從樹上傳來:“美人因何落淚?”那聲音清朗而動聽。
“關你屁事······”酒精麻痹了神經,柳醉蛟甚至回答的不假思索。
來人一步步走近,用折扇輕輕挑起他的下巴:“美人,現在又不是陽春,你這淚流的也不能說是梨花帶雨,隻能說是······嗯······雨後荷花?”
那人看着他的臉,忽而玩味的笑起來。
“油嘴滑舌。”柳醉蛟拍開他的折扇,“本閣心情不好,建議你早點滾。”
美人墨發淩亂,眼角一片紅暈未褪,玉琢的容顔上淚痕未幹,修長的睫毛上托着淚滴。明明是在厭惡拒絕,卻有了欲拒還迎的意味。
那人欠抽的坐下,撐着頭看。
太像了。
撇卻這個表情,怎麼看都像柳瞑鳳。
柳醉蛟感覺得那人熾熱的目光,越發氣憤:“你他媽看什麼?還不快滾?”
“我看花兒呢。”那人應到。
“看花滾遠點看。”
“哪有花比你好看啊。”
土味的贊賞。絲毫新意也無。
柳醉蛟轉過頭去:“現在你看不到了,可以滾了。”
那人無奈的笑幾聲:“花兒在哭,我看了會心疼。”這人竟嬌慣得有些可愛。
再一擡頭,柳醉蛟竟已經生生趴在桌上睡着了。
那人無奈的把他抱起來:“把你留在外面,會被人辣手摧花吧。”